第二十一章 暗潮湧動三天。盧天淩真的隻用了三天,就完成了他的承諾。先是將陸肆的專愛宣言,大肆傳播一番,有敢反駁的一律亮起她的拳頭,以武力鎮壓。陸肆不禁咋舌感歎,果然槍杆子底下出政權,沒有比武力更好的方法了!陸肆狠狠的表揚了一番盧天淩,直把人姑娘說得不好意思的臉紅走人。看著盧天淩可愛的舉動,清瀾欣慰點頭,絲毫沒有要把自己也雇了人跟著天淩一起伺機傳播消息的事兒告訴給天淩聽得意思。陸肆還好奇地問過天淩,她不是正義感超強麼?怎麼會打男人?天淩回答說“我的眼裏隻有好人和壞人;需要幫助關懷的和自作自受的。如果一個男人做了令人難以忍受的事,那她也會一視同仁的對待。”就這話,又讓陸肆狠狠的誇獎了她一番。‘更何況,我隻是嚇嚇他們而已,有沒有真的要動手。’不過看陸肆這麼讚賞自己的樣子,盧天淩還是很有眼力見的把話噎了回去。但話又說回來,雖然流言止住了,可眾男們仿佛對陸肆更為熱切了,隻不過換了一個比較委婉的方式。陸肆宣言終身隻愛其夫郎木清瀾一事,在涼州城上下傳出,還有擴大的趨勢。並不是說這個世界沒有人能做到夫妻二人攜手一生,隻是陸肆這麼個有頭有臉,在整個南麒朝說不定都排得上名號的女人,居然也這麼大咧咧的就表達了自己的愛之宣言,實在叫人意外。有哪個男人不想一生一世一雙人,能被這麼個女人愛上一定很幸福。一時間,陸肆風頭無二。男人們雖然不再上前直辣辣的搭訕,但也不停用殷切的眼神看著陸肆,眼神裏的柔情讓人看了都會起一陣雞皮疙瘩。小心思一覽無遺,誰都希望能夠得到這個女人喜歡,然後愛上自己,隻對自己一個人好。對於這個結果魯斯的反應是……好吧,被看看至少還能無視,又不會少塊肉。比先前的情況好多了。所以說,好日子都是對比出來的。陸肆的宣言,傳到男人們的耳朵裏,打消了他們當平夫的雄心。傳到了清瀾耳裏,就是另外一番場景。清瀾永遠都會記得那一瞬間的感受,本來孕夫就感性,自家自主如此愛的宣言,雖然早就在兩個人獨處的時候說過,但如此光明正大的在眾人麵前宣布,還是叫他有種暖心至極的喜悅。他感受到,人在喜悅時是真的可以泣不成聲沒接上氣的清瀾,腳步踉蹌,一手扶在旁邊的桌椅上重重的咳了幾聲。可把一旁的石原嚇壞了。趕忙叫來了大夫。連人在畫舫的陸肆也聽了消息急急地趕了回來。清瀾沒有告訴自家妻主,自己情緒激動地原因,隻是淡淡的說著是喝水的時候嗆著的。這也把陸肆緊張的不行,直說怎麼那麼不小心。緊拉著清瀾的手怎麼也不肯放,做在床沿,用另一隻手攔著清瀾,上半身都伏在清瀾身上,有很注意的沒有把所有重量壓上。清瀾微笑,在陸肆的懷中,幸福的睡去。……房內淡雅的香氣彌漫,上等紫香木的雕床上鑲有點點金邊,很是奢華。床沿倚著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男子的臉蛋精致,眼角微微上翹,形成勾人的媚眼。淡粉的嘴唇不笑自勾。“你說她現在愛上了木清瀾,嗬,女人真是……”男子出聲,卻沒想連聲音也同外貌那般動人,甚至更為吸引人。“是,涼州城最近就這也事兒鬧得比較大。最後一件是涼州城最大的書院……”屋內隔著屏風一道女聲一直在彙報著涼州城內最近比較鬧開的事。男子卻沒有聽進耳裏。“哈哈哈,怎麼京城不夠好麼?怎麼一直聽侍衛們說些涼州城的事。”自門外走進一個身著紫金衣飾的女子,揮退了正在稟報著的侍衛,大步朝男子走去。“還是……想聽聽老情人的消息?”女子坐上床沿順勢摟過男人,低頭在男人耳邊看似玩笑的說著,灼熱的氣息噴在男人的頸側。男子心中一緊,故意掙紮一下,也就順著女子的動作乖巧的倚在女子懷裏,任由其抱著。“怎麼說我也是從涼州城出來的,關心一下也是當然的麼。隻是聽聽一些新鮮事兒罷了,消遣一下也不行麼?”男人撒嬌道,聲音還是那麼動聽,隻是染上了一些勾人的調子。“是麼,晨兒可不老實。我看你總會關心那什麼陸家的事兒呢。難道那裏有你以前的恩客?”女子認識淡淡的說著,語氣中竟還帶著笑意。男子卻連身體都有些緊繃了,暗道不好。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放鬆身體。男人裝著委屈道,“有沒有我的恩客皇女你還不知道麼。”說著眼神嬌嗔的瞪了下女子,“人家還不是把第一次給了你……”話音未落,便被女子的吻堵住了嘴。一吻過罷,女子伏在那名喚晨兒的男子身上低笑,“晨兒的嘴真甜,看來是我誤會了晨兒?”“那是,這陸家是涼州城的第一大家,侍衛每次回報的時候難免會提到,又不是人家可以要求的。”話盡於此,晨兒也沒有繼續糾纏不朽的要女人認錯,他很清楚對方的底線在哪兒,適當的撒嬌有助情/趣,但太過反而會招來厭惡。“而且,聽聞幕小將軍也曾去了涼州城。”說到這裏,男子聲音頓了頓,又道“雖然男子不該插手這些事,不過我還是想替皇女分擔些。興許就從這些新聞中知道了些什麼……”“嗬嗬,看來我是真的誤會小晨兒了呢。”女人低笑,眼底劃過一絲陰霾,一翻身將晨兒壓在身下,“那我做點什麼來彌補晨兒吧。”房內春/色無邊,床上的兩人卻各安心思。……“啪。”一記巴掌重重的拍在晨兒臉上,先前還滿是溫情的女人,此刻麵部猙獰,毫不憐惜地甩了剛和自己翻雲覆雨的男人一巴掌。起身著衣,連頭都不會的離開。“以後不要再管本皇女的事,不許你插手將軍府和政事。管好你自己就好。”晨兒喏喏應聲,眼裏的不甘與嘲諷湧動,似是早已習慣女子的喜怒無常。主子,為了你晨兒忍受今日這一切。希望您能完成心願,也記得到時將我接出這噩夢般的地方。……利伯匆匆踏進房間,秦婉君已端坐堂內不一會兒了。見利伯神色不虞也知沒能把人找來。低歎一口氣。“君夫,傳信的人說……”“不用說了。”秦婉君淡淡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利伯接下來的話。“我知道了。”陸肆,看來還是讓你逍遙些日子罷。不影響我的計劃,我也就放你一馬好了。真沒想陸遠的孩子竟還是個癡情的,嗬。陸遠的孩子……癡情,似乎也不怎麼奇怪。如果你母親當年,能像你這般對待夫郎,對待我,那也就不會……哼,都過去了。我早就不在乎,隻有握在自己手中的權利才是真的!九月,朝中局勢慢慢緊張。邊疆有胡人來犯,鐵血將軍幕崢一度在離安關口失聯。戰事吃緊,九月中旬鐵血將軍幕崢負傷回京,縱然帶回的是捷報卻也大小不了朝中的緊張態勢。目前邊疆僅有副將李涵率十萬鐵血營戰士抵擋。女皇南宮翎這才發現,除卻幕將軍府竟無人能抵住外侵。幕崢帶傷回府無法出戰,幕天璃又率一幫驃騎營猛將駐守封地,防止藩王割據。南宮翎頭疼無比,藩王割據本就不可能會發生。她了解這幾個旁支表親的習性,隻要有著太平日子過活,一方為王也好過爭權奪利,封地駐守不過是南宮翎為了削減將軍府實力而故意想出的理由。卻不曾想此刻卻被困在自己的小心眼裏。端王府,倒是可以考慮一番。南宮淇以前也是帶兵打仗的一個好手。隻是好不容易把人打發出京,現在召回,會不會成為自己的威脅還難說。南麒朝崇文,雖然也不忽視武學,但到底根基不深,先下有了戰爭,根本難以對抗。堂上,南宮昭不用問也知道自己的母親在想些什麼,國難當前,還在考慮自己的地位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