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兩國(1 / 2)

第二十七章兩國十月金秋,邊關傳來消息,二皇女首戰告捷。南麒朝鄰國北麟朝突受胡人進犯,一朝安逸盡數打破。女皇北冥玨震怒,率二十五萬精兵意欲親自披掛上陣。群臣惶恐,一時間朝堂勸聲四起,北冥玨終是在群臣的勸諫下暫洗念頭。遣其最為重視喜愛的四皇女北冥芃攜兵馬元帥司堯姩一同上陣壓敵。北麟朝,混元殿禦書房內。“混賬!這胡人行事怎麼如此不得章法?好好的攻打她的南麒朝便罷,又來招惹我北麟作什麼?”北冥玨怒不可遏。禦書房內無人應聲,均不想在這時刻觸怒了北冥玨。北冥玨來回踱步,還是不得平息心中激憤。忍耐半響還是憋不住一掌拍在案幾之上。“本皇原本都已計劃好,趁著胡人進犯南麒時……”挑起戰火,誰料這胡人有忽然發的什麼瘋,朝北麟開火。也不看看自己的實力,如此冒失挑起兩家戰火,如何收的了場!“胡人這是發了瘋!”一竿臣等均被北冥拍案幾的聲響嚇得一格楞。而北冥苑卻不在其中。壓下眸中的嘲諷,北冥苑一臉溫吞誠恐的道,“母皇不必多慮,有四妹出馬,定叫他胡人速速離去。”“廢物。”豈料北冥苑話音未落便被北冥玨罵斷。北冥苑縮了縮脖子,被北冥玨的話語嚇了一跳。隱在袖中的手早已緊握成拳,麵上卻仍是唯唯諾諾的樣子。拿了眼睛試探的看看北冥玨。北冥玨見她這般模樣更是氣憤不已,加上先前被突如其來的戰事侵擾的不順,一同爆發出來。“速速退去?你可真是本皇的好女兒,大敵都侵犯到家門口了,沒有一點殺敵退兵的雄心,隻想著簽了人離去,耽於安逸,如何能成大器!”北冥苑自知說錯話,連忙應承道,“是是是,母皇說得對。是大殺四方……”北冥玨不願再見北冥苑這幅模樣,疲憊的揉了揉眼角。“退下吧,從今開始在你的府內冥思時日,沒孤的允許不準出府。哼,終究比不上你的四妹。”北冥苑,默不作聲的退下。看在人眼裏更像是怕的不敢反駁。十日?嗬,真要謝謝你了母皇。既然你給了我十日的機會,他日可不要怪我。這是你親手送上的十日。我這被‘禁閉’的皇女再不能做些什麼了吧?嗬嗬嗬。……留香居,一如既往的香煙彌漫。床邊的層層紗幔中掩藏著一個身姿曼妙的人兒,半倚在床頭不知想些什麼。“真是王府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啊。”一道女聲憑空響起,半是讚美半是調情道。倚在床邊的人兒被聲音從飄渺茫然的思緒中拉回,隨即打起精神淺笑,道:“皇女怎麼來了?”“來看看將我的心都迷走的方大公子啊。”南宮昑笑意盈盈的敷衍著。方晨淺笑也不搭聲,就這麼坐著。床邊的人柔柔靜靜的坐著,看著真似一幅畫。南宮昑一邊打量著方晨一邊在心中盤算著。方晨被南宮昑看得頭皮發麻確實在沒有精力應付,隻得裝作無所覺。南宮昑想說什麼總會開口,即使不說,有些事也不是他能左右的。“晨兒以前是涼州城首屈一指的歌藝‘先生’吧?”南宮昑語帶笑意的開口。方晨渾身一震,有點僵硬的看向南宮昑。扯了嘴角道,“都是一些虛名罷了,怎麼皇女突然提起這事?”“嗬嗬嗬,什麼虛名,是晨兒了不起。還得了灩陽公子的稱號呢。本皇女可是驕傲得很。”南宮昑卻似渾不在意方晨昔日賣唱的身份。方晨鬆懈了身體,心中卻湧起一股抹不去的不祥預感。……“主子,是齊王的信。”玄武將信恭敬地遞上,絲毫不覺自家主子和北麟朝齊王北冥苑又書信來往有何不妥。幕天弘不急不慢的展開信,良久將信紙合攏。手一伸,玄武將信紙接過也不展開,直接掏了火折子就燒了,沒有意思猶豫。“北麟也要不安定了。”幕天弘長長的歎息,隨即心情不錯的道,“玄武,讓在北麟的影衛不用再去挑釁胡人了。嗬,就算現在收手,這胡人和北麟的仗也要打起來了。”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幕天弘,笑著看了眼玄武。玄武表情不曾變化分毫,“哈哈哈,你和朱雀性子還真是不一樣。雖然都是這幅不苟言笑的模樣,但朱雀好歹比你‘靈動多了’。就像現在雖然不會多問,卻會皺著眉頭一副躊躇的樣子。”“玄武你就不好奇為何我沒有立時派人支援二皇女而是接過齊王的橄欖枝與她一同聯手?”幕天弘興致不錯,故意尋了些問題,想看玄武的回答。“主子自有決斷,屬下隻要聽隨就好。”“嗬,你是男人,學的朱雀難般冷已是不會吸引女子,可你比她還要冷若冰霜,看來將來我還要為你們的婚事操心咯。”幕天弘笑。與齊王聯手也是她與南宮昭商討的結果,齊王想要接管北麟,南宮昭想要接管南麒。兩人一拍即合,在沒有直接立意的衝突下,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隻是沒想到……想起先前心中所寫,沒想到南宮昑的速度這麼快。這邊前腳才剛挑起胡人與北麟的戰火,她後腳便已有想要聯合北冥芃的意思。嗬嗬,真是有趣,太簡單的對手也隻會讓人覺得孤獨。這樣才好,這樣才有趣。“聽朱雀傳來的消息說是陸肆夫郎小產了?”“是。”“嗯。”自己果然沒看走眼,陸肆是個人才。“憑陸肆對她夫郎的喜愛,在夫郎小產後還能不慌不忙將計就計的對付敵人,尋求報仇機會。不是太過冷血就是能夠忍耐。陸肆屬於後者,也不枉我讓朱雀幫著她。”“人以群分,主子的朋友必然不差。”玄武淡淡的回答,不覺自己的語氣中有拍馬之嫌,反而自然無比。幕天弘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居然會說奉承的話,哈哈,真是難得。”“屬下沒有。”“哈哈哈哈哈哈。”……一轉眼十月已過去大半,照理說有著北麟和南麒的合力夾擊,胡人應早被驅散才是,但意外的,胡人久攻不散。南宮翎與北冥玨二人作為南麒與北麟的女皇下達了聯姻指示,表示願聯合抗敵。邊關騷動不停,陸肆這邊倒是雨過天晴,日子變得平順。陽陽已經能開口說話了,雖然隻是簡單地單詞也讓陸肆的清瀾高興不已。在陸肆和清瀾和好後的第二天,陽陽仿佛也感受到了氣氛的變化。開心的叫了聲“好好。”雖然不是‘爹爹’和‘娘親’讓人有些遺憾,不過陽陽能夠開口說話也讓大家興奮不已。直嚷著要教會陽陽說更多的話。這其中盧天淩的性子最為濃厚。不過被陸肆一句‘你不是想拐跑我的兒子吧?’而阻斷了天淩每日逗陽的活動。這天夜裏,陸肆與清瀾,躺在床上說著夫妻間的夜話,半開的窗子吹進晚風的清涼,很是舒暢。“清瀾,一直沒問你也不敢問你,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麼?”陸肆猶疑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聞言,清瀾的身子顫栗,仿佛回憶起來也是痛苦萬分。耐下心中的害怕,清瀾還是開了口。“其實當日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事,父親也不曾問過我什麼特別的話,就是十分普通的家庭談話,還教了我許多育兒經驗,隻是……”說著清瀾的聲音有些哽咽。“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麼?任何一個小細節都可以,反常的,難道沒有麼?”“說到細節的話,倒是我剛進父親房間的時候聞到了一陣香的問道呢,奇怪的是以前在府裏住著的十幾年裏,父親總來不曾用過香。”清瀾不確定的開口。借著月光也能見道陸肆緊鎖的眉頭,心裏一緊。“妻主莫不是懷疑父親……”陸肆摟過清瀾,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臂彎中。“不是懷疑,而是缺鋅。我隻是想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然後,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清瀾的情緒變得不穩,但在陸肆的安撫下還是鎮定下來,回想起當日的情形。“那香味並不重反而挺好聞的,隻是我一聞就感到不舒服。”說著清瀾臉色漸漸蒼白。“但我喝了父親備的茶後,好了不少……”看來是抑製發作時間的藥物。“不要怕清瀾,都過去了……”陸肆輕拍清瀾,安撫著人沉沉入睡。都過去了,發生的,我會替你、替我們討回來。……“可是,我們現在計劃才進行了一半,若是放任陸肆逍遙……”秦婉君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秦君夫,不必再說了。原本對付陸肆有牽製將軍府的意圖,而現下已將將軍府耳目引出,也就不必要花更多的人手對付陸肆了。不過是一介平民,不值得。”王嵇含看了一眼有些失態的秦婉君接著道,連稱呼都變得不同。“我們的目的是為了幫助六皇女上位,沒有其他的精力對付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秦夫人現在可不是為你一己之私報仇的時候。”說完也不看秦婉君的臉色徑直離開了陸府。留下一臉陰沉的秦婉君,卻無能為力。……十一月,戰事再度告急。南麒和北麟加急了聯合,北麟派二皇女齊王同文臣王羨琳武臣古韻華護送離王之子北冥鴻前來和親。雖是和親,但護送隊伍來勢洶洶還是讓南麒朝上下群臣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味。六日後,和親隊伍到達京城,由西王南宮昑全程招待陪同。茲定於兩日後的會宴上,定下練過聯姻事宜。一時間京城上下一篇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