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大結局風雲變幻莫測,王嵇含本是計劃著除去秦婉君後便返回京城。借著秦婉君的手對付了陸肆的家人,自己再跑一次解決的秦婉君這個後顧之憂。於是先將另外的三人派回主子的身邊護著,最近並不太平,形勢不容樂觀。總覺得有什麼在主子預料之外的事要發生。誰知變化來得突然,昨日解決了秦婉君後也沒去費心思查看另一方的動靜,知道暗衛傳來消息說是陸家小院並沒有出事。這不該啊,即使秦婉君找的人比不上自己的人,但對方隻不過是一院子老少不一的男人加兩個跑堂的女人,應該不是大問題。難道是幕天弘還留下了人來?不、這不可能。一個陸肆還不值得她們這麼大費周章。那就應該是秦婉君太過廢柴了。一點小事都辦不好。現下陸家小院的人被官府的人重點看護著,要是接連出了兩次事件,一點會引起眾多關注。著實不好下手。哀歎一口氣,還沒想好要怎麼處理京城裏又傳來消息,要變天了。王嵇含思量了一會兒,決定還是馬上啟程回京。沒有什麼事比護住主子的安全更重要,陸肆這邊不過是主子為了泄氣而突然有的要求,反正她已經讓會影響到主子的大業的人閉上了嘴,其他的也就並不重要了。一行人急急忙忙的趕回了京城,自此就再也顧不上其他。……陸肆離開涼州城一來一回間也是日子走過了大半個晚秋,慢慢將要步入冬季。紛紛擾擾的雜事拋在一邊,陸肆知道這場聯合宴過後一切都將塵埃落定。南宮翎和北冥玨安心的聯合隱藏著不可告人的陰謀雙方也都心知肚明。隻是不知道,當她們發現自己的計劃不過是按著他人的圈套前行會作何感想。接下來的事應該會由南宮昭她們全權接手。她其實不想攙和進這些事兒中,這次露個麵也算是幫了盟友一把,做到這種程度也該夠了,陸肆知道,南宮昭的勢力已經不容他人扳倒了。一切盡在掌握。微風輕輕吹拂,馬蹄踏過青草發出沙沙的響聲。馬車內鋪著溫軟的墊子還有小桌,小桌上擺放著精致的點心。這些都是京城的府尹給安排的,其實陸肆根本記不住誰是誰。都是上趕著討好的人,說來無奈,陸肆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她們這樣做,左右自己也不會再攙和進去。若不是陸肆竭力拒絕說不定現在車上還會被塞上兩個伺候的人。已經招呼了車夫趕快往回趕,舒適的氣候也擋不住她迫切想回到小院見清瀾的心。離開的時候帶著天淩,現在回去了卻把她留在了京城,想來還是有些寂寥。還有朱雀,那個冷冷的女人,應該也是回了幕天弘身邊吧,咦,說來朱雀為什麼會被派來涼州城呢?那時她才與幕天弘相識,還不至於讓她費這麼多心神才是。對了,是因為陸府的原因吧。咻的陸肆的心一緊,總覺得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但感覺又不是那麼強烈。思索再三,壓下心中的想法,陸肆還是掀開了簾子,囑咐了馬夫竟可能再快一些。要不是陸肆起了馬夫人後遺症太過強烈,她早就率先一步策馬回去了,反正這些人送了她之後還得再返回這兒,白瞎了功夫。馬車剛駛進涼州城,就被堵在了官道上。縣令張祺著了人手來迎接陸肆一行。路上有不少看熱鬧的百姓,有的曾和陸肆‘相熟’聊上過那麼一兩句,有的陸肆根本不認識,都探著腦袋想要看看這突然從酒店老板蛻化成國家級畫師的人現在是什麼模樣。城主府沒有絲毫動靜,陸肆的行程安排,車輛交接都由張祺一手安排。陸肆隱約中有點明白過來,城主府是徹底上了南宮昑的車,希望她們不要後悔才是。現在連表麵功夫都不屑做了,恐怕真的是自身難保被朱雀一夥盯得太緊,又或者說是太過於自信。但無論哪種,於陸肆來說都無關緊要了。簡單的問候了侍衛,陸肆依舊坐在馬車中,隻是速度慢慢緩了下來。反正都到涼州城了,陸肆也不急著這一時半會兒,街上的人多,馬車行得慢,陸肆也不催著。擋著一層車簾布,陸肆心裏安慰了不少,沒有被當成猴看,這樣也就算了。秋風輕拂,馬車的簾子輕微晃動。雖然看不清裏邊是何景象,但是不妨礙城民們一顆愛八卦的心。順著風聲,那些嘈雜的閑言碎語也飄了進來。其實每個人的聲音都不響,但架不住人多,陸肆有點頭暈。不期然間,聽到一些旁的消息,拉回來她整個人的注意。“這陸肆可是苦盡甘來了。”不知誰家的夫郎說道。“誒~話可不能這麼說,依我看是因為陸府家主夫人的意外身亡,才讓老天補償了陸肆。”“這話可就更不對了,誰不知道陸肆和陸府不和。這秦君夫和陸肆關係更是不可能好,依我看那,是因為陸肆的成功,把秦婉君給氣死了。說什麼蹊蹺不過是陸府為了好麵子放出的理由。”……一片嘈嘈的猜測,陸肆心裏卻有些詫異。秦婉君死了?說不上開心,更沒有難過。原本的陸肆就與秦婉君就沒有什麼過節,可秦婉君卻設計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還差點送了清瀾的命,這讓陸肆對她恨到心裏。隻是現在聽聞秦婉君的死訊,陸肆反倒有些惆悵了。就這麼死了啊,那點報仇的念頭仿佛也淡了。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秦婉君該是給寶寶償命去了罷。“那倒也是,我看那陸大當家的也是個有福的。你看看同樣是遇了不測,她的夫郎就好好的,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嘿,你別說,還真有點邪門,同一天晚上,兩戶人家遭難,還都是陸府的。偏生一家好好地毫發無損還降住了賊人,另一個則悄無聲息的死了,這真是……”“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陸府不都說了麼,秦婉君死的有蹊蹺,說不定不是賊人呢,誰有說得清。”“總之小心點好,你看秦君夫得罪了陸大當家,遭了罪卻沒能就回來;陸大當家的夫郎卻因為有陸大當家的庇護,遭遇的一襲賊子全都抓住。”……零零散散的言語飄進持續鑽進陸肆的耳裏,陸肆自動屏蔽了那些荒誕怪異的想法,耳朵裏隻進了‘清瀾’‘遭賊’‘無損’幾個字。心裏七上八下的,像在坐過山車似得。清瀾沒事應該是幕天弘派人幫的忙吧?雖說這些人說‘毫發無損‘,但流言又有幾分真假?陸肆不敢確定,心裏更是焦急。但是此刻要是跳下馬車直接奔回小院是決計不可能的,馬車外還有一圈她的’粉絲‘,貿然出去,也隻會被堵在街上。如今智能按捺心神,離小院應該也不遠了。好不容易到了小院,還沒等圍觀的人看個明白,陸肆一個翻身從馬車上躍下,幾個箭步就衝進了院子,倒是讓一種百姓看傻了眼。聽了消息特意出來迎接的喜兒和落梅則一臉苦逼的對視。就知道會這樣!但還是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起來,送走了京城的官員和府衙的侍衛們,好半天才得以回去歇歇腳。兩人的怨念俱是頗深。但瞧見已在自己房裏閉門不出的當家的和君夫,心中也是湧上一層喜悅。屋內,陸肆正摟著清瀾噓寒問暖。還讓清瀾不斷重複前晚的驚險一幕,直弄得清瀾哭笑不得。連本在睡著回籠覺的陽陽也不滿的被陸肆念叨醒,迷迷瞪瞪的站直了身體,從床上想著清瀾走去。清瀾坐在床邊,陽陽又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朝著床邊走來。搖搖晃晃的可把清瀾嚇的不清,手一伸便把陽陽抱在了懷裏。陽陽在清瀾懷裏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扭扭屁股,在清瀾的輕拍下,又睡了過去。陸肆和清瀾不約而同的安靜了下來。清瀾抱著陽陽往陸肆的懷裏蹭了蹭,“妻主,以後還會走麼?”清瀾聲音輕柔帶著濃濃的眷戀“不走了,再也不走了。”“我們就一直這樣在一起好麼?”“好,一直在一起。”“妻主,這次木二幫了我們良多。”“嗯,我知道,從他剛來的那天就知道。他原是幕天弘的的影衛,影二,不過現在的主子換成了我。不然我怎麼會放心留你們在涼州城而不做準備。”“就這麼換主子,木二的心裏沒有想法麼?”“嗯……我們以後也為他招呼好人家就是了。”“嗬嗬……”金戈鐵馬,寒冬肅殺。還未步入嚴冬,政局就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速度快的令人咂舌。南北兩朝剛一聯合,不出兩天邊疆就傳來喜訊,大捷。沉浸在喜悅之中,兩朝女皇都未曾注意到這戰局的轉變是如此突然,簡直像是演練了先萬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