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夜清沐對視一眼，這麼聽起來，水西城的人確實不厚道。
不過也不能隻聽這海妖一麵之詞。
為什麼要折磨一條小魚，以及那個恐怖的地方……
不知為何，江凝瞬間便聯想到了之前夜清沐村子的奪人生氣的法陣。
“你可還記得那個囚禁你的地方？”
小魚道：“當然記得，那裏還關了好多人呢！”
江凝若有所思，“行，等上岸了，你到我去看看。”
“我才不去。”
江凝威脅道：“你不去我就把你交給城主，讓他繼續折磨你。”
小魚都顫抖了下，試探道：“那我帶你去，你就不把我交給他了？”
江凝笑了笑，“我看情況。”
小魚不理她了。
沉默了片刻，小魚又問夜清沐，“誒，你阿娘叫什麼名字啊？要是我真有機會回海裏麵了，我就幫你找找看。”
夜清沐抿唇道：“慕青。”
小魚怔了下，“慕青？”
夜清沐睜大眼睛，“你認識？”
小魚遲疑，卻又很快擺擺尾巴，擺擺頭顱，“不認識，但是覺得有點兒耳熟。”
夜清沐心裏燃起一絲希望，但餘光一瞥，發現已經靠近岸邊了，心中的希望又淡了幾分。
就算這小魚聽過又如何，但是等上了岸，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到海裏麵。
夜清沐私心想讓小魚帶他找母親，但瞧見岸邊等待的城民，以及將小魚抓起來的江凝，到底還是沒說出“能不能先放了它”這種話。
倒是江凝看出他的糾結，小手拍了拍對方的頭頂，道：“沒事，夜清沐，還有機會。”
夜清沐微怔，還有什麼機會？
他看向江凝，而江凝已經站了起來，船到達岸邊了。
此去捉妖，一去一回不過幾個時辰。
左航率領著一群人等在岸邊，見幾人返回，麵露喜色，即刻迎了上去。
江凝指了指桶中的小魚，道：“左先生，你們說的海妖，是不是這條？”
左航隻看了一眼，便確認道：“不錯，各位仙長好生厲害，困了我水西城許久的妖物，僅短短幾個時辰就捕獲了。”
他想伸手去接，江凝卻不給，“左先生，這海妖於我有用，我既已抓住，此物便不會再為禍水西城，此番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所以這妖物，我便帶走了。”
左航怔了下，“這……”
他回頭看了一眼等在岸邊的城民，道：“這恐怕得問問城主的意思。”
吳燁道：“我老大想帶走就帶走，還需要看你城主的臉色？這魚又不是你們水西城的，難不成你們還想霸占啊？”
左航從容不迫恭敬道：“在下並非此意，若是我能做主，我定然沒有異議，隻是城主離去之時，特地囑咐，若是捉住了海妖，一定要留下。”
說完他又道：“各位仙長本事厲害，若要走，我們定然留不住，隻是城主歸來，定會問責我們，所以還請各位仙長留個麵子，親自同城主說。”
吳燁張嘴就要說，劉子明按了按他的肩，道：“那我們便暫住一日，等城主歸來。”
左航恭敬地作揖，“左航在此多謝各位仙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