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垂下了頭，“嗯……但是沫沫不願意……”
江凝默了下，“不是已經在獻祭了？你為何還想著要奪舍？”
小魚搖頭道：“雖然在獻祭了，但是過了許久沫沫都沒有蘇醒的跡象，我又找不到之前與我說法子的人，他讓我持續，說隻要堅持，沫沫總有醒來的一天，但是都快一年了，我怕出問題，所以……”
“所以你就選中夜清沐。”江凝哼道：“雖然已經傻了近一年了，但至少你也沒有一味相信那個人，從這點看來，你也不算太笨。”
江凝回頭看了昏迷的夜清沐一眼，又看了一眼水晶之中的半人半魚，問：“你剛才說，夜清沐最合適是什麼意思？”
小魚：“最合適就是最合適。”
江凝當即一掌劈下一小塊水晶。
小魚立刻道：“因為他們都是半妖！”
江凝愣住，手都忘記收回來，懷疑自己聽錯了，“你是說，夜清沐是半妖？”
小魚抱著沫沫的水晶，道：“對，是半妖。”
“你怎麼知道？”
“他身上的氣息和沫沫是一樣的，其實一開始我也不是很確定，直到他說他的阿娘叫慕青，我之前在海底尋找救沫沫的辦法時，碰巧聽見一條叫做慕青的人魚被抓進了海底，所以我就斷定他是半妖了。”
小魚詢問道：“他父親應該是人類吧，所以他肯定是半妖了。”
江凝怔了一會，很快便反應過來，“那之前問你知不知道慕青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小魚老實嘟囔道：“我們那會兒是敵人，我幹嘛要說，而且當時我就打算奪舍夜清沐了，也沒必要說了。”
江凝突然生出一股衝動，想要踹這條小魚。
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
“你真是欠揍。”
這一腳不快，小魚躲掉了。
江凝若有所思起來，見夜清沐還沒有醒過來，輕聲問，“夜清沐知道這事兒嗎？”
“不知道，我沒告訴他。”
江凝就變得有些糾結了，心想要不要告訴夜清沐這事兒。
畢竟夜清沐是主角，半人半妖的很是正常不過，體內有兩種血統，更有看頭。
不過也正因為是妖，而他偏偏又在萬齊宗求學，萬一被萬齊宗發現了，後果不堪設想。
江凝到夜清沐身邊，伸手探詢了一番，還是探索不出一絲妖的氣息。
難不成半妖都這樣？
還是說……妖族血統被什麼影響了？
江凝越想越覺得可能，這樣的設定很小說。
這麼說起來了話，那夜清沐修行不得誌，一直無法走上仙途就能說得清楚了。
妖族入道慢，很是艱難，受妖族血統的影響，便很難短時間入道。
思及此，江凝決定把這事告訴夜清沐，這樣對方知道了也不會一直幹著急。
不是他不行，而是這血統不允許啊。
江凝剛做了決定，夜清沐就悠悠轉醒，見著了江凝，微微一怔，“江凝？”
江凝點頭點頭，微笑，“嗯，是我，我來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