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中的光點躍動了幾下，小魚似乎有所感應，終於回過頭去。
小魚手撫著水晶，哽咽道：“沫沫……對不起。”
光點動了兩下。
小魚哭道：“你不怪我嗎？擅自做決定要複活你。”
光點又動了兩下。
小魚抹了抹臉上都淚水，“你總是這麼好。”
他哭著哭著，笑了起來，“陣法救不了你，我真笨啊，被人騙了那麼久……那沫沫，你真的想要出去嗎？”
光點動了一下。
小魚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終於，他側頭問江凝，“沫沫還能入輪回嗎？”
江凝看了一眼那個光點，道：“如果他願意，便能。”
小魚又問：“如果他輪回了，我還能見到他嗎？”
江凝老實道：“不好說，你傷害了很多人，是需要受到懲罰的，我會將你帶到萬齊宗，你會收到什麼懲罰我也說不準。”
小魚愣了下，立馬問：“那沫沫呢？”
江凝道：“沫沫沒事，他沒犯錯，他可以入輪回，”說到這裏，她頓了下，補了一句，“如果他願意的話。”
小魚鬆了一口氣。
隻要沫沫沒事就好，他怎麼樣也沒有關係的。
有些決定做起來很難，但一旦做了就會滿身輕鬆。
小魚道：“沫沫，我知道我害了不少人，所以我得去受罰，不過你放心，等我有機會了，我就一定去找你，我們是不會分開的！”
綠色光點動了一下，散發出來的光芒很是耀眼。
小魚眼睛彎了起來，“沫沫，你好像很開心，你開心我也開心。”
“對不起，讓你不開心了一年，不過以後你一定都會很開心的！”
小魚像是卸掉了什麼包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行水晶堆麵前走開，對江凝道：“好了，你動手吧，但是不要毀掉沫沫的身體，我得好好給沫沫蓋個墓。”
江凝瞧著水晶中躍動的光點，“動靜會有些大，你們出去。”
小魚抗議，“我就不用了吧，夜清沐出去就行了。”
夜清沐也想抗議，但不願意拖江凝的後腿，抬腳就要走人。
結果江凝朝小魚揚下巴，“說錯了，你出去就行，夜清沐留下。”
夜清沐心中一喜，停住腳步，小魚不服，“憑什麼！”
江凝涼涼道：“不憑什麼，還是說你想變成烤魚？”
小魚撇嘴，哼了一聲，不動，道：“我不管，要出去就兩個都出去，不出去就都不出去。”
江凝眼角一抽，覺得這小魚要是換在先帶去，指定是個讓人頭疼的小破孩。
江凝正欲以武力威脅，洞口就傳來了聲音。
二人一妖回頭一看，是兩張熟麵孔。
白溯以及沈鳴暗。
江凝心想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當即就把夜清沐和小魚丟給了白溯，道：“白溯，帶他們去洞外照看一下，千萬看仔細了。”
白溯還在訝異眼前的景象，手中冷不丁就被塞了兩個小孩。
哦不對，是一小孩一小妖。
不過他心理素質是極好的，反應也很快，當即便判斷出江凝是要做什麼，所以二話不說便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