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這葬禮之地清唱
鮮花開放之時,
原來這裏是愛的聖地!
悠揚的笛聲響起了,遺生也被這首詩所感染,它美妙的笛聲就這樣托起雯妮那首動人的詩篇,樂聲似乎喚醒了這個地方的沉睡靈魂,一切都醉了,朦朧裏,隱約有莫名的光華在流淌,風之神的心此刻凝固在了半空……
“這首曲子叫什麼啊?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太美了,不,是太神奇,太不可思議了!”當遺生緩緩放下唇邊的短笛,雯妮問道。
“我也不知道,寄奴叔叔說這隻是其中的一段,他沒有把我教完,每次他吹到這裏總是深深歎上一口氣,就吹不下去了,他有一次說過這是我的媽媽最喜歡的曲子……”遺生邊說邊把玩著手中的笛子。
“我們都是沒有見過自己母親的孩子啊,真想知道我媽媽的樣子啊。”雯妮所有所思地說。
“我經常夢見我的媽媽,但是太模糊了,而且我每次越走近她,她反而越來越遠。叔叔告訴我,我的母親很美麗,很善良,是天底下最高貴、最好的女人,每次說到這裏,他都會流淚。”遺生道。
“什麼?寄奴大叔居然會流淚?他可是我們夏圖鎮公認的最強的男人啊!大家都說他可以一人鬥七頭利齒翼虎,還有我們很小的時候鎮上來了一夥暴徒,其中有五個狂鬥士,還有兩個黑暗巫師,他們無惡不作,但是一夜之間全部死於非命,大家都說是寄奴大叔幹的,因為之後他很久沒有打獵,有人看見他受了傷。他這樣的強者一直是小夥子們的偶像,他怎麼會哭呢?你看他臉上那道傷疤,分明就是男子漢的勳章啊,雖然初看有點恐怖,但是看久了還真覺得有型,我也想自己如果有那麼一道疤,不知道多有性格……”雯妮話未說完,遺生便打斷了她:“你有道疤的時候就是魔鬼娶你的時候了,別去開叔叔傷疤的玩笑,我問過他那時怎麼來的,他說是摔的,但一看都知道是刀疤,後來有人告訴我叔叔抱著我剛來到這裏時傷疤還沒有愈合,他不告訴我是怎麼回事,我想一定是他抱著我逃難時留下的。叔叔這些年也不容易,一個人把我帶大,不知道都吃了多少苦?你說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他就是一個真正的大英雄!”遺生自豪地說。
“知道知道啦,你什麼時候請大叔教教我那些武藝啊,你瞧我這樣一個弱女子,如果不學點防身的,將來會被人欺負的,你看怎麼樣?”雯妮央求道。
“嗯,嗯,可以倒是可以,不過我們學武之人,重在強身健體、扶弱濟困,像你這樣心術不正之人,如果將來仗著武藝打家劫舍,*擄掠,拳打老弱病殘、腳踢婦女兒童什麼的,不知道叔叔會有多痛心啊!勸你還是多讀書,學好文化,建設家園吧!”遺生打趣著雯妮。
“你才幹那些事情呢!我就是要學來製裁你這些社會敗類、人類垃圾的!你就幫我說說吧,遺生哥—哥—”雯妮把“哥哥”拖得很長很長,不依不饒地又說:“你告訴我,大叔平時有什麼愛好啊,我讓他開心點,可以傳授一些東西給我,到時候我們可又是師兄妹了,可謂美不勝收、人生一大快事啊!”
男人遇到女人這樣央求,通常都隻有一個結果,而且是位美少女,上天把男人的弱點設置在了這裏,所以給了很多別有用心的人可乘之機。而且,男人把這種傻稱為執著,多傻幾次就是個情種了,傻得麻木了,又到另一個境界,也就是花癡,通常的花癡已經沒有感情的取舍,從生理到心理都注定了一個字:栽!或者兩個字:認栽!遺生不傻,但是還是終於吐露出了寄奴叔叔的秘密:“我告訴你吧,不過到時候千萬別說是我說的!(誰都知道,給女孩子強調這句話的無力,如同相信豬可以在天上產卵)叔叔也沒什麼多的愛好,我有一次發現他進城賣獸皮回來後,悄悄買了幾本成人書刊,但沒幾天就翻爛了,連內容都無法辨識;還有他一直嫌他的眉毛配他的臉型太細了,經常用鍋底灰填補這一缺陷;他總是喜歡喝鎮上綠帽酒家的老板釀的酒,說被戴了綠帽的男子釀的酒最有滄桑感;他常年受痔瘡困擾;他老想不通那種五顏六色的魔方居然有人能夠玩轉……”
說了半天,遺生終於說完了,雯妮聽得滿頭大汗,不得不唏噓惶恐,簡直歎為聽止,雯妮瑟瑟地說:“想不到寄奴大叔竟然有這麼多的愛好,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我記下了,記得好累。時間也不早了,該回去了,大叔讓我叫你回去吃飯的。你再吹一首曲子給我聽聽好嗎?我的舒緩一下方才那種不可言狀的心情。”
遺生把笛子放在了唇邊,一縷清越悠揚的笛聲播撒了出來,雯妮依著調子唱起了那首無名詩人的詩,歌聲笛聲緊緊混合摟抱在一起,向遠處飛去,夕陽如血,逐漸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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