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第四章 名畫藏凶器 蕭牆禍端生(1 / 2)

破曉時分,陳康館主一如往常,身著睡衣隻身來到庭院進行晨練,但是今天有些不同,因為他發現書房竟然亮著燈。正常的話這個時候隻有廚娘是在準備早點的,管家不會起這麼早來規整書房,再者昨晚這些活計均已完工。

陳館主滿心狐疑,但是鎮子上一向治安很好,而且也沒有什麼高手,至少高於自己的武者還沒有。於是館主幾步來到書房,推門進去之後,發現桌子上坐著一個人,那人手裏展開著一幅名畫,赫然便是《壤安》。這畫同那《蒼痕》一樣價值不菲,不僅可以說是自己的鎮館之寶,幾乎可以說是鎮鎮之寶了。可是不等陳館主多想,隻見那人一抬雙手,竟然將這名貴至極的寶貝迎麵扔了過來,陳館主一驚之下,急忙用雙手去接。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因為這畫的後麵竟然粘著一麵盾牌!或者說是畫被粘到了盾牌上,此時自己的姿勢頗像雙手抓著盾牌,迎向麵前的敵人。是的接下來就是廚娘聽到的來自館主的喊聲,因為就在他抓住那名畫,或者說是盾牌的時候,一柄劍從畫中刺將出來,一劍刺中身上沒有佩戴任何魔法元素物品的館主。於是劍尖的劇毒噬靈散迅速被館主的身體吸入,之後便靈魂枯竭而死。

之後廚娘循著聲音來到書房,正值那凶手扯下名畫,凶手來不及將仍然在館主手裏的百鳥宣的碎片清理幹淨,隻好迅速從事先弄破的後窗躍出逃離現場。之所以說是事先弄破的後窗,是因為後窗上的竹篾紙幾乎都散落在牆角,根本沒有被撞碎的那種痕跡。

簡練說了一遍過程後,我拿起那麵盾牌和劍,“大家看,”接著我把劍從盾牌上的扁形的洞插入,很輕鬆地來回拽了幾個來回,“看到了吧,如果是一次性用真氣將劍穿透這麵盾牌,並刺死館主的話,那麼這個盾牌上的洞不會是這麼大的,更不用提劍可以如此輕鬆地來回穿梭。所以這個洞是事先製造出來的,”我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而且我早些時候已經仔細地查看過館主的傷口,十分淺,顯然不可能是因為刺中要害才一命嗚呼。從那個淺淺的傷口看來這個刺客可能隻是一個一級武者,甚至是個不入流的修煉者。”

我說到這裏,看著眾人,我想可能會有人有異議,不過我隻是從陳正的眼裏看到一種敵視,而在他的妻子眼裏看到一種慌張。

“先前我與管家談了一些事情,在這件事情上也有了一些眉目。不過我因為了解到另外一件事,關乎當年雪晶城的一起大事件。”陳正的妻子忽然一震,她的這個動作讓我的信心更加增長。

“早在三年前,雪晶城曾有一個傭兵團,完全是由黑暗係魔法師組成的,這裏麵當然也有武者,不過那些武者也都是魔武雙修的高手。這個傭兵團實力不容小覷,不僅僅是魔法厲害,更主要的是那摸不著看不見的毒藥!起初這個傭兵團倒也安分守己,但是人都是有欲望的,時間一長,傭兵團便開始到處為惡,雖然罵聲一片,但是卻沒有多少人能夠撼得動這日漸強大的傭兵團。就在這時,雪晶城出現了一個火槍手,此人俠心仁義,立誓拔出這個傭兵團,於是他開始暗殺這些傭兵團的首腦。這些傭兵團的家夥平日裏盡在暗算別人,這一次碰上了強者,實在是走投無路。在先後死了大部分傭兵團的高手之後,剩下一些實力不濟的傭兵作鳥獸散,這樣一來就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於是真正逃出來的少之又少。這僅存的傭兵團員要麼從此隱居山林,要麼被人藏了起來,可是當年那一幕幕血腥的場麵,一具具被火槍手暗殺爆頭的屍身,我想不是那麼容易忘卻的吧,陳夫人!”我緊緊盯著陳正身邊的女子,將這些陳年舊事一並說了出來。

“你什麼意思!”陳正果不其然,一副怒不可竭的樣子。

“我都說過這事情是瞞不過去的……”我已經猜到這女子的柔弱,所以才狠狠地把當年的事情說得如此不堪。此刻女子已經不再盯著陳正,兀自喃喃自語,“我都說這事情是瞞不過去的……”

“雪兒……”陳正口中關切的語氣袒露無遺,不過雙眼卻是死死地盯著我。“陳年舊事,雪晶城主和北國國王都沒有再下過追查令,龍先生你如此做是何用意?”

“因為夫人與館主之死脫不了關係!”我的話擲地有聲!

“館主為人思想保守,事實上如果夫人的真實身份如果暴露,他絕對會‘大義滅親’。然而我聽說公子自幼在母親身邊長大,幾乎沒有接到過館主親自的教誨,恐怕論及教導,都不及館主的弟子。這樣的情況下,你的世界觀與你的父親完全背道而馳,加上一些日裏免不了的碰撞,你積怨已深。這一次館主急於回老家,你和你夫人是一定也要陪同祭祖的,可是你的夫人根本不是什麼三裏外的墨梁鎮人,而是雪晶城三裏鎮人。三裏鎮六年前,甚至三十年前的名字叫槐安鎮,想必這些陳公子應該知道得很是詳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