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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英豪抬頭又朝馮紀遠道:“馮老,你與此輩為伍,還能做出什麼大事嗎?”
馮紀遠訥訥地道:“我不知道他們的過去。”
杜英豪厲聲道:“他們是東洋海盜,你總是知道的,舉凡是海盜倭寇,在我們海邊一帶的燒殺奸掠行為都是一樣的,你怎能說不知道?”
馮紀遠不再作聲,低下了頭。杜英豪道:“老哥哥,你莫不是被他們抓住了什麼把柄;沒關係,你隻要有決心擺脫他們,兄弟負責解決你的任何困難,你說一聲就是了。”
馮紀遠仍然不作聲,宮本田卻冷笑道:“杜英豪,你能每天供應他二兩鴉片嗎?
還有,他這些人合起來,每天最少也得要兩斤多。”
杜英豪道:“這個我不能,雖然我可以到關內去大批采購,但是我絕不含在這上麵花費一分銀子;不過,我可以幫助他們戒掉。”
宮本田哈哈大笑道:“為什麼要戒掉,你知道一槍在手的滋味嗎?那是任何東西都無法代替的,所以你拉不走這些人的。”
杜英豪說聲道:“我還可以把你們一起殺掉,絕了他們的現貨供應,他們就隻有戒除了。”
宮本田冷笑道:“杜英豪!現在可是我們的人多勢眾,輪不到你神氣了。”
杜英豪朗聲大笑道:“這是我的地方,你們的人會比我多?杜某隻是不願意自相殘殺而已;否則,杜某還怕召不到人手?”
宮本田道:“我知道你的黨羽眾多,隻是你太大意了,隻帶了十幾個人來,身入重圍,你的人再多也沒有用了。馮老,我們一起上。”
他招呼他的那些忍者殺手,準備發動圍攻。馮紀遠也招呼自己的弟子們,準備合擊。
一名叫謝力平的長老沉聲喝道:“馮兄,你真要做這種親痛仇快的事情嗎?”
馮紀遠輕歎道:“謝兄,我們遷到此地來就是一個大錯誤,杜英豪跟滿人的王子交情莫逆,他不會讚同我們的,隻是把我們集中在此地,便於監視而已;在這裏,我們什麼也做不成了。”
杜英豪朗聲道:“我跟寶親王是有點交情,那隻因為我認為他還不錯,將來也頗能替老百姓做點事情。對你們義師的活動,我是不太讚成,你們隻是要推翻滿清,卻不是為了老百姓;像你為了成事,竟然勾結東洋海盜來殘害自己同胞。”
馮紀遠還怕他再說什麼,悍然地一揮手道:“上!殺死杜英豪,忠義山莊就是我們的了。”
十幾個小夥子一擁而上。這邊的胡若花、賴光榮以及水青青、王月華等人都上前拔出兵刃抵抗,杜英豪卻仍袖手在一旁。
雖然馮紀遠叫大家殺死杜英豪,但是每個人似乎仍為他的英名所懾,沒有一個人敢去找他應戰,連馮紀遠興宮本田都是一樣。他們先求圍殺其他的人,準備最後才一起對付杜英豪。
戰況進行得很檄烈,杜英豪這邊的人數雖少,但是他們圍成了一圈,互相照應,守得很緊;而且水青青的單刀、李諾爾的軟劍、王月華的飛刀,都是種神出鬼沒的利器,倒是把圍攻的人殺傷好些。
謝方平等幾位長老也都加入了戰圈。他們不便去跟馮紀遠的弟子交手,卻被宮本田的忍者武士纏上了,雙方都沒什麼顧忌,殺就激烈了。
謝力平叫道:“杜爺,馮紀遠已喪心病狂,無可理諭了,老朽殺出去,召集人手來對付他們。”
宮本田冷笑道:“你走得了嗎?”
謝力平奮力幾刀,逼開了兩個東洋武士,已經衝出了重圍,宮本田用手一指,喝道:“殺!”
大家都以為他要施放什麼暗器,那知在謝力平的腳下忽地泥土分開,冒出一個人來,黑布蒙頭,身著黑衣,橫刀砍來,將他的雙腳都掃斷了。
謝力平痛得倒下,那黑衣人則又縮回地下去了,隻留下了一個圓洞。
大家都怔住了,這是什麼功夫?
在聽說書時,說到薛仁貴征東時,倒是有個竇一虎,曾從仙人處學得地行之術,能潛入地下行走,想不到這批東洋鬼子中也有人擅長此術。
宮本田哈哈大笑道:“你們都看見了吧!這就是我忍術中的地遁術。我甲賀忍者,飛天遁地,無所不能,你們能是敵手嗎?快放下兵刃投降,可保不死,我們隻殺杜英豪一人。”
另一名長老怒吼一聲,直向宮本田衝去,才衝到一半,忽然他背後的地下又冒出一個黑衣半身的人,一刀橫揮。這次更慘,竟把那位長老腰斬於地,黑衣人又縮了回去。
宮本田笑笑道:“地藏!幹得好,再殺他幾個,不怕他們不投降。”
眾人都臉現怖色,這個太難捉摸了,因為不知什麼時候地下會冒出個人來突襲,叫人如何抵抗?杜英豪卻十分沉著,把胡若花叫到身邊,耳語了一陣;胡若花走向一邊,杜英豪道:“大家站在原地不要隨便移動,這種旁門左道的邪功沒什麼了不起,我立刻就將他抓出來。”
說著移動了幾步,走到一個地方時,宮本田臉上微現喜色;但胡若花忽地舉起獵叉,猛然衝了出去。她的鋼叉是向地下的,因她的神力,居然將叉柄插進地下三尺許,位置在杜英豪身邊半丈處。
宮本田神色一變。杜英豪笑道:“若花,你有把握得手嗎?別給他溜了。”
胡若花道:“錯不了,我是獵人,判斷不會錯的;我聽出那裏有聲音,而且我也看出那兒的地上草在動,人一定藏在地下。”
她大步上前,握住叉柄輕輕一搖,笑道:“錯不了,一叉叉個正著。”
雙手執住了叉枘,使勁地往上一挑。一陣砂土草葉紛飛,帶著一團黑影,由地下冒出來,正是那個黑衣人,身材十分瘦小,腰裏還插著一柄倭刀。
但是他的身體卻像彌次郎一樣,[1--6--K小說網,電腦站www,,cn更新最快]也被釘穿在獵叉土,一動也不動了。
空氣寂靜如死,大家都為眼前的景象呆住了。這次胡若花沒有多加舞弄,把黑衣人的體放在地下,用腳輕輕踩住,拔出了獵叉。黑衣人身上立刻冒出三股血泉,但那黑衣人則早已氣絕了。
鋼叉是由心口射穿過去的,心髒被穿了個大洞,所以血噴得很高,但也不過噴了片刻,血雨停住,而黑衣人始終沒動過一動。
宮本田發狂似的叫道:“妖婦!妖婦!你殺了我一名門下大將,我要你加十倍奉還。”
胡若花冷哼一聲道:“宮本,你別輸不起。這家夥殺死了我們好幾位長老,如果一命抵一命的話,他要分成幾塊也不夠抵償的。”
宮本道:“這怎麼能比,那些不過是江湖莠民;而我的門下,則是忍術修者,他們更是我大和日照之神的子孫,是足利王朝的大將,你們一百條命也抵不上一條的。”
這番話引起了很大的反感,連馮紀遠都忍不住道:“宮本先生,我們是江湖人,卻不是江湖莠民,我也不認為你們的命比較值錢。”
宮本田惱羞成怒地叫道:“八格野鹿,我說是就是,你居然敢反駁我的話。”
馮紀遠也是一門之長,雖因吸了鴉片而誌氣消沉,但是也受不了這等侮辱,臉色一沉道:“宮本,你別忘了,這兒我才是主人,充其量,你隻能是個賓客而已,希望你能認清自己的立場。”
宮本怒叫道:“八恪野鹿,你是屁的主人,別說你不是此地的主人,就算你是真正的地主,這兩年來,你們上上下下,吸了我們多少鴉片,折成銀子,買你十塊地都夠了。”
馮紀遠怒道:“你弄錯了,當初你親口答應是免費供應,不取分文的;而且,從來也沒見你說過要錢啊!”
宮本冷笑道:“我不來收帳可不就是證明可以免費,你又不是我的兒子、孫子,我沒有白白供應你們的理由吧!而且,你也知道這東西有多貴?上好的煙土,每兩要五兩銀子,你們這秋月山莊上,每天要消耗掉十兩左右,那就是五十兩了。兩年不到一點,照五百天計好了,你知道是多少錢嗎?那是廿百萬兩,這筆帳可不是白送你的。”
馮紀遠聽算帳,肩頭一掀道:“什麼!有這麼多,宮本你可別打錯了主意訛上了。”
宮本田哼聲道:“隻少不多,你自己算算就知道了;而且你們自己都明白,我們素無交情,絕不會自白地送你這些東西的,必然有著交換條件的,你們裝糊塗不問清楚,現在就由著我開條件。”
馮紀遠的臉上浮起一陣受騙的表情,寒著喉嚨說道:“宮本,我若是想賴這筆帳呢?”
宮本田冷笑道:“你隻要做得出,我自然隻有認了,可是後果你考慮過沒有?”
“最多你斷了以後的供應,那難不倒人的;事實上我們染上痕之後,受你控製,心中十分後悔,利用這個機會戒掉了正好。”
杜英豪道:“對!馮老,你們隻要下決心,必然可以戒絕的,兄弟負責為你解決一切困難。”
馮紀遠冷冷地道:“盛情心領。杜大俠,馮某自己的事自己解決,不想領你的情。”
杜英豪雙手一攤道:“隨便你好了,反正在下並非要向馮老示恩,隻想幫助你解決困難。”
馮紀遠道:“馮某沒有困難,現在你可以帶人離開我這秋月山莊,以後在這山區之內,我們各管各的,你不得幹涉我們的行動。”
水青青立刻道:“馮老,這片山區是我家侯爺的,讓你住進來是一片好意,你竟存心強占。”
馮紀遠冷笑道:“笑話,他這個忠勇侯是滿人皇帝封的,我絕不承認;你也不妨問問山區中所有的義軍弟兄,他們那一個稱他為侯爺的?”
杜英豪擺擺手,阻上了水青青的說話,笑著道:“這話對,杜某自己也沒有以什麼侯爺自居,各位都是義不帝秦的義士,連朝廷都不承認,當然也不必承認我這個侯爺。”
馮紀遠道:“杜大俠,你能明白就好;因此,我們也不會認為你是這片山區的主人,林泉無主,誰站得住就是誰的,秋月山莊是我們自己開辟新建的,我們就有自主之權。”
杜英豪一笑道:“照憑老的說法,這批東洋鬼子,也有權利在此地插一腳了?”
馮紀遠道:“我可沒這麼說,但是他們此刻是在我們莊子上,該由我來處置對付,毋勞費心。”
杜英豪居然含笑點頭道:“馮老這麼說,兄弟也不能說你不對,兄弟立刻退出貴莊;不過兄弟也有一句聲明,這些東洋鬼子若是要出去的話,必須經由兄弟所居的忠義莊,那時兄弟要如何對付他們,是兄弟的權利了。”
這是馮紀遠自己說的話,他無法不承認,隻有點頭表示同意。杜英豪招呼了眾人,向外退丟。宮本田急道:“馮君,你怎麼放他們退走了呢?”
馮紀遠怒道:“宮本,這是我的地方,我有權作主,如果你有本事能攔下他們,我不會幹涉。”
宮本田道:“我們說好是一起動手的。”
馮紀遠道:“不錯,我們是商量好的,可是你的手下任意行動,沒有傷到他們一人,卻殺死了我們義軍的幾位長老,此刻我若再參加行動,就必須要與整個山區的人敵對了。我沒這麼大的力量。”
宮本田道:“沒關係,我們有,兩三天內,我們會有大批的好手來到支援。”
馮紀遠雙目一睜道:“這麼說,你們早有預謀,要吃掉這個地方了?”
“不,我們不是協議好了嗎?趕走杜英豪,用這片山區作我們共同發展的基地。”
馮紀遠冷笑道:“可是你另外叉召集人來,我卻不知道;我看你的目的不是僅僅趕走杜英豪而已,連我們最後也在驅逐之列吧!”
宮本田連忙道:“沒有的事!沒有的事!”
杜英豪卻冷冷一笑道:“馮老,我相信你也明白了這些人的居心險惡了。引狼入室,後果是很嚴重的,你千萬要慎重考慮。”
馮紀遠不耐煩地道:“我知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隨便由人歎騙的;反正,我不會忘記自己是中國人,不會勾結外賊來殘害自己的同胞。”
杜英豪帶入退出去了,宮本田身邊還有十幾二十名手下,但是懾於胡若在連殺兩人的威風,不敢再作阻攔,眼睜睜地看他們走了,而且也帶走了那幾位死傷長老的遺體。
出了秋月山莊的範圍,剩餘的幾位長老要過了同伴的遺體,急急地要去召集子弟。
杜英豪凝重地道:“各位,馮紀遠隻是一時良知受愚,他的心中未始不後悔的,何況幾位長老都是死於倭賊之手,希望各位冷靜地想想這件事。”
一個人道:“杜大俠放心好了,我們知道的,同誌相殘,是最痛心的事,能避免當盡量避免,如若實在避免不了,就必須要痛下決心,立作處斷。我們義軍自從滿清入關以來,百餘年來為我華夏流血犧牲,未曾停歇過,雖是代代相繼,人數已越來越少,實在經不起再一次的自相殘殺了。”
杜英豪道:“我知道,所以我才退出來,各位當也看得出,若是我下令火拚,我身邊這九個人,也足夠把他們悉數解決了。”
“是是今天隻有尊如夫人一人動手,已經連斃強敵,杜大俠若再出手,他們必將死無葬身之地,多謝大俠寬容之情。”
他們告辭召人去了。胡若花道:“爺,我們實在不必退出來的,一動手,他們不夠宰的。”
杜英豪沉聲道:“他們是人,不是野獸畜生,人殺人同類相殘,不是一件樂事。”
“那我們就放過了他們不成?”
杜英豪道:“不,但我們把生殺之權,交給和子姑娘決定。回去守住出山的路,有人出來,若是馮老的門人子弟,逕予放行,若是東洋人,就由和子姑娘指認,她說該殺就殺無赦,她說放就放。”
堀內和子忙道:“侯爺,這個決定我可不敢下,那些人我並不完全認識。”
杜英豪道:“沒關係,我相信他們在入山之前,多半先到過你們店裏,而且你那兒也有一份紀錄。”
和子道:“那不一定,再說資料上隻記了他們的姓名職位和隸屬出身,並沒有更詳細的資料。”
杜英豪一笑道:“那你隻多放走幾個而已。”
回到忠義莊的大廳內,晏菊芳也帶了一批人手來到。這多半是早先居住深山的混血兒二轉子,但卻是杜英豪最忠誠的擁護者。
晏菊芳是先回來抓人的,成績卻不好,大部份要抓的人已經集中在秋月山莊去了。
說起他們在秋月山莊的經過,菊芳道:“爺,對方的實力並不強,你不該放過他們的。
“現在也沒有放過,他們除非一輩子關在裏麵,要想出去,就必須經過我們這兒不可,我們可以以逸待勞,集中人手,中捉,剛才若要力拚,我也知道不一定會吃虧,但激戰之下,難免傷亡;老實說,要我損失一個人去換他們全體,我也不同意的,何況我們聽到了還有大批的倭人好手要來到,那才是我們要迫切注意的事呢!”
他的穩健計算是使人佩服的,決策周密,萬無一失,無怪乎每人都死心塌地的追隨他。
但在杜英豪真正的顧慮卻是動手拚戰時,他是打不起的。他是一尊瓷釉的神像,外觀上璨麗莊嚴,但是輕輕一碰,就會碎的。
杜英豪的守株待免策略,在對付那些倭人而言,倒是真正的好辦法,因為他們無法枯守在一地,必須要出來活動的。
當天,近黃昏的時候,宮本田派了兩個人,穿了山居平常的衣服,由莊子的另一端出去,想再混在別人的堆裏離去的;可是那兩個人才出了秋月莊的範圍,就被一陣亂箭射成了刺。
宮本田見了大驚,連忙去找馮紀遠理論。
“馮莊主,我們有兩個人剛剛在後莊被殺死了,你怎麼說呢?你負責我們安全的。”
馮紀遠冷冷地道:“不錯,我以前說過這種話,那時我們要對付的是杜英豪,而我還可以說動我義軍的夥伴為助,但是現在卻被你一手弄糟了;你吹了半天的牛,說你手下的七殺士有把握可以除去杜英豪的,現在又如何說呢?”
宮本田低下頭道:“我的七殺士是甲賀派中的精英,要對付杜英豪,本來是沒問題的,沒想到他手下的人太厲害了,尤其是那個白俄女人。”
馮紀遠:“那隻是他的四個老婆之一;他的老婆個個都不好對付,否則我們早就自己動手了,何必還要找上你們。杜英豪自己還沒有動手,你的七殺士已經死了一半,而且最不該的是你們的那些殺士任意殺人,殺了幾位義師的長老。”
宮本田道:“我們不是故意要殺他們的,是他們找上了我們,而且這也是為了你好,你說這幾個人跟你不太合作,很難講得通。”
馮紀遠怒道:“我說他們不合作,卻並沒有說要殺死他們,現在好了,一下子激起了眾怒,連那些答應跟我合作的人都在怨怪我了,後莊是西南王耿仲義的地方,他是最支持我的人,現在也改變立場了,這都是你惹出來的。”
官本田一怔道:“馮莊主,你的意思是說不能負責我們的安全了。”
馮紀遠道:“不錯,豈僅是在別處我無法負責,就是在本莊,也沒人能負責你們的安全了,因為你表現得太壞,連我的子弟都在討厭你們了。”
宮本田勃然震怒地咆哮道:“馮紀遠!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在跟誰說話。”
馮紀遠冷笑道:“宮本,你少擺那一套禦前大臣的架子了,你們的足利王朝早就垮了。”
宮本田傲然道:“不遇我們遲早都能再掌權的,現在的足利王室很不得人心。”
馮紀遠冷笑道:“你別做夢了,就算足利王朝被推翻了,代之而起的將是另一個有勢利的人,輪不到你們了,充其量,你們隻能做個海盜而已,一輩子成不了大事的,你還發什麼威?”
宮本田還要發脾氣,馮紀遠卻轉身不理而去。
宮本田空叫了一陣,自感無趣地同到自己的屋裏,他隻剩下了八個人,其中他的女兒花子還殘了一臂,形勢十分不利,花子耽心地道:“父親,我們還是離開此地吧!連馮紀遠都對我們表示不滿了,再留下也沒什麼意思。”
宮本田道:“等我們的後援人手一到,他們敢不聽話;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好地方,怎麼能輕易離開,別的不說,就是河床裏的金沙,每年還可以淘取出幾萬兩的純金。”
“那是杜英豪的,不是我們的。”
“把他們都除掉,就是我們的了。”
花子憂慮地道:“怎麼除掉呢?我們的人手都損失光了,就算援手來到,也不歸我們指揮了。”
“怎麼會呢!原日慎太郎是我的部下,他敢不服從我的指揮?”
花子歎了口氣:“父親,現在不是在朝中掌權的時候,誰的勢利大就吃掉誰;慣太郎就算能夠占領這裏,我們也沒有力量去跟他競爭指揮權,倒過頭還要聽他的命令呢!”
“不行,這個地方是我發現的,占領計劃也是我擬定的,誰也不能掠取我的地位。”
花子歎了一口氣道:“父親!”
宮本田一揮手道:“你不要羅嗦了。馮紀遠會聽我的話的,他的鴉片抽完了就要來求我了,在這個地方,就是拿錢也買不到,他非要求我不可。”
花子隻有搖頭歎息了。
馮紀遠著人送來了晚餐,有酒有菜,十分豐富。宮本冷笑道:“這老頭兒的鴉片大概已經斷了根,所以才用酒菜來討好我們了,大家痛快地吃他一頓,等一下要他跪在地上哀求我們。”
那些海寇都笑了起來,開懷暢飲起來,一則是心中憂悶,二則是連番失敗的恐懼,三則是此地為馮紀遠的地盤,而他們還可以仗著鴉片去控製馮紀遠,十分放心,也放鬆了戒備。
宮本田沒有說錯,馮紀遠沒多久就來,不遇不是來求他們,而是來殺他們的。
他來的時候,宮本田還在飲酒,看見馮紀遠提了刀進來,還想發脾氛罵人,但是馮紀遠一刀就砍掉了一個人,宮本田才知道他的來意不善,厲聲喝道:“姓馮的背叛了,殺!”
那幾個手下都是武器隨身的,行動反應也不慢,紛紛要拔刀起來反抗;但是那些酒似乎很有問題,使他們手腳發軟,使不出半點勁兒馮紀遠一人一刀,沒費多大的事,一路砍殺過來,一直來到宮本田麵前。宮本田與其他人一樣,四肢無力欲抗無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劍砍下來,隻不過宮本田此別人多聽見一句話——宮本,酒中的迷藥是原田慎太郎送來的,除去你也是他的意思。他對你的囂張、狂妄很不滿意,所以暗中早已派人跟我連係,希望跟我進一步合作而將你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