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花雪月原是情深二(2 / 2)

淩蘭慢悠悠喝了口茶,在腦子裏細細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語言,這才說道,“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頓了頓,又解釋:“關於婚事,關於你,關於我們。”

夏侯蘭泱微微抬眼,“嗯”了一聲。

淩蘭對他這明顯敷衍的樣子也不過多追究,隻是道,“你是功成名就之人,身邊有幾個侍妾也不足為奇。豪門權貴之主,本應如此,我能理解。你以後隨便怎麼納妾,於我來說,都無所謂。”

夏侯蘭泱扯了扯嘴角,沒理她。

“你我之間的婚事,雖是賜婚,但終歸是你求娶的,這麼久了,你欠我一個解釋。而你,身份成謎,一會是夏管家,一會是南山閣閣主,一會是夏侯家家主,而我究竟是瑞應郡主,還是夏侯家少夫人,還是南山閣閣主夫人呢?”

“你就這麼想知道原因?“

淩蘭麵容莊重,神色嚴峻,“曾經想,現在忽然想明白了,不想了。是什麼不是什麼,都無關緊要。我隻想知道一件事,我究竟是誰,瑞應郡主?夏侯家少夫人?南山閣閣主夫人?”

夏侯蘭泱抿了口茶,淡淡抬眼,不鹹不淡道,“你誰也不是,隻是我的女人。”

淩蘭:“……我跟你說正事。”

夏侯蘭泱:“我說的就是正事。”

淩蘭:“……!……”

夏侯蘭泱在淩蘭幾乎能將他淩遲的目光中,慢悠悠喝完茶,放下杯子,這才想起了木瓜的事,於是向身後吩咐道,“以後每天的菜肴中,給夫人準備一個木瓜吃。”

不知藏在何處的丫鬟,輕飄飄傳來一聲“是”。

淩蘭無語凝噎,“我為什麼要吃木瓜?”

夏侯蘭泱起身理了理衣袍,很有涵養的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最後目光停在她胸前,薄唇輕啟,淡淡吐出倆字,“豐胸。”然後施施然走了,走到門口,還不忘提醒淩蘭,“我去書房處理點事,你先歇著吧。”

淩蘭:“…………”手裏的青花瓷杯子不偏不斜的砸在門框上,“哐當”一聲響,碎了。立刻有丫鬟不聲不響的進來,將地上的碎片撿起,又有丫鬟拿了掃帚將小瓷片掃了,然後很貼心墊淩蘭關了門。

淩蘭捂著臉慢慢靠在貴妃榻上,沉默了。

她好想罵三字經啊!談判失敗不說,還被調戲一番。為什麼每次在他麵前,她不但什麼都問不出來,還會被他反擊外帶攻城掠地,自己敗得一塌糊塗?

頹廢了會,淩蘭又振奮起來,哼!就不信永遠贏不了。

她到書房的時候,夏侯蘭泱正在翻看賬簿。燭火搖曳,昏黃光影下,他認真翻看賬簿的神情格外有吸引力。

夏侯蘭泱放下手裏的賬簿,伸手將她拉入懷裏,笑得很不正經,“睡不著?”

淩蘭“嗯”了一聲,吸了吸鼻子,“下午睡得太久,這會不困。再說,剛吃了東西,有點難受。”

夏侯蘭泱繼續笑,“想不想運動會兒?”

淩蘭鄙夷的斜著眼瞧他,“我有很重要的事給你說。”

“嗯,”夏侯蘭泱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從裙裾腰帶間探入衣內,還很淡定的說著,“什麼經天緯地的大謀略,說吧。”

“夏侯蘭泱!”淩蘭被他揉得難受,抖著嗓子發火,“你鬧夠了沒有!”

夏侯蘭泱忙裏偷閑瞧了她一眼,無辜的搖頭,“本座方才沒有吃飯,這會兒餓了,”揉了揉,又說道,“你叫我什麼?”

淩蘭在心裏罵了一句,暗自安慰自己,為了長久的幸福,忍這一回的委屈,應該也是值得的,“叔叔,我有很重要的事給你說。”

夏侯蘭泱又揉了一陣,終於心滿意足了,這才樂嗬嗬問她,“小東西要說什麼?”

淩蘭喘著粗氣,軟在他懷裏,欲哭無淚。這種被吃的感覺真心不好受,身為一隻吃貨,竟落得如此悲慘境地,實在是有損吃貨門的顏麵!她又激烈的做了好久的思想鬥爭,這才說道,“夏侯老夫人吃的那盤子雕花蜜餞,那晚我也吃了,不過我那盤裏麵好像不是毒藥,就是吃了後,渾身無力而已。再者,姬氏是娘麵前的掌事媽媽,豈會無緣無故下毒?這其間一定有什麼陰謀,所以我想見見姬媽媽。”

一席話落,書房內死一般的沉寂,唯剩下二人或緩或急的呼吸聲。

夏侯蘭泱又慢慢吻上她鬢角,“姬氏並非是下毒之人,不過她卻是指出下毒之人的關鍵人證。”

淩蘭訝然,姬氏是夏侯夫人麵前的人,應是隻對夏侯夫人衷心,難道?

夏侯蘭泱卻埋首在她發間,語聲低沉,“丫頭,你有沒有嚐過被最親的人欺騙的滋味?”

淩蘭微微仰望著屋頂木椽,想了會,輕輕說道,“大致有吧,因為母妃的死,我到現在都無法原諒父王。”

夏侯蘭泱又往她胸前蹭了蹭,淡漠的接過她的話,“我也是,這麼多年,一直無法原諒母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