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挑戰已經擺在麵前，那隻有死戰耳！
“全體都有，成體操隊形散開！”
衛錚已經被他派去西麵，帶領三千禦林軍絞殺潰散流寇。
此時此刻，秦牧隻能親自上陣。
喊著口令的同時，秦牧策馬上前，確保每一個新兵都能看到自己。
前世十幾年的軍旅經驗告訴他，當新兵第一次實戰的時候，信心與勇氣尤為重要。
這個時候就到了將領發揮作用的時候，一定要起到定海神針的作用穩定軍心。
不然還沒有交戰，新兵們就被嚇破了膽。
屆時陣型潰散，就離死不遠了！
因此秦牧不但不能躲到後方，反而要一馬當先呂布再生。
隻有如此，才能讓將士們勇氣倍增，盡可能的穩住陣型。
然而秦牧的“常規操作”，卻是產生了遠超預期的反應。
因為秦牧忽略了他的身份，也忽略了這個年頭的階層差距。
在秦牧看來，為將者在危急關頭本就該身先士卒。
但看在新兵們眼裏，自己的統帥身為大乾皇子，本可以安享人間富貴，卻與他們一道浴血拚殺，這是什麼樣的精神？
能夠與大乾九皇子並肩作戰，即便是戰死了不也是一種榮耀嗎！
於是乎，讓秦牧意外的一幕出現了。
本以為這些新兵多少會受到壓力影響，動作遲滯甚至是出現混亂。
事實上標營的陣型散開時，的確是出現了一些混亂。
但卻不是因為驚恐，而是熱血上湧下導致的亢奮。
而城牆之上，在嵐縣百姓眼中，秦牧更是化身耀眼的太陽，讓人無法直視。
陳之賢更是震驚的久久無言。
“九殿下他……他本可以勒令我等打開城門，入城避難的……”
“但是……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
秦牧本可以置身事外，但卻興兵來救。
秦牧本可以待在城內，笑看螻蟻打生打死。
秦牧本可以叫開城門，避戰不出。
但……
秦牧卻義無反顧的衝到最前，並高喊：“大丈夫以身許國！”
“九皇子……奮勇！”
不知是誰高喊起來，短短片刻間“奮勇”的口號如同驚雷一般炸響。
嵐縣數萬百姓的齊聲高喝，頓時壓住了城外亂糟糟的戰場。
如同雷鳴般滌蕩而去！
就連遠處的蘇婉晴也是疑惑皺眉，“奮勇？”
“嗯……似乎還聽到了九皇子……”
“秦牧這家夥，在搞什麼？”
嵐縣百姓的厲喝，馬老三當然聽在耳裏。
本就膽戰心驚之下，更是差點被這突然爆發的呼喊，嚇得滾落馬下。
隻是此時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馬老三隻好鼓起最後的一點勇氣朝著秦牧衝去，一邊給自己打氣道：“衝啊，隻要衝破這些狗官兵的攔截，便能逃出生天了！”
“至於這些一起造反的弟兄們，你們可怪不得我無情。”
“畢竟這麵反旗可不是我願意背的，是滿天星那個狗東西非要塞給我的，你們自己誤會了也不怪我啊！”
然而馬老三剛剛給自己打完氣，正準備再次加速的時候，前方標營的動作卻是嚇得他魂飛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