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不是收攏了這麼多的流民麼?”
“剛才在城外什麼威風都被他占了,還說要供這些泥腿子吃住,這糧草需求定然大增!”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不能讓他如願!”
“我倒要看看,沒有糧草他還怎麼裝仁君聖主。這大乾的皇位,豈是他一介廢材所能覬覦!”
郭北辰被打的頭暈眼花,隻能忙不迭的點頭答應。
還要再說什麼,一名衙役忽然跑到他麵前,催促道:“大人,你怎麼還在這裏?”
“陳大人已經陪著九皇子去了縣衙,如今可就等您了。”
郭北辰啊了一聲,連忙向秦力告罪。
秦力厭惡的揮了揮手,片刻後卻又衝著郭北辰的背影,叮囑道:“記得本宮交代你的事情!”
…………
嵐縣,縣衙,正堂。
秦牧半點也沒客氣,翹著二郎腿穩坐於公案之後。
手裏捏著一枚火簽,正齜牙咧嘴的讓一名郎中替他處理傷口。
當郭北辰邁入正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
見自己的位置被秦牧霸占,郭北辰也不敢多說什麼,乖巧的走到秦牧下首位置,與陳之賢相對而立。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約莫半個時辰之後,負責替秦牧處理傷口的郎中,敬佩道:“啟稟殿下,殿下背後的弩箭草民已為您取下,並且已經敷上了草藥。”
“以後隻要注意別碰水,要不了幾天時間就能痊愈。”
“也是殿下福緣深厚,這弩箭雖然威力巨大,但殿下的鎧甲這也是不愧於皇家監造,堅固無比。”
“這弩箭隻堪堪射穿鎧甲,擦傷了您的皮膚。”
堂下眾人聞言,都不由鬆了口氣。
還好隻是擦傷,如果秦牧當真在他們嵐縣遭遇不測,即便隻是受傷,這責任他們也擔待不起。
隻是放鬆下來的同時,也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仍舊齜牙咧嘴,就好像正在接受刮骨療毒的秦牧。
而秦牧,當然不是真的無法忍受這點皮外之傷。
隻不過是閑極無聊,故意搞怪玩耍罷了。
當初秦牧在深山老林之中,訓練那些新入選的特種兵時,也經常模仿那些新兵受傷之後的表情,以此來嘲諷對方。
當然,這在秦牧看來,隻是用另外一種方式來激勵新兵罷了。
如果受不了他陰陽怪氣,那以後受傷就要像個男人一樣咬緊牙關。
久而久之,這竟然成了一個習慣。
簡單理解,秦牧就是個愛蛐蛐人的戲精。
聽了郎中的交代,秦牧客客氣氣的從懷裏掏出一錠二兩的銀子,有些心疼的塞進了郎中手裏。
“多謝大夫,本宮就不送了。”
那郎中本以為要做一趟苦工,誰知還有銀子拿,立刻歡天喜地的去了。
一出縣衙大門,對那些圍觀百姓逢人便說:“殿下賞我銀子了,還誇我醫術高明呢!”
“以後大家看病,記得來城西尋我李家藥鋪,咱可是給皇子看過病的人,咱也算半個太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