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瑾苦笑一聲,本來想的是要文紫沛啞巴吃黃連,認了這個載,如今看來這啞巴倒成了自己,他一邊往宴會上走,一邊在心裏細想這些事,越想越不對。
文紫沛最近因為明月公主的婚事被看的很緊,今日的宴會肯定是沒有他的,那他是怎麼來的?還這麼大的膽子要對未來的景王妃施暴?還有,既然他是幫凶,他又怎麼會死了呢?如果是林家人幹的,那文紫沛死在保齡侯府,他們也脫不了幹係,凶手會是林家人嗎?如果是,他們的主要目標應該是沈夢菲,為什麼沒有殺了沈夢菲而是毀了她的容呢?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南風瑾整個腦子快炸了,到了宴會上,宴會已經接近尾聲了。
“毅王,怎麼現在才回來,宴會都要結束了。”太子多喝了幾杯,醉醺醺的說道。
南風瑾微微一笑,回道:“臣弟不勝酒力,醒酒去了,耽誤了宴會,望太子殿下贖罪。”他仔細觀察太子臉上的神情,想看出今日的事太子有沒有參與其中,畢竟沈夢菲與景王的婚事對太子沒什麼好處。
“對了,太子殿下,臣弟回來的時候碰到了景王殿下和雲夢郡主,雲夢郡主身體不適,景王擔心王妃身體,先一步送王妃回去了,望太子殿下贖罪。”
“無妨無妨,宴會也要結束了,本王也要回府了。”太子嗬嗬的笑著,一點不對勁的地方也看不出來。
“恭送太子殿下。”
宴會結束,眾人四散開來,南風瑾也出了門,準備上馬車回府,他遠遠的看著保齡侯府門前林家的人,心裏暗暗說道:“你們等著,今天的賬,早晚要找你們算。”
送走了賓客,保齡侯轉身往回走,後麵是林夫人跟他的子女們。走了幾步後,他扭頭淡淡的說道:“風華,你去處理一下廂房,菲兒,敏兒,你們兩個跟我到書房來。”
“是,父親。”
到了書房,林之海一臉怒氣的坐在書桌前,張口就是兩個字:“跪下!”
林菲兒跟林敏兒根本沒想到父親為何會發這麼大火,慌忙的跪下,卻是一臉的無辜。
林之海看著一臉無知的兩個女兒,心裏暗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生出了這麼愚蠢的兩個東西,他一巴掌拍在書桌上喊道:“你們以為你們那點小把戲能瞞的過毅王跟景王的眼睛?!要不是你大哥聽到了你們的談話,早作了安排,林家就被你們倆給毀了!”
林菲兒一聽,就知道今日的計劃失敗了,她本來隻想讓沈夢菲出醜,並沒想要害她,委屈的說道:“女兒隻是上次宴會丟了臉麵,今日想借機羞辱那沈夢菲,並沒有要害她,是敏妹妹咽不下這口氣,非要……”
林之海一聽,心裏的火更大了,罵道:“沒出息的東西,敢做不敢當,敏兒跟那沈夢菲無冤無仇,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還要在此狡辯,當真是畜生所為!”
這罵聲一聲比一聲大,外麵的林夫人聽不下去了,闖了進來,一把把林菲兒摟在懷裏就哭訴道:“老爺,菲兒從小心善,斷想不出如此狠辣的主意,一定是那文紫沛垂涎美色,自己自作主張的。”
此話一出,林之海便知道他的夫人肯定也參與了這件事了,捶胸頓足的喊著,冤孽啊,冤孽啊。
這個時候林風華帶著文紫沛出來了,林風華趕忙跑到林之海身邊為他順氣,輕聲說道:“父親,事已至此,就不要責怪母親跟妹妹了。”
林之海喘著粗氣說道:“一下子得罪了毅王跟景王,這是數不盡的麻煩啊。”
林風華不以為意,答道:“父親何必擔心,今日妹妹與太子婚事已定,景王又是太子的手臂,區區一個毅王,又能怎樣?再者,還有皇後娘娘呢。”
林之海搖了搖頭,顯然對林風華的話並不讚同。以前,太子有強大的母族支持,還有景王鼎力相助,皇位可謂是非他莫屬,可是如今形勢變了,莫名其妙出來一個毅王義妹,還被封了郡主,還要嫁給景王當景王妃,而且,景王對這個王妃還非常上心。
這個沈夢菲成了一個很大的變數,她把景王跟毅王拉得很近,也使景王與太子的關係有了一點嫌隙,如果這個沈夢菲使景王與毅王合作,那這南疆隻怕要大亂。
一旁的文紫沛看著這複雜的一家人,心裏隻想快點離開,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林敏兒,詭異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