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城門口,守衛正挨個盤查。展容掀開車窗簾看了一眼,閑閑地等著。因有幾輛車裝著貨走前麵,就查了好一會兒才到她這輛。
外麵叫下車,她朝胭脂使眼色,胭脂就移到門口,將用碎玉珠子編的雕花竹門簾卷起來:“喲,幹嘛呢?”她嬌聲問。
“今日上頭有命令,凡是出城的車馬行人,都要嚴加盤查!”
“上頭?哪個上頭?”胭脂趾高氣揚地問,“周將軍?”
“當然是周將軍!”他們自然聽周將軍的,至於周將軍有沒有聽別人的,他們哪裏知道?
“哼!既然如此,那睜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看清楚,這可是展家的車!車上可是周將軍的夫人展大小姐!”
守衛愣了一下,有些猶豫:“可將軍說了,全都要查……”
“那就讓他們查吧!”展容突然憤怒出聲,抓起矮桌上的一件東西就丟了出去。
“哎喲!”那東西擦過胭脂的臉,胭脂頭一偏,忍不住痛叫了一聲。
外麵傳來一陣驚呼,原來扔出去的居然是一個翡翠杯子,現今已成碎片躺在地上。
“小姐,你可別生氣!”胭脂放下車簾,轉回來勸展容。
展容冷笑道:“有什麼好氣的?查!讓他們查!趕緊查了,別耽擱我時間!也不知又鬧了什麼事,要這麼折騰人?將首飾盒、胭脂盒,一樣一樣打開,讓他們看個夠!”
外麵的人見她如此,卻是不敢查了,但也不敢放,就讓人去請周襲君來。
周襲君趕過來時,這邊冷得寒冬一樣。他走到她馬車邊,撩起車窗簾看進去:“容容?”
她扭頭看著他,笑道:“他們不敢查,你就親自來啊?”
他一笑:“皇上的旨意,總不會徇私。這樣,讓我查查你這輛車就好,別的就不管了。”然後就放下窗簾,到前麵打起門簾要進來。
“你上來做什麼?”展容一驚,移到門口擋住他,“四周都是人,你讓別人怎麼想?”
“不讓我上來?難不成真有鬼?”他笑,抓住她的手,“那你下來,我獨個兒在裏麵檢查。”
展容甩開他的手,退到裏麵,對胭脂道:“你下去!”
胭脂默默地爬下去,周襲君鑽進來,挨近她坐著,看見她背後的簾子,伸手要去揭開,她猛地抓住他的手:“你做什麼?”
他眼移到她臉上,突然反手抓住她,將她壓到座位上就吻了起來,越吻越烈,甚至將手探到她衣襟下。
胸尖被他一碰,傳來一陣顫栗感,她低叫:“你別!”
他停住,仍是不舍地揉捏了一陣,在她脖子上咬了咬,苦笑道:“想想怎麼報答我。”
“別忘了我有武功,耳力比你好,一絲呼吸也能聽見。”他坐起身,整了整衣服,轉身下去了。
展容呆呆地坐在原位,出了城也不知道。
到了安全地帶,見了接應秦雲遙他們的人,她放下他們,便去辦自己的正事了。
秦雲遙他們上了別的馬車,直奔秦雲煌的駐地而去。沿途叫了大夫給瑞雪看傷,卻是高燒不斷,一直未醒。
秦雲煌又已退守望城,一路過去都是尹駙馬的營寨。士兵過處,百姓飽受困擾,已有些怨聲載道。
因秦雲煌現在隻守不攻,所以大戰還未開始,天下還算平靜,他們也能快速地到達駐地。秦雲煌原本在這裏,但說望城有事,前兩天又回去了。
駐地離望城還有幾百裏,莫言帶著瑞雪先行過去。季涼若經不起舟車勞頓,休息了兩天才慢慢地趕過去。之前趕路還怕被朝廷的兵馬發現,現今不怕了,心也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