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抓著銅牌,本想轉身回房,似又想起什麼,忙對錢大富揮了揮手中的銅牌:“錢老爺,對不住,知縣大人急令。”
他被錢大富吵的頭痛,正好借機開溜,趁間歇好生捋捋思路,怎麼推掉這樁棘手之事。
錢大富見胡簡想走,頓時不幹了!
正想要發作,忽然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角,隻見他帶來的一個精瘦漢子目光打量著楚河,悄聲道:“老爺,這人就是縣裏斬妖司的人。”
“哦?”
錢大富眨眼,目光頓時好生打量起楚河。
“喂!”
“斬妖司的是吧?你帶些人,去幫老子找媽。”
“幹的好了有賞錢。”
他理直氣壯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錢袋子,對著楚河晃了晃。
楚河看著這熟悉的一幕,不假思索的擺手拒絕:“沒空,今天我休沐。你找司吏去吧。”
幫錢大富找馬。
這件事,他其實已經做過好幾次了,可以說是吃力不討好。
費盡心思找回來幾匹馬,這貨一句感謝都沒有。
自從幫忙找了幾次,發現錢大富這人根本沒一點感激之心,連經驗值都不提供以後,楚河就默默的把這人拉黑了。
雖然最終胡簡都會拗不過錢大富,讓衙裏的差役幫忙找馬,但楚河是能躲則躲,根本不會在這件事上去摻和半分。
更別提他這次解鎖了新的劇情,明天就要去抱斬妖使的大腿了,哪有空去給錢大富找馬?
“休什麼沐?老子一年給縣裏捐那麼多銀錢,是讓你休息的嗎?”
錢大富聞言眉頭皺的和他的雙下巴一樣:“耽誤了老子的生意,你賠的起嗎?”
這麼點小事,接二連三的碰壁,讓他有些不耐煩了!
楚河也有些不耐煩了,要不是來拿血氣丹,他都不想和錢大富碰麵。
“放肆!怎麼和楚爺說話的?!”
“又是誰讓你在官衙裏這麼放肆的?”
就在楚河準備把錢大富拍成豬頭的時候,一聲低喝響起!
楚河愣了一下。
隻見外圍一個臉上有疤的差役跳了出來!
不是?
兄弟你哪位?
楚河和這個差役有過照麵,但不熟悉,但你突然跳出來幫我裝逼是怎麼回事?
有疤差役可不管那麼多,手裏拎著一根水火棍,左支右戳,把錢大富的仆從揮開,站到了楚河身前。
錢大富也被這突然殺出的差役這般生猛的陣仗鎮住了,他皺眉喝道:“你他娘的又是個什麼東西?”
“老子是你爹!”
“滾!”
“再敢在楚爺麵前放肆!把你們全都收押了!”
這個臉上有疤的差役冷喝一聲!
他很是生猛,水火棍抬手就打,把前麵幾個錢大富的仆從打的連連後退。
“楚爺我們來了!”
“誰敢動楚爺,統統拘大牢裏去!”
“……”
不僅如此,外圍其他的差役見狀,也反應過來,毫不猶豫的拎起水火棍衝了上來。
錢大富的仆從麵色驟變!
這裏畢竟是官衙!
他們可不想和差役正麵起衝突!
氣勢先天就弱了一截,都本能的往後退去。
“好好好!這麼欺負人是吧?等著老子找你們知縣去!”
“走!”
錢大富見到這些粗魯的差役一言不合就要動武,頓時氣歪了鼻子。
但他是生意人,懂得趨利避害的道理,眼看形勢不利,放下狠話,在一群仆從的護衛下,就要往外走。
掠過楚河身邊的時候,錢大富狠狠瞪了他一眼。
忽然他眼前一花,便覺得腳下一空,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
“哎喲!額的親娘喲!”
“痛死偶咧!”
殺豬般的痛呼響起!
錢大富倒在地上,這一下摔的瓷實,半邊臉先砸在地上的,他痛的口音更加含糊不清。
“老爺!老爺!”
“……”
在一眾仆從手忙腳亂的攙扶下,嗷嗷叫著離開了視線。
楚河一臉無辜的收回被錢大富撞上的腳,又看向差役們,若有所思。
最先衝出來的有疤的差役他不太熟。
但後麵來的幾人裏,倒還真有他眼熟的。
都是些以前和他橫豎不對付的勢力眼,怎麼突然轉性了?
這劇情之前也沒經曆過啊?
他忽然心頭一動,頓時明白過來這些差役的動機,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