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臉男子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朱成海案前!
嘭!
雙手拍在案上,把案麵的筆墨紙硯都震的抖動起來!
“熟婦!”
“握聽說斬妖使來過?”
因為臉頰浮腫,朱新陽說話有些口齒不清。
但這不影響他怒火熊熊,滿臉都是紅潮!
朱成海眉頭皺的愈發緊了起來,他麵露慍色,將手中毛筆落下:“這般吵嚷,成何體統?”
話音落地,一股威壓自然而然出現。
圓臉男子身體一抖,差點站不穩,還好雙手用力及時撐在案上,才沒有摔倒。
見到叔父如此拿腔作勢,他更氣了,嘴皮子翻動:“尼不要拿官威來壓握!”
“究竟握是尼的親值,還是那個姓楚的是你親值?!”
“斬妖司的雞緣,你不給我,你給他?”
“那讓我回這個鄉下地方做什麼?你這麼胳膊肘往外拐,對的起我爹嗎?”
他越說越氣,撐著桌麵,身子往前探,口水唾沫都噴到朱成海臉上了。
朱新陽萬萬沒想到啊!
自己特意從天樞城回到嶽池縣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不就是為了斬妖司的機緣嗎?
結果昨天剛被那個楚河揍了,他這個叔父不僅沒有幫他出氣。
大清早他就聽到有差役說斬妖使帶著楚河走了!
朱新陽直接就炸了!
一覺醒來天塌了!
這件事,換換誰能受的了?
朱成海抬起袖袍抹掉麵上腥臭的唾沫星子,看著麵前越探越近的猙獰豬頭,麵無表情的站了起來:“誰告訴你的……斬妖司的機緣一定就是你的?”
“如果楚河沒有踏入血氣境,倒也不是不能給你機會。”
“但他天賦異稟,自行踏入血氣境,你拿什麼和他比?”
他踱著步子,從案前繞到朱新陽身後,雙手拉住兩側敞開的木門。
啪噠。
木門閉合,外界的陽光被隔絕,宅內的色調迅速變得陰暗起來。
朱新陽此時還沉浸在怒火中。
他聽到朱成海的話,火冒三丈:“血氣境哪有那麼容易踏進去?”
“況且那個楚河一個雜種怎麼突然就進血氣境了?”
“我聽人說你昨天還一口氣給了他三瓶血氣丹?”
“老東西,他該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
“不知所謂!”
朱成海冷聲打斷。
他看著朱新陽的眼神,眼底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陰冷。
“你就是心虛了!”
“我猜中了吧!肯定是我猜中了!”
朱新陽還在咆哮!
朱成海已經擼起袖袍,抬手便是一巴掌拍了下去!
勁風撲麵!
朱新陽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隻覺得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暴風襲來!
“啊!”
“啊啊啊!”
“……”
朱新陽痛呼聲響起!
朱成海出手比楚河狠辣多了。
他此時氣質大變,全然沒有平日的那副沉穩冷靜,變得陰狠暴躁。
打起朱新陽更是既不咳也不喘了。
轉眼間,朱新陽就被打的連連吐血,當場昏死過去。
內宅外。
許多差役聽到朱新陽的痛呼聲響徹雲霄,不由得麵麵相覷。
馬彪等人聚在一起,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道:“看來這位司吏大人也沒有想象中的受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