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般瞧著自己，穗宜有些慌亂。
眼裏沁出水意。
“是……是不好看嗎？”
宋璟視線上移，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
“過來。”
穗宜小步到他跟前。
扭捏著，“不好看，不要看。”
“好看。”
宋璟握住她的手指。
“是個俊俏的小娘子。”
穗宜委屈壞了。
“您剛才用那般打量的眼神……我以為您……您不喜歡。”
她攥著男人的手指，“好看嗎？”
宋璟覷她水紅的耳朵。
“好看。”
眼底浮現笑意。
“這身衣服很合身。”
穗宜抿唇，跟著笑，“我也覺得。”
宋璟擁她入懷。
手指輕輕捏了捏她白嫩的脖頸。
“沒睡醒？以後便都在主院歇著吧。”
穗宜的臉更紅了。
若是往後都在一個屋子裏麵待著。
外麵的人肯定都說……
她抬起小手，搭在男人腕子上。
“會……會被說的。”
宋璟埋頭到她肩頸處，深呼吸。
“難道不待，別人便不會說了？”
穗宜漂亮的眼睛瞪得圓圓的。
“可是……”
她紅了臉。
想為自己不值一提的尊嚴找借口。
宋璟居高臨下看著她。
眼底帶著笑意和不易察覺的審視。
“我……我還不是大人的外室，若總是待在屋裏，大人會被人說的。”
說完這句話，穗宜眼眶發紅。
因為她想到，宋璟並不喜歡她，也不準備讓她當外室。
“誰說我要你當外室？”
穗宜垂下眼簾，小臉唰得白了。
大人果然瞧不上她。
“京城的官老爺，來這裏，總是要納幾個外室的。”
她越說，越悲涼。
宋璟溫和眉眼，帶著不易察覺的冷峻。
“所以，你想當我的外室？”
穗宜強忍著羞澀，“不敢。”
“膽子再大點，外室好還是內人好？”
穗宜有些懵。
不懂得宋璟說這話是說什麼意思。
她隻是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
帶著淡香的身子軟軟地歪在他懷中。
“嗯？”
宋璟還要問她。
穗宜臊得掉下眼淚，兩隻白嫩的小手捂著臉。
“大人……”
小少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抱著宋璟的脖子。
“大人是不喜歡我嗎？”
“我以後給大人當丫鬟，跟著碧雲姐姐她們一樣，伺候您洗漱更衣。”
她含著淚。
“您別趕我走。”
穗宜哭得眼前一片朦朧。
偏宋璟一點都不溫柔，也不給她擦淚。
“想好了嗎？想好了再說。”
她垂下睫毛，不知道該說什麼。
纖長的睫毛上滿是淚。
宋璟起身，鬆手。
穗宜茫然站在一旁，看他要走，忙伸手攥住宋璟的袖子，“大人！”
“大人……”
她無措地落淚，滿臉寫著委屈。
“我說，我……我說。”
宋璟轉身，抬手捏了捏她軟乎乎的臉蛋，“答案是什麼？”
“我……我不要做外室，給大人做妾！做暖床的丫鬟。”
宋璟開口，“我家裏沒有納妾的習俗。”
“隻有一個妻子。”
穗宜有些為難，她白嫩嫩的臉蛋鼓了鼓，“那我……我給大人……當燒火丫頭。”
“燒火丫頭，便要搬去和其他人一起住，等府裏有了女主子，你便是日日都見不到我。”
“以後我還要每日抱著夫人睡覺，我們會有孩子，一家人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