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著明景辭去見了父母之後,天色已經有些晚了,丹若正計劃著去找丹暝好好談一談,人生,但這個計劃卻被破壞了。
天色有些昏暗,不過丹若還是看見了那個站在她房門前的人。
她一臉疑惑地望著他道:“你在我房門口做什麼?”
明景辭背靠著門板,月色將他的影子拉得有些長:“你娘親說……今晚讓我住這裏。”
“噗……”這是、這是怎樣一種賣女兒的急切?
丹若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不過她總覺得自己還沒有準備好。
在他醒來那一天,她被他誘著進了溫泉,而後她便想到了一些羞恥的回憶。
他作為翰墨的時候,也在溫泉中那般戲弄過她,而現如今……
丹若想到這裏,便在關鍵時刻掙開了他,臉上滿是怨氣和怒氣。
明景辭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麼,因此他自覺理虧,便也沒有再做什麼越矩的舉動了。
直到現在來了合虛山,兩人之間一直都很清白。
雖然說在山河錦繡之中,其實也算是有夫妻之實了,但那不一樣,丹若雖有那些記憶,但一想到自己還是黃花大神女,心中就覺得有些別捏。
明景辭反手關上門,挑眉道:“怎麼了,不可以?”
見他一步步走來,丹若直覺地往後退,直到腳靠到了床邊,她才不得不幹笑道:“我覺著吧,這個事情不急的。”
“我有些急。”明景辭一本正經地道。
丹若哈哈一笑:“你才不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呢!”
明景辭靠近她道:“我便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何況……我們不早就是夫妻了?山河錦繡中的事情,你爹娘也知道,否則你娘親怎會讓我住在你房中?”
丹若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可你看,我們兩個還是很清白的呀!”
“那便不清白一回?”明景辭伸手攬住她,低沉的聲音吐在她耳邊:“有行房的記憶,卻沒有行房的事實,這種感覺,你懂麼?”
丹若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很灼熱,她隻得囁嚅道:“我、我記得你不是這麼猴急的人……”
明景辭低聲道:“我不是,但遇到了你,我便成了這樣的人。”
見他吻了過來,丹若被他好聞的氣息撩得頭有些暈,不過最終她靈機一動——
“我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有感覺嗎?”她搖了搖身後的九條尾巴,又縮成一團地站在了他手上。
明景辭的表情有些僵硬,隨後在丹若驚訝的目光中,眼前俊美的男子也變成了一隻通體黝黑的狐狸,隻不過他眼圈一圈的白色,看了很是滑稽。
丹若抬起爪子指著他的眼,剛想笑,便見他一整隻地撲了過來,把她壓在了身下。
而後便聽見他咬牙切齒的隱忍的聲音:“你逃不掉的!”
“你……”丹若現在有些後悔了,難道說她在山河錦繡中體驗過了人身的第一次,現在還要再體驗一下狐身的第一次嗎!
這兩種方式有什麼不同嗎!
隻見身上那隻黑狐狸眼角含了一絲狡黠,道破她心中所想:“我也想知道,這兩種方式有什麼不同呢……”
他、他……
丹若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她原本想變回去的,哪知明景辭好似是真的想體驗一回獸身,阻著她不讓她變回去。
她以前怎麼不知道,他是這樣一個道貌岸然、衣冠禽獸的神仙?
這樣的方式,真是太!淪!喪!了!
本想來找丹若敘話的沐纓,遠遠地聽見了丹若房內的一聲慘叫,她的腳步頓了頓:聽說君上是宿在君後房中的?那看來自己還是不要過去好了……
反正長夜漫漫,君上應該不希望她來打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