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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鋒步兵是重新整編的紅軍步兵18軍團,取消了原來的戰敗的範盡範孟生的軍團指揮部,重新由顧問班子組建軍團指揮部。現在領兵的將領是周國淦,留蘇歸國的將領,川軍團長出身。
他旁邊是18軍團參謀長畢士悌,原名金勳,朝鮮人,雲南講武堂畢業,留蘇歸國。
周國淦說:“20軍團董朗將軍在我們右翼渡江,19軍團從下遊呼倫貝爾向西突擊,那個巴彥圖門城已經拿下來了。”
畢士悌說:“你的意思是,我們18軍團要爭奪第一麼?”
周國淦說:“不要激進。範孟生年輕,讓18軍團差點全軍覆沒,我們現在這支新軍,還要磨練。”
兩人說話的時候,先鋒旅紅軍預備第四旅長孫一中孫德清,此時正在渡江第一營坐陣,營長是黃埔四期陳斌陳毅安。
陳毅安已經坐在後方運來的炮艇上。這種炮艇除了曲射步兵炮外,還有直射的航空機關炮,能裝載一個班的戰鬥人員。陳毅安帶著一個班,與炮艇先鋒連在一起作為第一輪衝鋒。
登到旅部的信號彈升起,第一輪30艘炮艇,按稀疏的隊形,開始快速渡河。先鋒旅後續的3000多人的突擊部隊,都已經登上各種船舶50艘,隨後出發。
5分鍾後,炮艇開始對岸邊的殘餘士兵進行射擊,並開始掩護後續的船隻靠岸登陸。
蘇軍隱蔽的炮兵終於忍不住,開始轟擊渡河和登陸部隊,很多船都被炸翻了,後續的救援船在河裏撈人,繼續登陸。
空3師負責監視毛邦初聯隊,迅速下降,開始搜索和攻擊蘇軍重炮陣地。他們在高空,以高頻度的反複轟炸,騷擾蘇軍炮兵。這些動作還是很有效果,有時候能引爆對方的炮彈庫。但是因為沒有專門的大型轟炸機和航彈,所以不能徹底摧毀半地下的炮兵陣地。
紅軍第四旅終於占領了灘頭陣地,其餘三個旅萬船齊發,冒著炮火,很快地渡河,然後向縱深挺近。
炮兵也轉移到河岸南邊上,重新建立炮兵陣地,向河對岸的縱深目標轟擊。
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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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羅維奇·埃德曼,蘇軍西伯利亞軍區參謀長,現在的前敵司令觀察者中國紅軍的渡河進攻。
總司令布瓊尼也在前沿觀察。他說:“朱可夫竟然撤退到了山裏!我如果不去支援他,他就會撤退到出發地!”
埃德曼說:“我是讚同朱可夫的。如果不撤退,他也突擊不到黃河,我們隻是空耗給養。”
布瓊尼說:“你們都是刻板的戰術家,不是好的革命家。想當年我們紅軍初創,千裏突擊白軍,憑的就是銳氣。保爾-柯察金已經出版他的書,你應該從中吸取營養。”
埃德曼說:“我向一個中士學習?不,他隻是一個浪漫的士兵,我是要負責任的戰術家。”
布瓊尼不再理他,也開始觀察中國紅軍的動作。
這時候,埃德曼說:“可以開始了。”
布瓊尼點頭。
蘇軍後方隱藏在地下十公裏外的另外的重炮群開始發炮。中國紅軍剛開始布置的炮兵被炸的人仰馬翻。
空軍航空3師又迅速地趕過去轟炸,但這次碰到了蘇聯空軍的糾纏。兩下空軍對戰在一起,炮兵隻能對射。
顯然中國炮兵不是對手,沒有辦法打到蘇軍炮兵。但對手能夠打到中國炮兵。
前沿總指揮是嚴立三,看到這個情況,臉色嚴峻!
總參議李德鄰說:“沒有辦法,蘇軍知道我們炮兵的極限距離,他們設置在我們的射程之外。”
嚴立三下令:渡河步兵繼續突擊,炮兵繼續架設火炮,以自身損失,掩護步兵。
這時候渡河後續兵團的是孫連仲增援兵團的張自忠整編師2萬多人,他們冒著炮火,渡船隊形稀疏,謹慎地渡江,然後上岸跟進18軍團的2萬人。
4萬多人的渡江部隊,保持攻擊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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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河以後10公裏以內,都是草地。
忽然,轟隆隆的聲音,從地下傳出來,蘇軍的坦克部隊總算出現了。攔住了衝在前麵的預備第四旅部隊。
陳毅安組織工兵連用反坦克槍射擊,但是無法抵抗坦克集群。最後用炸藥包和集束手榴彈收拾和10多輛坦克,全營陣亡。
陳毅安營的陣亡,為後麵的部隊爭取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