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他最近老是會在她失神的時候，跳出來，縈繞在她的周身……揮之不去！但不可否認的是，那個男孩，自從在出了芳婷的巷子，發生過不愉快後，她就開始注意他了。
母親進門後，還是一如既往的端莊模樣，但眉宇間凝重的懸針紋卻是在見到父親的那一刻，舒展了。
這一晚，晚飯怕是要重新做了。
和母親同在鄰家的尹安心，看到床上的帆布包，第一時間就跑了過去，身後是小誌庭啪嗒啪嗒的鞋底摩擦地麵的聲音，然後，兩個人就真的從包裏找到了什麼，歡喜和爭搶的聲音嘰嘰喳喳地在耳邊喧囂著。
尹安心朝尹安諾眨了眨眼，尹安諾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跑到隔壁嬸子家，把在她家做衣服的大姐叫了回去。
風的存在感，是因為雲的浮動；雲的存在感，是因為雨的降落；她的存在感……似乎總在情緒的放任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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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給我來杯橘子汁！”
街頭的小賣部前，一個男孩背轉著身子，平視著眼前，不知在看什麼，還是在想什麼，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女孩，女孩一頭微卷的波浪輕輕在風中起舞，不一會就會有瑣碎的劉海繞到前額來，遮擋她的眼睛，也遮擋她的心情。
砰砰跳的小心髒幾乎要跳出來，哪怕他在第一時間開口問的人，是她，戴春曉也壓下各種揣測來，笑的如同白色的軟花般嬌弱美好。
“姑娘，給你。”
“哦。”戴春曉回味過來，衝著裏邊的中年人擠出一個歉意的笑，然後拿捏著嗓音，接過錢，輕輕地說道，“謝謝你，大叔！”
某種低迷的情緒像是被一道光射中一般，楊俊宇不等戴春曉轉過頭，就已經邁開步子。
“你說，芳婷的病還能不能好？”
“不知道。”
“要是每天都喝藥，而且有人陪她，她就會慢慢擺脫掉過去，然後重新好起來嗎？”
“不知道。”
“你爸爸沒有告訴你？光是讓你給她送這些藥嗎？”
“囉嗦！”
戴春曉象征性地擰了幾下，瓶蓋意料之中沒有鬆動。抬眼楊俊宇正在往他的嘴裏灌罐裝健力寶，她加快幾步，準備找個適當的時候求助。
伸過去的手在那毫無情緒的兩字劃破長空時，不由自主抖了抖，又不著聲色抽回來。
一手攥緊玻璃瓶，一手擰著蓋口，她氣惱地用著力。很快，在還未全黑下來的夜色中，有什麼東西衝破阻礙，爆衝而出。
眼睛，鼻子，嘴巴，都覆蓋上了一層叫做酸甜的東西，在空氣中發酵，脹大，她抹了一把臉，掩飾性地仰起臉，灌了幾口橘子汁，然後停下腳，甜膩的東西順著嗓子眼急促滑下去，移開瓶口，蹌出眼淚後，卡在喉嚨裏的最後殘餘卻怎麼也咽不下去。
“咳咳……”
她兀自彎著腰，扶著脖頸處，期盼了許久，前麵的人並沒有回頭看她一眼的趨勢，更別提停下來，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