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尾隨,我們果然發現那兩人沒有去星巴克談情說愛,而是蘇芷若拉著鍾明陽拐進了一個巷子,還一直進了巷子裏麵,進去後烏七八黑的,什麼也看不見。
我和艾米菲猶豫著要不要跟進去,但是一想到連蘇芷若這個小木訥也開始騙人了,可見事情已經不是那麼簡單了。
巷子裏隻能看見模糊的人影,因為堆積的雜七雜八的東西太多,總會磕碰到,碰到時那點那點聲響導致我們不敢跟得太緊,隻能遠遠地尾隨在後麵。
兩人似乎在說話,聲音特別小,也可能是我們隔得太遠的緣故,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可是有一句聽得很清楚,是鍾明陽說的,他說,我和趙梓琳沒什麼關係,我不解釋了,你愛信不信。
呀,這兩人藏得夠深啊,剛剛還小手拉大手,秀恩愛無下限,忽然就整這一套。
我說,艾米菲咱上不上?
艾米菲抖落著嗓子說,上什麼上,揍鍾明陽丫的一頓事兒就圓滿了,我看人夫妻兩的事兒,我們還真摻和不上。
我揪著她罵沒良心的東西,那咱也不能坐著看戲啥都不管啊。
她拉著我出了巷子,說去找程熙耀何。
我瞬間笑得亂顫,程熙耀何是比私家偵探還管用的東西,既和鍾明陽是哥們兒,又是艾米菲家禦用奴才。從他那絕對能找到蛛絲馬跡,進而攻破鍾明陽幾年前到近日的情史。
那天周末,我收拾著桌子上雜七雜八的叫做雜誌的東西,忽然聽到電話響了,那電話除了鍾明陽程熙耀何登門造訪在大門外頭按門鈴響起過一次外,其餘時間都靜悄悄的,這兒就我們幾個,進出輸指紋鎖就ok。
電話一響蘇芷若就從房裏蹦躂出來,看了一眼大門視頻,按了大門自動開啟。
我奇異地問道,“誰啊,那麼高興?”
蘇芷若神秘地豎起一根食指,左右搖晃了一下,“等一下就知道了”。
對於這種無聊且幼稚的動作,我瞥了一眼繼續收拾左一本右一本的雜誌,收拾完了總覺得不對,最後腦子靈光一閃,就是不對啊,我一從來不看雜誌的,為什麼每次丟了一地的東西都是我來收拾!
我正抱怨地不亦樂乎的時候,蘇遇就這樣提著一個大蛋糕出現了。
於是在蘇遇的忽然降臨中,我們猛然想起,蘇芷若的生日是在八月中旬左右吧。
所以老天啊,我們今天還打遊戲的打遊戲嘮嗑的嘮嗑,絲毫沒有人想起今天是某個女人降生的重要時刻,是一件多麼刺激小姑娘的玻璃心的事情。
艾米菲這個賤丫頭很狗腿地奔上去,雙手接過蛋糕慎重地擺到我累死累活剛收拾好的桌子上,再用了極其賣萌的表情說,“蘇哥哥來了啊,我們還說蘇芷若的生日準備晚上搞個派對呢”。
蘇芷若疑惑道,“我們什麼時候說過要搞派對?我居然不記得麼?”
艾米菲笑得陽光燦爛,“我們是有瞞著你啦,你是壽星公,當然要把節目安排得給你一個巨大無比的驚喜啊”。
我弱弱地說,“你確定不是巨大無比的刺激?”記不住別人的生日就是對壽星公最大的刺激吧,都不用說什麼過了今天你老了一歲,過了今天又向死亡邁進一步一類的祝詞,直接來一句,啊,今天你生日啊,瞧我那破記性,哈哈,明天給你補禮物啊。
蘇遇看到艾倫海穿著家居服出現在客廳時,驚訝地問我們,“和男同學一起住嗎?”
這次不等我們解釋,艾倫海自己搶著先答了,“我有女朋友,兔子不吃窩邊草,我是不會對身邊的女性同胞下手的,楚夏,你來做詳細說明。”
我瞄了半天也沒見著自己八竿子打哪兒去了能分析出什麼詳細說明來,不過有句話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那屋簷就是他艾大爺的,隻能低頭對著蘇遇就是哈哈,“對啊對啊,艾倫海是一特靠譜的人,對窩邊草基本上沒什麼興趣”,不信你可以試試去勾引他,他對校草完全沒有免疫力的。
蘇遇對我的解釋相當不滿意,至少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來了,這丫已經對我很沒有好感,因為我的狗腿作風讓他覺得掉身價,而我攻克冷場帝這個寶座向來是十拿九穩的,這句話之後大家就很配合地默不作聲了。
我利用這短暫的一分半鍾冷場時間用來分析事情的最終走向,鑒定為反正沒有好感,也不指望以後能套近乎,大不了不得罪就是了,怎麼著蘇芷若也是他一個娘胎鑽出來的親妹子,他總不能對他親妹子的閨蜜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