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就朝校外的方向去,她從後麵追上來,我覺得我可以告她騷擾,那節課剛好和艾米菲是用一堂,她看我沒來,上著課就忽視了導師給我打電話,我聽著電話還能清晰地聽到講課的聲音,我草草交待了幾句,沒提慕容媛媛,我們幾個苦大仇深的,要知道她得瑟到這份上,以艾米菲那小暴脾氣,估計會不顧社會道義,找幾個流氓把她qj了丟到大馬路上。
我本著二十一世紀文藝小青年的心態,就想把這事兒了一了,總之今天必須把事情整個結局出來,所以我邊走就邊打了電話給蘇遇。
慕容媛媛看到我打電話給他的時候,想攔著,可是我手快,等撥通了她就不敢有動作了,生怕影響自己的形象,我實在搞不懂,談個戀愛搞那麼兩麵三刀,人前小媳婦人後惡毒婦有意思嗎?
我打完電話以後慕容媛媛氣炸了,指著我的鼻子就罵,我沒讓她罵成甩開她的手,“我警告你,少動手動腳的,你試試再推一次我弄花你的臉整容都整不回來。”
慕容媛媛憤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做人方式問題,說狠話特沒震懾力,她的氣焰一分沒降下去,反而一聲咆哮,“楚夏!”
我一個激靈,“你喊什麼喊,你不上課別人上,不知道這是學校啊。”
她不喊了,拽著我出校門,“你覺得我無理取鬧是吧,我有病,我無中生有,你自己好好想想,那次蘇遇在酒吧,正替我解圍的時候,你打電話叫他去了哪兒,你是缺錢嗎,吃個飯要叫別人來結賬,在西餐廳他一來看的就是你,你說他一個從來不主動給誰發信息的幹嘛隔三岔五問你怎麼樣,連你生個病都跑去伺候,我問他覺得你是什麼樣的人,他還愣了一下,說我想多了,你有男朋友。我就奇了,你要沒男朋友我是不是就沒想多,還想少了,你說我問那一句有什麼問題嗎,我就隨口一問,壓根沒問他喜不喜歡你,他這麼答是什麼意思?”
她一口氣說完這麼多,我還真有點不知道說什麼,這話聽起來,我還真成第三者插足了,但事實是,那次結賬完全是意外,而且蘇遇不是專門過來結賬的,而是蘇芷若出了問題,蘇芷若可是他親妹妹。
後麵的解釋不通,你要說把罪責推到我身上吧,好像也有道理,但明明不是這種理解方式,連我個當事人都沒發現什麼問題,她慕容媛媛喊什麼啊還非要把我當成假想敵,不就是男女談戀愛,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哪兒那麼多這個解釋這個誤會,她以為拍偶像劇呢。
分析這段糾葛的感情的時間段,我看到了韓航,我看到他的時候,他應該已經看我很久,不,應該是已經看了這場鬧劇很久,從慕容媛媛罵我開始到詳細地列舉我哪裏不要臉。
盡管我絲毫不覺得自己哪裏丟了誰的臉,像我這麼愛惜麵子的人,是幹不出光天化日之下潑婦罵街的事兒的。
他在我們學校的路邊,倚著一棵靠近校門口的樹,披著一件黑色風衣,裏麵穿的是白色襯衫,還裝酷似的帶著一副墨鏡,我看過去的時候,他正單手摘著墨鏡,然後掛在食指上轉了幾圈,再然後才朝我們走過來。
這人品行不端是連艾倫海都認可的事實,我並不指望他能給我救場或者站我這邊加油打氣。
他衝慕容媛媛打了聲招呼,“嗨,美女又見麵了。”
敢情我還是想錯了,他不是朝我們走來,是朝慕容媛媛走來,而且顯然他是認識慕容媛媛的,我忽然想起艾倫海說的,這個花花公子喜歡酒吧夜場。
正巧,慕容媛媛從香奈兒辭職之後去了酒吧,做陪不至於,陪酒倒有可能,所以他倆認識也不是什麼很稀奇的事。
慕容媛媛看到他也很高興,打著招呼說你好。
我暗暗罵了句,狼狽為奸。
於是他狼狽為奸地更明顯了,直接把手搭到了慕容媛媛的肩上,我覺得繼續下去我一定會看不下去,還好我事先給蘇遇打了電話,慕容媛媛惦記著男朋友要來了,不敢和別的男人勾肩搭背,就說找個地方坐坐啊。
然後我們出了校門就著附近找了個咖啡廳坐,蘇遇沒多久就到了,因為電話是我打的,他還不知道是什麼事,也不知道慕容媛媛會在這裏,慕容媛媛敵對我的新增加的一個原因就是,憑什麼她的男朋友,我一個電話也能叫來。
這點真的是她的不對,因為我沒她那閑情逸致,不會有事沒事兒找別人出來吃飯喝咖啡,玩玩鬧鬧都是一起的,而且提前會約好,能讓我臨時急著把人找出來的就一定不是閑事,這個連蘇遇這個接觸不深刻的人都知道。
韓航坐在我旁邊,無聊地攪著咖啡棒。
慕容媛媛半憂鬱半無奈地看著我,聽說槍打出頭鳥,我一貫不喜歡當出頭鳥,但這次我似乎還真的義不容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