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遇問我們怎麼了。
韓航吹了聲口哨,“看不出來嗎,兩個女人為了你爭風吃醋。”
我瞥他一眼,“你閉嘴。”
慕容媛媛放下握在手心的咖啡,對我說,“楚夏,你說話客氣一點,不要對誰都這樣。”
我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我就對誰都這樣,你今天才認識我?”
蘇遇皺了皺眉,我看他那為難的表情,姑且忍了忍,沒再說話,韓航不動聲色戳了戳我,我不理他,他玩地沒勁,煩躁地喊了服務員過來,也不知道胡亂地在點什麼,點完之後還熱情地問誰買單?
我無語地問他是不是信用卡又被凍結了。
他很坦承地點頭。
我就知道,艾倫海說他最正常的生活狀態就是有錢的時候晚上出來混,沒錢的時候就和憂鬱公子哥一樣四處散散步。他可以帶著一堆被凍結的信用卡疊諾骨牌,可見資金鏈曾被砍斷過很多次。
慕容媛媛看我們私底下不知道說什麼,輕輕咳了一聲,提醒道,“韓少,楚夏名花有主了,你不要動她的心思哦。”
這話說得,好像她有多了解我,韓航忽然伸手攬住我的肩,開玩笑說,“不動她的心思,難道動你的?我記得我早就說過,隻玩一個星期,你讓我考慮一下要不要對你動第二次心思。”
他故作認真地沉思起來,慕容媛媛的臉色卻刷的白了,這場景,任何一個女的當著自己男朋友的麵被這麼說都會難堪的吧,不過這人是慕容媛媛的話,我一點覺得她可憐的感覺都沒有,心裏還十分地幸災樂禍。
韓航別的本事沒有,整死人的能耐倒不是吹的,人家和他沒仇他都張口就損害人家的清譽,要是有仇那還了得,我決定以後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韓航。
蘇遇是認得韓航的,經常上八卦新聞的人,他就算不看那種八卦雜誌也聽說過,那種仗著家世為所欲為不負責任的敗家子,他很不喜歡。
慕容媛媛挽住了蘇遇的手臂,有些祈求地看著蘇遇,含情脈脈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相信我嗎?”
蘇遇抽出了手,似乎有些生氣,語氣也不太好,“說了不要老去找別人的麻煩,怎麼又這樣。”
韓航適時又吊兒郎當地喊道,“嗨,美女,麻煩給我換一杯,不要加糖,加點牛奶,要純的。”
旁邊的服務員應道好的,立刻換了一杯上來,韓航看見我們幾個都停下來看他,他聳聳肩,“你們繼續啊,不用管我。”
慕容媛媛接了蘇遇的話說,“我隻是想當麵說清楚,既然都在,希望楚小姐解釋一下說我電話信息騷擾她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你一天到晚沒完沒了影響了我私人生活,我沒有以語言人身攻擊起訴你已經很仁慈了。”
“你這樣隨便汙蔑別人是誹謗!”
“我誹謗你全家!”
我一激動就站起來了,雖然沒有到很失控的地步,但這一刻我才明白謝舟的感受,因為我發現我還真的沒有證據說她做了什麼,僅僅電話信息而已,她為了把汙點消掉,在我完全還沒有想過要把手機裏的記錄公布於眾的時候,她已經來把我的手機摔了。
這時候再爭辯下去似乎也沒有意義,韓航扯著我坐下,順便按住了我的肩頭,讓我站不起來,我瞪了他一眼,他很無視,隻一副痞子樣的說,誰先激動誰就輸了。
我說我沒激動,蘇遇說你冷靜點。
我看了幾個人的神態,反思起來,難道我真的激動地那麼明顯嗎?
可是想明白了慕容媛媛特意叫我出去還演什麼戲要去撞車,就為了推我一把摔了我手機,我怎麼想怎麼不平衡啊。
這人作秀也太沒有下限了,她什麼時候把這些鬼主意真用到謀財害命去了,我遲早死在她手上。
我是真知道說也說不清,所以才一股氣憋得慌,想到說不清,果然立馬就來了說不清的過程,慕容媛媛異常溫和地對我笑,“我也不想做無意義的爭辯,你說我罵了你,說了難聽的,既然是短信,那你給我看一下那些短信,也給別人看看,我做了就不怕承認,但沒做的你也不要逼我非承認我做過什麼,人都是有底線的。”
蘇遇沒有說話,看樣子就是默認,我一口喝完了那杯卡布奇諾,忽然想起這口味是艾倫海喜歡的,我桌上放的明明是焦糖拿鐵,而且沒有放牛奶,濃重的牛奶味讓我頓時有點反胃,抬頭就對上韓航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