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之前,強自鎮定沒有當場和慕容媛媛翻臉,韓航這敗類都知道,誰先激動誰就輸了,我就算拿不出證據,也不能在她麵前輸的這麼一無是處,於是我刻意昂起了頭,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她,“我真想在你臉上動刀子,讓你知道臉的重要性,以後少丟臉。”
傲氣的人就是這樣,講不出好話,我是這麼跟韓航拽出這句話的,不過他說我那不是傲氣,是粗魯,而且沒有頭腦。
我說你有頭腦,你好歹是艾倫海哥們兒,我好歹是艾倫海姐們兒,你走個間接關係,怎麼著也該站我這邊給我打打氣,還裝不認識。
他說了聲,你們太無聊,之後拽著我上車,“走,兜風去,今天廣場有個大型車展,我請你免費入場參觀。”
其實韓航是一個很能轉話題的人,但我一口氣沒有出來,就是不爽,他就是天之驕子也得讓我氣過了才理智地下來,我就逮住一個話題和他杠上,“你說你為什麼不幫我,你看蘇遇一來,慕容媛媛跟那多得瑟,你就會點單,就會叫美女,點了還不付錢。”
他被我最後一句嗝著了,橫我一眼,“點了讓他們付錢,你不是要出氣啊,你去看看結賬的價錢。”
“蘇遇不缺錢!”
“他女人缺錢,你相信我看女人的眼力,她會心疼,就跟你現在一樣一肚子聒噪,沒準兒一個壓抑不住就心情不好,男女吧,心情一不好,就容易吵架。”
我想了想覺得也對啊,“可你之前還是沒有幫我。”
他仔細地打量我,然後握住我的肩頭掰正我的身體,讓我正對著他,很實在地告訴我,“我隻幫有胸的女人,所以我沒有幫那個高什麼擠兌你,證明我對你真的超乎常人的好。”
我想揍他,但想起他不是艾倫海,沒敢動手。
他推著我上了車,我想了想,反正今天沒課了,去玩是個調解生活乏味不錯的法子,我在心裏罵完慕容媛媛去死,啪地關了車門。
車子啟動前,我看到蘇遇和慕容媛媛從咖啡廳出來,一前一後,蘇遇還是冷著臉,但看得出來,心情不好,再從慕容媛媛的臉色來看,兩個人似乎真的鬧了矛盾。
我由衷地相信韓航是神人,也深刻體會到了艾倫海為什麼指導我去請教他來上位,雖然上位什麼的純屬胡扯,但韓神人要真幹拆婚這一行了,估計可以開連鎖,還可維持日常敗家支出,起碼不用給家裏造成負收入。
我盯著蘇遇和慕容媛媛的方向正樂嗬著,韓航一踩油門,車子甩出老遠,一個急刹車停下來我差點撞到前麵,他按了按喇叭,搖下了車窗,“美女,要不要一起去玩。”
對的,他不是直走,而是拐了個彎攔在了蘇遇和慕容媛媛前麵。
他似乎正在努力向高美女邀約,不過人家似乎不賞臉,換誰也不會當著自己那麼優秀的男朋友和一個紈絝子弟調情,到時候兩頭空算誰的。
慕容媛媛隔著韓航看我,想說什麼,卻是蘇遇先開了口,“蘇芷若剛剛打電話找你,你早點回去。”
我咦了一聲,“她找我幹嘛不打我的電話?”
“不知道,你回去問她不就知道了”,他說完就走了。慕容媛媛回頭用目光殺了我一遍才趕緊跟上蘇遇。
韓航緩緩啟動了車子,然後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被甩出老遠的兩人,悠悠地發表了他的神分析,“這兩個人是以結婚為目的沒有戀愛過程的男女,據本少爺的推斷,這兩人不是婚前雞犬不寧地分手,就是婚後一言不發地簽離婚協議書。”
我豎起拇指,“我詛咒了天下有情人都是親兄妹,也比不上你這句實在。”
他忽然一個加速讓我撞在靠背上,順便換上幸災樂禍的表情,“這不是詛咒,你很快就可以看到這一幕,還有,你別給我像那叫什麼蘇遇的奴才一樣,他說什麼是什麼,我在場的地方你隻能聽我的!”
這又是什麼謬論,怎麼總結出來的?
他補充說,“他一不高興你就忍氣吞聲,他讓你冷靜你就裝文靜,你是他孫子嗎?做人要有骨氣。”
我說我聽你的我就有骨氣了?
他說當然,我的人全身上下都是骨氣。
我心道你全身上下都是賤骨頭。
我和韓航到達名屋時已經天黑了,我問他要不要上去,正好艾倫海也在,他爽快地答應了。
我無語了一下,早知道不問了,看那樣子他就等著我說這句話,我要是不問還能看他找什麼理由。想到這裏我又覺悟了,他估計不會找理由,他做什麼不是想做就做,還理由,他能告訴你一聲他上去就很尊重你了,是不會費腦筋給你解釋他為什麼要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