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很多人會疑惑,難道我就沒有一點善良或者不忍心為她們求情嗎。為什麼要有呢!她們犯了錯,所以接受懲罰,這些難道不應該嗎。每一次我這樣回答,胭兒阿姨就會像看著娘親一樣,怪異的看著我。然後深深的歎息……慢慢的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所以當有一個婢女私下裏說我娘的壞話的時候,我下令把那個宮女杖責五十大板。當晚那個宮女就死了。娘親知道了以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害怕的低下頭。
娘親卻隻淡淡的對稟報的人說,“哦,本宮知道了。”於是我心安了。離開皇宮後,每年,娘親也會帶著我秘密的回宮住上幾天。那個時候除了哥哥,還有兩個女人會如期的守在宮門口。
“寧茹阿姨好,傾城阿姨好……”我老早的主動衝上去,送上一個大大的擁抱。
隻有在這個時候,兩位阿姨才會露出欣慰的微笑。我卻和娘親一樣,假裝沒看到她們向我們身後望去,然後失望的眼神。老爹從來不回皇宮。因為他說,對於皇宮最大的思念,如今已經在他身邊了。那裏有了一位明君,並不需要他了。我和娘親卻都知道他是怕娘親吃醋,畢竟後宮中即使送走了很多女人,仍然有一些在癡癡的守候著他。他卻根本無法回應。
“幾歲了?都長這麼高了!”傾城阿姨摸著我的頭,溫暖的詢問。我笑彎了大眼,“十歲了。”
聞言,即便表情清淡的寧茹阿姨也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語,“五年了,已經走了五年了……”
我和娘親交換了一個表情。娘親笑的平淡,我笑的甜美。不約而同的結束了這個話題。然後吃了一頓豐盛的大餐,比老爹做的好吃了不知道多少倍。填飽肚子終於滿意而回……
十二歲,我偷偷下了山。留書說去找哥哥了。這是多年來,第一次,我自己下山。大王的體型已經慢慢變得誇張起來。我不能帶著他,會嚇壞了附近的村民。
我隻帶了幾塊碎銀子和一塊令牌。還有一切平時喜歡的小玩意。憑著這塊令牌,吃遍的全國各地的“袖”字飯館和酒樓。掌櫃的還得畢恭畢敬送我出門。並且一路上,車馬寢食都安排妥當。這一切都隻因為我的身份。三國最大的商業組織袖門的掌門人就是鄙人。
在一個邊城的“袖”字酒樓,我遇到了白木和冬兒阿姨。白木在做遊醫義診,冬兒阿姨就幫他背著藥箱擦汗。有時候還布施粥糧。兩個人夫唱婦隨,倒也成就一番情深。我沒有去打攪他們,就像幾個月前我路過一家普通的鐵匠鋪子,看到屠朱師傅和胭兒阿姨恩愛的吃飯時候一樣。我隻是想看一眼他們,然後放心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