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序 他是王?(2 / 2)

“本王過來見見即將過門的新娘子,難道會犯下什麼大罪,段木辰你要如此相待呢?”他字字正腔地從嘴裏清晰吐出,走近他們的身邊。很明顯,這話已是讓木辰和落梨衣震驚住了,而他盤算的效果也悉數盡他心意達到了。木辰和落梨衣都不曾想過,竟會在如此的狀況下遇見,心中思緒亂成一片。

“你們這般模樣,本王可會生氣的。”他瞧了瞧在落梨衣身上的那隻大手,“難道你不喜歡本王,而是戀上了其他男子。”目光順到了木辰身上。話剛落下,落梨衣反應了過來,趁機作了俯身問禮的姿勢,巧妙地讓自己離開了木辰的手臂。她不想讓木辰因此遭受到莫須有的罪名,畢竟這般親密他們確實是越規了。落梨衣端雅道:“剛才無意冒犯王,木辰隻是誤以為是一般的登徒浪子,還請王明察。”

段木辰也恭敬地解釋說:“在下是盡自己的責任保護好落小姐的周全,方才的情形,難道在下不應出手嚒?”

“哦,你們這是在怪本王了?”

“民女不敢。”

“在下不敢。”兩人同時出聲。

他故意輕咳了聲,轉身不看他們,更像是個鬧脾氣等著大人哄的小孩。木辰和落梨衣臉色疑愁,聽聞雲墨是個冷麵暗黑之人,性情暴戾。而眼前的這個人卻不全如實,雖是氣勢非凡,但沒有一點令人生畏之意,語氣間還流斥著些純淨。木辰似乎明白了,剛才為何沒能發覺他的存在。他的武功甚高,但卻感受不到他的強勢之力,所散出的氣息與尋常人一樣,因此木辰才會沒注意到他的存在。這次,他疏忽了。越是平常越是暗藏詭異。

眼前的他是太過純淨還是暗藏詭異?好可笑的一句猜想對他而言。

木辰向前,抱拳稟道:“天已晚,在下該護送小姐回府了。”

確實。這樣的情況下,萬不能跟他再逗留此地了。

他哼笑了一聲,久久未開口。木辰隻能紋絲不動著。現在兩個人是要徹底決一戰嗎?落梨衣即便擔心著,還是耐著性子靜觀其變。未果,他說話了,“本王聽聞落府的掌上明珠是個貌樣醜陋,還身染怪病的病秧子,落影淵為了顧及顏麵,不惜狠心把女兒軟禁在梨園內。”他笑意未盡,“不過今日一見,看來這雲城的謠言甚是喧囂了,本王該好好嚴懲一些了,免得玷了你的名字。”說話間他那似女子般的柔荑欲撫摸上落梨衣的臉頰,笑容掛著戲謔,落梨衣驚得快速一個轉身躲開。木辰心中怒氣更勝,鼻息越發沉重。

可這一閃躲他竟沒有生氣,繼續道:“你說本王若是貪婪女色之徒,隻愛美人,聽取讒言。那是不是就錯過了與梨衣你的親事了?”

這一聲“梨衣”喊得她有些薄怒,他這麼了明的道出,無疑是早已對她調查得清清楚楚了。的確。落梨衣久居梨園,在落府上下的眼裏算是個不受寵的小姐,而且那些下人從未見過她的樣貌,私下都是總說紛紜。有人說她貌若天仙,有人說她其醜無比。。。這些謠言倒也給了落梨衣一個機會,她趁機讓靜浣在府中下人麵前吹說她的不好,這樣一人傳一人,謠言更是滿天飛了,連她的貼身侍女都如此說了,眾人更是深信不疑了。而落梨衣也是跟自己賭了一把,若雲墨當真聽信了傳言而悔婚,她也就自由了。她寧願在梨園安靜的死去,也不願步入爭寵奪愛的沼澤裏。自古帝家最是無情。

落梨衣抬起頭看著他,理直氣壯道:“傳言是有些不可信了,楚雲國百姓口中的王上在民女的眼裏看來,也是稍些不同。”她看見了他眼裏的那片幹淨,沒有汙塵的幹淨。看來,傳言真的不可信了。落梨衣心底想著,臉上沒有一絲堪憂,淡如止水。

他看得有些微愣,暗歎,“挺有趣的。”隨之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本王會再來看你的,我的梨衣。”人早已消失不見了。

梨花樹下,她半倚著樹幹,心裏早已在千萬遍的問自己,“這就是我要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