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那些曖昧(2)(2 / 3)

14、一天又一天

其實,沒有任何一種辦法能夠徹底了解一個人的思想是否已經足夠成熟,我想也許這就是愛情最吸引人的地方。感情總是需要我們不斷地經營,用心去經營,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真正的情侶就是這麼磨練出來的。

大學裏的簡單愛情

98年夏天,我跨進了這個海濱城市,跨進了一所讓我這輩子也無法從記憶中抹去的大學。

和阿傑的相遇很自然也很偶然。自然是因為他大我一屆,所以到車站接新生很自然,偶然是這麼多新生,這麼多接站的人,偏偏讓他接我回學校了。而且,他居然是我老鄉。對我這個第一次離鄉背井的女孩來說,這種親切感,一下子就把阿傑當作自己的親人一般。開學一個月後的一場高燒,親人就成了戀人了。孤獨,帶著病痛的孤獨,有時候可以變成一種很強大的力量,把我的矜持和高傲統統擊的粉碎。阿傑,客觀的說,是一個優秀的男孩子,高高瘦瘦的,戴副眼鏡的那種書生,平時話不多,但是很會疼女孩子。在我躺在床上的那幾天,他給我買藥,買花,買水果什麼的;很體貼的噓寒問暖,雖然不多的幾句話,卻已讓我感動,讓我流淚,就這樣我習慣了身邊有個人愛護我,關心我,心疼我,我想,女人,天生是一種需要嗬護的花兒,一隻需要愛撫的貓兒吧。

我沒想到,愛情,如果這可以叫做愛情的話,來得這麼快。大學生的戀愛,簡簡單單,每天也就是等著我一塊兒吃飯,一塊兒自習,一塊兒散步,但就這麼簡單的生活,卻讓我快樂的不知所措。和阿傑在一起,總是有說不完的話,宿舍裏的,家裏的,生活上的,學習上的,阿傑的話不多,是一個很好的聽眾,隻要他用眼睛專心致誌的看著我,隻要他偶爾一個淡淡的微笑,我就覺得好幸福,似乎整個世界一下子都亮了起來。

聖誕節的那個晚上,他第一次吻了我,其實就象到了夏天自然會有雷雨一樣,一切發生得很自然。現在回憶起來,隻是記得當時心跳的厲害,臉紅了老半天。說起來也挺可笑,那居然是我的初吻。有必要補充一下,我父母都是老師,老爸在一大學教哲學,老媽是一中學的音樂老師,他們就算不用說一句話,這近20的耳聞目染的熏陶,也足以讓我變成一個典型的傳統的東方女孩,認為上學時談戀愛就是不道德,是壞孩子才做的事情,早戀似乎跟墮落有著必然聯係似的。有時候這種潛移默化的東西,根本讓你無法抗拒,從小這種家庭環境,讓我象一列火車,沿著既定的軌道開往既定的終點站。所以,在上大學前,我就像一棵盆栽的玉蘭花,盡管長得很好,開得很美,但是缺乏一種內在的生機和活力。走進大學,慢慢想我打開了一扇自由的窗戶,一個愛的空間。

就像陣雨一樣,來得快的東西,往往去的也快。其實也不是件大不了的事,但是我卻因為它,無法接受阿傑繼續留在我的世界裏。那是一次做公車的時候,一個小偷的手在我們眼皮底下伸進了一隻別人的褲兜,我看了一眼阿傑,他的眼神示意我不要多管閑事。但是,我還是喊了,手縮回去了,沒有人吭聲。我當時沒有說什麼,直到3天後,晚上睡覺前,我給阿傑打了一個電話,就說了四個字,阿傑,分手吧,沒有等他有任何反應,我就掛了電話,因為,我心疼,那個晚上,就象齊秦的歌,我的眼淚陪我過夜。也許該給阿傑一個交待吧,我寫了一份信,當作解釋,也給我的初戀畫上一個並不圓滿的突然句號。我隻是告訴他的叔叔是誰(他和持刀歹徒搏鬥時候,數十名圍觀者,無一上前相助,我叔叔至今仍躺在病床上,也許要躺一輩子)。

我得讓自己有事情可做,因為當我一安靜下來,回憶就會逼著我看不想看的幻燈片一樣,把那些本來以為早已從記憶消失得畫麵,重新給你清晰的放映出來,每看一次,你覺得似乎已經愈合的傷口就又裂開一次。

我把精力都放到學習和一些社會工作上,一年下來,我自己都覺得不再是從前的我了。從那時候,我開始相信任何一個普通人都可以迸發出超乎想象的潛力,女人也完全可以做的比男人出色。我是班上唯一一個學雙專業的人,因為我們專業本來就難,但是我還是學了商務英語專業。

大二的那個夏天,暑假沒有回家。因為我參加了貧困地區誌願支教。

麵,輕輕的海風,使我可以完全放鬆自己,我喜歡拚命遊,直到自己徹底的精疲力盡,然後就躺到沙灘上,曬曬太陽,這個時候是我最喜歡這個城市的時候。

上帝說,給你關上一扇門,就會給你打開一扇窗。其實上帝已經給我打開過很多窗了,我總是自己輕輕的把她關上了。每一次我收到紙條,或者禮物,甚至最直接的電話或者當麵表白,我總是能保持一種超然的姿態,連我自己都驚訝於自己的成熟,我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也不想接受任何一個人。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是個陰天,天比較冷,風比較大,浪也比平時高多了,我還是跟平時一樣做了一下準備運動,就向深水區遊了。感覺海水涼了很多,一個接一個的浪頭大過來,遊得挺費勁,不過我心情卻很舒暢,沒有了平時擁擠,也沒有了平時嘈雜,隻有海風和海浪的即興演奏,第一感覺和大海貼得那麼近,似乎已經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