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侍奴真的拿來了凳子板子,烈焰的眼裏浮現出一絲害怕,但卻寧著勁就不求饒。“你要打就打死我好了,反正我也不想嫁給你!這皇宮,你就是求我,爺爺我也不屑呆!”
侍奴已經將烈焰押上已是不可能,無奈之下,冥月隻好將目光無措地遞向阿奴,希望一向聰明的他給自己墊個台階,好饒了烈焰。
誰知阿奴卻故意將目光移向了別處,將冥月的求救信號自動過濾。
侍奴已經準備好,恭敬地看著冥月,等待冥月最後的旨意。
“還是……”冥月想想,還是舍不得讓烈焰受委屈。誰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阿奴打斷,“陛下,梅侍君身犯眾條宮規,如不處置,恐怕難以服眾!”
“但是……”
“如果陛下不舍,可交由檀錦主子處理!”阿奴一幅公事化的口吻:“按宮規,皇妃見陛下不行禮,輕則杖責二十,重則斬;出口頂撞陛下,輕則杖責二十,重則斬;自稱稱我而不稱妾,杖責十;在宮裏大聲吆喝,杖責二十;穿衣不合規矩,杖責五;私設軍營,犯國法,交由刑部處置!”
“烈焰,阿奴說的你也聽到了,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認不認錯!”
烈焰何曾受過這種委屈,眼裏已經有了淚水,就是不讓它流下來,梗著脖子道:“要殺要剮隨你,我才不怕!”
“天啊,這世界怎麼會有這種人!”冥月已經對烈焰已經徹底無語,對身邊的阿奴道:“你看著辦吧!”
“是,陛下!”阿奴微微行禮,對管杖行的侍奴道:“陛下有旨,打!”
畢竟是陛下的妃子,剛才又見陛下滿臉的心疼,執行的人雖然不敢做假,但也不敢下死手,所以,烈焰的傷雖然看起來恐怖,但實際上隻是小小的皮肉傷,並未傷及筋骨。
閉著眼,等板子真的下來了,烈焰反而並不是那麼害怕了。緊緊地盯著冥月,眼裏滿滿的都是“你打死我我也沒錯”的意思。
冥月見他明明疼得臉都成白的,卻愣是一個字也不吭,眼裏的倔強從頭到尾也沒有動搖過。無奈之餘,還增添了一股敬佩,這個人,還真是女尊世界少見的男人啊!
祿存日殿,冥月低著頭,不停地唉聲歎氣。
“陛下,如果您真的擔心梅侍君,那您還是過去看看吧!”阿奴終於受不了的說道。
“他還是很生氣麼?”
“奴才不知道,不過逝水主子,檀錦主子和蘭侍君都過去瞧了,但都被轟了出來!”阿奴忍著笑意,誠實地回複道。
“哦!”冥月見阿奴滿臉笑意,道:“恐怕不止如此吧?說說,發生什麼事了,這麼好笑!”
“奴才不敢!”阿奴急忙低下頭,收起唇角的笑意,“第一個去的是檀錦主子,拿了一些藥,勸梅侍君要引以為戒,切莫以後再違反宮規!誰知話還沒說完,便被梅侍君以一個‘假’字給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