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塵封情緣6(2 / 2)

司馬青山並沒急著搶話,而是洗耳恭聽,讓竹蘭把話說完,他不緊不慢地說:“說什麼呢?竹蘭!你個小丫頭片子,我司馬青山做啥不做啥的,於別人有關係嗎?以後少把我和劉歡梓往一塊扯,我們之間有關係嗎?你個小黃毛丫頭憑什麼教訓我!以後你別隨意遭塌人,也別埋汰人好不好!

小竹蘭!你也給我聽好了!我是司馬青山,不是晨路!你有權管好晨路別人管不著,那是新中國賦予你的權利!你怎樣擺弄他別人無權幹涉!以後少在我麵前撒野!我也不知道你聽明白沒有?我和誰有什麼勾當,於任何人都沒有關係!那一陣司馬青山是真生氣了。

“唉!我說司馬會計,你還別用這種不著邊際的話將我,你們的事我管定了!你是晨路的好朋友,又是好弟弟,我今後還真就準備常期替晨路管著你了,你能把我咋地吧!你咋說我壞話我不生氣,我讓你幹著急發不了火!氣死你!”

司馬青山把臉扭向一邊冷笑著說:“唉!這樣厚的臉皮太難找了,我真服氣!也不知道這不嫌砢磣的藥是從哪裏弄的!都讓你一個人享用了!”

小竹蘭還接著沒完沒了地教訓司馬青山,話裏話外把我也捎帶上不少,可又沒指名道姓明說,我雖聽得出來,可又不能接茬。

我真佩服了這位竹蘭女孩,她小小年紀,有點象江湖俠士那樣仗義執言,之前司馬青山說了她好多好話,所以我一點都不生她的氣。可是,司馬青山有些生氣的回敬竹蘭一句說:“真不知天高地厚!怎不照照鏡子!你算哪路神仙,敢到這廟享受香火!德行!”

這位劉歡梓女孩,不光長的好看,心亊也比竹蘭重的多,和她年齡一點都不匹配,她到是顯得很老道的說:“唉!青山哥,幹嗎呀!生氣了?蘭子不就是說句笑話嗎!你看青山哥,你怎還當真了呢!她把你和我能往一塊扯嗎!我是五類分子中,富農分子的閨女,咱也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呐!是不是啊青山哥,地富反壞右的後代,哪有一個是好東西!”

我乍聽前幾句,還以為這位歡子不愧是鄉下美人,說話也好聽,遇事兒能圧事兒。可是後麵的兩句話,真讓人難以入耳,我聽完隻覺得兩耳嗚嗚直叫,心血也有往上湧的感覺,象用刀子剜了我心一樣,產生一種無名火往上直串!

司馬青山沒有和劉歡梓對說一句,看他表情很無奈,接觸時間太短,不知道他們中間有過哪些過結!我又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無以下口勸說任何人!

隻見司馬青山抬頭眺望遠方天空,唱起歌來:革命人永遠是年輕,他好比大鬆樹冬夏常青,他不怕風吹雨打,他不怕天寒地凍,他不揺也不動,永遠挺立在山嶺。

司馬青山唱這首《星星之火》歌劇插曲時候,又把我的思維帶回校園,這是在兩個月前,學校統一組織觀看的一場歌劇,這首歌曲是由劫夫作詞,劫夫和中藝共同作曲的一首歌,在校園風靡全校青年學生的流行歌曲,他在這荒山野嶺是怎麼學到的呢?這地方沒聽說誰家有收音機呀!這真是個怪人,本來他可以生氣罵人,可他卻眉頭緊鎖,滿麵愁楚的唱起歌來!

晚上回家我把這一切和爸爸媽媽說完,爸爸說:“唉!青竹!這是男人掩蓋心中愁苦的一種手段,有那麼一句俗語嗎,男愁唱,女愁哭!說的就是這層意思!”

啊!此刻,我如夢方醒,難怪爸爸在離開故鄉的路上,撒滿一路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