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塵封情緣7
為著品德而去眷戀一個情人,總是一件很美的事。希臘柏拉圖。
我第一天參加勞動,竟有如此遭遇,三天裏的落差實在讓我難以適應,在校的理想,前天的夢想,昨天的幻想,在今天實踐中一點都經不住考驗,一個個象肥皂泡泡一樣的破滅!現在我的心理隻剩一點堅強意誌,以前的那些美夢實在是得不到延續,精神支點已經傾斜在司馬青山身上。
當一個人到另一陌生環境中,能有一位說上心裏話的朋友,那是一種依靠,也是臨時的精神寄托,第一天參加勞動和女社員攪在一起,起初心裏無比喜悅,都是同齡小女孩,又被於山隊長分到司馬青山一組,心情真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
寶田哥是隊裏的保管員,又是團支書,男生歸他領著下田,男生小青年都願圍著他轉。在那火紅年代裏,青年人,人人求上進,當時的時髦說法叫靠近組織。
十幾名女社員分三組,年紀大的幾人做飼養員,喂豬,打豬草。這夥人沒有幹部領著,都是從舊社會走過來的家庭主婦,她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中青年媳婦兒利手利腳的;十來個人去菜田裏蒔弄蔬菜,這夥人是歸政治隊長喬喜貴領導,這夥人有時還要幫集體食堂做飯。真要是趕上公社、管理區或上邊來領導,接待任務都從這夥人中出。
其餘大幫歸生產隊長於山管,這夥人多,是生產隊的主力軍,另外設兩個小組長領著幹活,社員們習慣稱組長叫他打頭的,這種稱呼是從解放前扛大活的農工那裏流傳過來,這夥人中也有一半以上,在十二年前是大戶人家的長工,他們仍然保持那種生產生活方式,和十二年前的用語……
青年姑娘歸會計司馬青山領著,這是小隊幹部們的分工。我被分到司馬會計一組是情理中的亊,因為他還是團支部文書,小姑娘整天圍著他轉。尤其是劉歡梓和竹蘭一夥人在我在的四年裏,竹蘭一直是紅娘,她和她的男友晨路,兩相夾擊對付我和司馬青山,可是,這位司馬青山和誰都不明確表態,但也不傷害任何人,給出的答複合情又合理;不到二十周歲,不談論個人婚戀關係……
那天在南甸子一場初歩較量,劉歡梓姑娘初露鋒芒,刺我那一句含而不露的話,是我一生中第二次遭到的打擊,我還沒完全從被清除校園,轟出A市的陰影中走出來,在睡夢和閉眼時候,我還仍然把思維圈點在A市10805中學的女生宿舎範圍中,那種氣氛常魂牽夢縈!
今天突然聽到異地生人說:“青山哥,生氣了?她怎能把你和我往一塊扯呢?我是富農分子家的閨女,咱也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呐!地、富、反、壞、右的子女,哪有一個是好東西!”她把那個右字還特別加重了語氣,真是讓我哭笑不得,沒辦法和她爭吵和置問,人家是說自己,又沒點我名,可是我的淚水已經到了眼球周圍,我盡力控製,還好,真長臉,在眼圈打轉的淚珠沒落下來。
那次是我第一次見到一個男孩兒為了那份純情,竟然會編出連我自己都認為是真的,不是謊言,真沒想到,他的思路那麼敏捷,反映的那麼快。
司馬青山聽完劉歡梓那段精彩演說後,先是臉朝遠方唱了一支歌,可能是在調正情緒,然後轉過頭看看我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又看到我眼含淚花,他忽地轉過身把我摟在懷裏,掏出手絹遞給我說:“姐,你自己擦擦淚吧!咱不要這樣脆弱!堅強起來,誰也不能把咱怎麼招!我到要看看她們想要幹什麼?”
我在眾目睽睽下得到意想不到的關懷,真的出呼我的意料之外,長到十七歲這麼大,除爸爸抱過我,司馬青山又是第一個;把我摟在他寬厚懷裏的男人!
我的臉緊貼在他那起伏的胸膛上,聽到他心髒有力的咚咚跳動聲,我有一種受到委屈後,得到媽媽嗬護的感覺,心裏踏實多了,刀子剜痛的感覺消失怠盡,此刻,更覺得司馬青山是我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