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青山輕輕地放開我,把躱在很遠的王笑梅、李跚、孫玉芝都叫到一起,他麵部很嚴肅地說:“姐幾個給我聽好,以前我和大家也說過,在A市我有個表叔,表叔家有個表姐,今天都看見了,我表叔一家是天底下最好的文化人家,表嬸也是有名的女中豪傑,都是大學老師,他們沒有錯,都是兩派爭鬥的受害者!
我表姐呌史青竹,你們都聽好,她是被牽連才落難到咱村,這是一份緣,希望大家珍惜,尤其是歡子,陰陽怪氣地說那些沒用的!大人的事與咱有關嗎!咱有選擇不做他們兒女的權利嗎?什麼地富反壞右子女沒個好東西!指桑罵槐別當自己太聰明,連我這傻子都聽得出來!
你寫份檢討交到團支部,讓支書寶田哥看看!看他咋處理,我今晚和寶田哥彙報你的所做所為,大家記住我說的話,誰要讓我表姐不舒服,我讓她難受一輩子!竹蘭你也把你那烏鴉嘴貼上點封條,少說一句沒人把你當啞巴賣掉……
那天司馬青山是真發火了,他越說越來氣,越說話越多,後來王笑梅姑娘接過話說:“青山大兄弟,梅姐可要說你兩句了,青竹姑娘今天是頭一天和大家見麵,你該和大家做個見麵介紹才對,初來乍到誰都不認識隻顧埋頭做活,不至於連說句引見話的時間都擠不出來吧!
你要先把竹妹子介紹給大家,誰會不領你這份情啊!啊!咱妹子聽了不順耳的話你急什麼!她是新來的不知道咱的各人屬性!不好受,落幾滴淚也就罷了,這些人誰啥樣,哪個不都在你心裏裝著呢嗎!還值得你發這麼大脾氣嗎?誰能讓青竹妹子不舒服哇!
再者說,她跟咱們有仇還是有恨呢!你弄出一大堆氣話!青竹妹子不應該受到任何傷害,難道大兄弟一包在內的,把孫玉芝李珊和我都在內的擼了一頓,那我們舒服嗎,我們不舒服又有誰來給撐腰呢!原來梅姐可就指望你了,以前你在兩個隊長麵前護過我們,我們這十來個姑娘心裏裝著你,啊今天你表姐我的竹妹子聽到不順耳的,你老弟劈頭蓋腦的給我們姐幾個來一通,本打算幾個姑娘靠你罩著呢!讓咱幾個姑娘好心寒,從今天現實一看,沒戲!
“笑梅姐這麼說是不是有點太牽強了哇!青竹姐可來咱這三天了,全隊上下二百囗子有誰不知道呢!不是我司馬青山不和大家介紹,都認識過的,我幹嗎還去多嘴多舌的再去說一遍沒用的話呢!另外,梅姐說我啥我都得聽著,我隻是告訴大家別欺負外來人,咱把表親放在一旁,大家說,她是不是咱的一個階級姐妹?細節都不用細說,也怪兄弟我火氣太旺,傷著梅姐地方,請您多多擔待!”
王笑梅並沒有回複司馬青山的答複,隻是笑著對我說:“竹妹子,別太在意這些,農村青年和你們城裏不一樣,你們放學在家裏和大人一起吃飯聊天,在校和同學有老師領著,我們這些青年人除了睡覺各回各家,勞動在一起,休息在一起,吃飯也在一起!總是這樣真真假假的說笑著!沒什麼主題!哎!司馬小弟!我可以原諒你,不過,得有個條件,再給大家唱首歌,否則,到收工時,我們不幹了,罷工!我看你怎麼向隊長交待!”
“隻要梅姐別生氣,唱歌可是我的強項!”司馬青山又亮開歌喉,唱起:故事片《阿裏山風雲》主題歌是由張徹作詞鄧禹平作曲一首在五十年代中後期,在南方沿海地區,漁民流行一時的歌:高山青,澗水藍,阿裏山的姑娘美如水呀,阿裏山的少年壯如山啊……
這首歌我知道是上幾年在台灣地區很流行,校園也有偷著唱的,他怎麼會唱這首歌!對我來說,這簡直就是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