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徐蘭英回到前院亭子裏,伏在李雲山耳邊小聲說:“大哥,我大表姐說,你還瞧得起她,你就去一趟客廳,她在那等著呢!你要還討厭她,就免了,決不勉強。她想和你說幾句貼心話。”李雲山長聲歎氣說:“人生苦短,又何必這般作賤自己,錯事兒都做過。總是在誤區裏走不出來,真累!”說罷,他站起身來說:“諸位,老李去上房坐坐,失陪、失陪。”徐蘭英的客廳春夏秋三季,這幾年中很少有人常坐,家裏人休閑也是在院心的亭子裏,四麵玻璃窗,中間大桌可坐十五人,周圍一圈條椅,在這個地方一坐視野開闊又涼爽,有濃濃花草香味撲進來,真是休息好去處。所以時間一長,家人和來客也就習慣順腳地,自主走進這處寬敞大亭子裏……
李雲山走進客廳,見曉瑩坐在沙發裏抬頭二目平視,目光呆滯地望著窗外,見老李走進來,低聲地說:“來了李大哥,看來你不算討厭我,坐下吧!曉瑩求大哥寬恕我的過錯。”
“何出此言,滾滾紅塵,悠悠萬事,對錯難分。何苦自責,不能自拔。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人生一世,福禍難料。希望在以後歲月中,都能從近十年中的記恨陰影裏走出來,咱們人生路還很長,總是局限過去恩怨之中,那樣生存在現實生活裏,未免太累了。
黎曉瑩眼圈有些濕潤說:“我的大半生,最對不起的人是汪大姐,每當我回憶起這一切,曉瑩我隻有懺悔地淚水,我恨自己不知道朋友間友誼該有多重要。當我失去這份友誼時候,才明白過來,它的份量這麼重,這份不可挽回的友誼,是無法用金錢買得到,是我黎曉瑩失去的最珍貴一件事。我不求大姐寬恕,我知道她也不會寬恕我,今生今世我將帶著這份遺憾離開這個世界……”
在英山村住到十五年頭時,我的家在那時發生一點變化。看形式這一回爸爸能采取我和石華劍的意見了吧!還是想進城。我倆草草地把英山村十五年亊總結一下。
二次下農村的英山村,遇到好朋友李雲山與汪晴夫婦倆,李雲山和清辛莊的司馬青山,同樣占據了我心房一個位置。隻是和李雲山相見時,年齡已超過青春期,沒有了青年人的激情。
對我一大幸事是在英山村我結識了李雲山愛人汪晴,她的為人處事和清辛莊的祝如玉大至差不多,隻是書比祝如玉念的少,說話土、俗而不語無倫次。至今另我難忘的鄉村女人中好友中最好的兩位友人。
此刻我又想起十七歲下鄉時候情景,第一次結交的異性朋友司馬青山小弟,那種一生不能忘懷的情感,時刻了繞在眼前。
三年困難時期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年代中,和我同齡鄉下女孩劉歡梓,俊俏身姿,女孩子需要遮掩地方勉強能護住下方。她也報怨物資的貧乏,但真的沒辦法把上方最寶貴地方遮蓋嚴實,讓王笑梅說她不檢點,給男孩子們虛幻朦朧感覺。她曽說過那麼一句話另我終生難忘:“我也知道這樣不好,我有什麼辦法,六尺八寸布票,做件上衣不夠大,做條褲子不夠長,遮蓋下邊顧不了上邊。還是下邊重要吧!”
竹蘭的新婚典禮,恰如在昨天一樣清淅。我和司馬青山等人忙了一夜的新房,總算把陽光引進室內,東挪西湊找來的一張飯桌子,還要羅豐軍再修一下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