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春妮的爸爸單位值班,是小春妮與媽媽一起出去采摘酸棗的的,而且是選在了暖洋洋的午後。因為上午鄉下的親戚家裏來人接的老人,等把他們送走,回來已經是10點多了,所以隻好吃完中午飯才去的。騎車到了郊外的田野,已經收割後早種的小麥苗已經露出來,看上去青青的嫩嫩的。不遠處有小鳥們成群的飛,有喜鵲大嗓門的叫,皓皓麗日下,秋收過後的景象依然動人。蘋果園的附近倒是有小酸棗樹,但基本都被采摘過了,所留無幾。恰巧遇到個放羊的老人,就向他打聽了,因為放牧的經常走動,轉的地方多,自然知道什麼地方有這東西。果然老人抬起拿鞭子的手,遙指前方的一個路口說:“往前到那個路口,然後往右拐,那裏的土崗坡上有的。”倆人謝過老人,然後重新上路了。騎車15分鍾的樣子,終於到達了目的地,爬上坡一看,果然有很多,藍天白雲之下,醒目的掛滿一處處並不高的酸棗樹,象許多小紅燈籠一樣,煞是好看,簡直美極了,倆人很是興奮。
不過要把這些小燈籠從長滿許多刺的樹上采摘下來,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兒。不小心手會被紮上許多刺,可不是好玩兒的。因為那是些自然叢生的小樹,高矮不一,錯落雜亂,所以行走處,衣服褲子常是被紮被扯的,所以要處處當心。
“別閑著了,動手吧。”媽媽說著,於是母女倆開始靠上去,小心的采摘了。先摘下個嚐嚐,口感很好,於是就動手采摘。
酸棗雖然好吃,但畢竟這酸棗樹渾身長滿刺,一不留神就會被紮,而且有些斷進肉裏的刺就隻好等晚上回去後用針去一個個挑了。這不,小春妮剛把手伸出去就立刻收回來,便“媽呀、媽呀”地叫著,嘶嘶喊疼呢。母親心疼的說:“你就在一旁玩吧,我摘好了。”這還沒有說完,“哎呀,媽呀,我也被紮了。”母親這邊也喊起來了,好像還紮得很深,因為出血了。隻見母親用嘴吮吸了幾口吐掉,又繼續采摘了。滿眼的紅酸棗啊,是一種很紅的誘惑,引得衝動的手指流點血,也是難免的,情理之中的事兒,疼過以後,覺著也值了,心裏倒是美滋滋的。高興之處,當媽的開始哼上了小曲。這原本就是個美麗的節日,值得興奮、更值得歌唱。在一旁的小春妮也樂著,不肯落伍。倆人快樂地采摘,有疼感的采摘,漸漸的手裏的塑料袋有了分量,而衣服褲子兜兜裏也變得鼓鼓的。孩子畢竟是孩子,興趣已過就開始轉移注意力了,手紮的次數也就變多了起來。當媽的也是心疼孩子,讓她去草地上休息。孩子就自己走到草地上,她看到有好多野花很美麗的開著,有亮眼的小黃花,也有紫熒熒、也有粉色的,叫不出名字的許多野花盛開著。小春妮隻管很開心的采來,紮成一個大花束跑到母親身邊讓媽媽聞聞。一股清香讓媽媽大大的吸了一口,開心的笑了,然後說:“好香,真的好香。”笑得象眼前著山野中的陽光。小春妮手舞足蹈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她看到有好多狗尾巴草,於是便靈機一動,開始了新的嚐試。她用小手采些過來,然後坐在草地上開始了編製。一會工夫,開始是一隻惟妙惟肖的螞蚱出現了,接著是一隻活靈活現的小鬆鼠誕生在她手下。這隻鬆鼠看上去,長長的尾巴,毛茸茸的身體,甚是可愛。她把這兩件飾物拿給母親看,母親還以為是真的呢,趕忙往後退,腳下冷不丁被刺給紮疼了,一呲牙,不過還是笑了。一同笑的還有我們聰明伶俐、異常可愛的小春妮。笑後,小春妮又編製了另隻鬆鼠,不同的隻是在這鬆鼠的頸上套有,從草叢裏采來的一串很紅的野枸杞子,火辣辣象串發光的紅瑪瑙。她指給母親看,說這兩對鬆鼠今天準備在草地上舉行婚禮。母親會心的笑了,笑得很紅。小春妮就一個人在草地上鬧騰呢。忽然不見了動靜,母親回頭看,隻見小春妮又安靜地坐下來編製了。一會見她編製出兩個更小的鬆鼠出來,大聲嚷嚷道:“媽你看,這是這對鬆鼠剛生下的小鬆鼠呢。”然後小春妮便抱著小鬆鼠手拿著蒲公英那球型的種子,對著要落山的夕陽。她意思是讓小鬆鼠去看,火紅的落日是怎樣染紅蒲公英種子。然後一口氣吹出去,像許多夢很美麗的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