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縣狐家溝村,別看隅居山區一角,可有10多個企業,一年純利潤300多萬元,村民不論老幼,每人每年分現金3000多元。村支書兼總經理年薪10萬元,出門坐轎車,上班就迎來送往,觥籌交錯。人們說,給個副縣長也不換。村支書叫鄭經民,54歲,有著一幅好身板,搞企業鱉精鱉精,做其它事兒心眼有點兒短。近年來,村民中有不少人覺得他架子大,找他辦事,很難找到他,找到了,他又大部分交給了村委主任黃書良。黃書良態度和藹,對誰都滿麵笑容,麵麵俱到,事事讓人滿意。特別最近一段時間,風傳村辦企業要改製,鄭經民要控大股或個人買斷;黃書良不同意改製。不少人覺得黃書良比鄭經民好。
中伏天的一個中午,鄭經民陪客喝了幾杯酒,來到辦公室閉目養神。
“吱”,門被推開。一位五官俊秀,白白淨淨,高挑個兒的年輕婦女走了進來。
“大叔,我有點事兒求您。”
“說吧。”鄭經民睜開眼,看著叫自己大叔的年輕女人。
年輕女人叫胡玫莉,26歲,本村鄭姓鄭建學的媳婦,娘家是鄰村,在城裏一家婚紗影樓作化妝師,是縣裏有名的美人兒,貪求狐家村富裕,追上了狐家村會計鄭建學。今年正月,鄭建學酒後騎摩托車肇事身亡。剩下她和一個2周歲的女兒。
“建學死後,我拉著孩子進城上班不方便。想到咱村廠子裏幹活。您看在您侄子建學的份上,照顧照顧我吧。”說著,大眼睛裏撲簌撲簌掉了淚。鄭經民平素忙於企業,對胡玫莉沒什麼接觸,除了婚禮時喝過她敬得一杯酒,知道她漂亮外,別無印象。
安排一個村民在村企業上班,本是小事一件。鄭經民見其流淚,又說到跟自己當了兩年會計的鄭建學,心裏酸酸的,本就為因在外邊出差沒主持鄭建學喪事而歉疚,立即應允。思索片刻後,決定安排她去活兒幹淨又輕巧的皮毛廠當統計。
胡玫莉十二分滿意,萬分感激。
鄭經民問了問她以後有什麼打算,說了一些關心她的話。胡玫莉用她那美麗的大眼睛,羞澀多情又心懷感激地望著鄭經民:“大叔,我在村裏無依無靠,你以後就把我當成你的親侄媳婦看待吧。我會報答你的。”她見鄭經民抽出一支煙,立即走上前,拿起打火機彎腰給鄭經民點煙。鄭經民低頭吸煙,目光正看到她圓領衫露出的白潤如玉的胸脯和沒戴乳罩顯露的半個乳房。他猛地閉上了眼睛,說:“你有什麼難事就找我。”說完,打電話給皮毛廠廠長讓其安排胡玫莉。
兩個月後的一天下午,胡玫莉來到鄭經民辦公室,羞澀地說:“大叔,他們給俺介紹了個男朋友,在黃城皮草廠跑銷售。俺爹今晚領著他來,俺和俺爹都想叫您幫著看看,長長眼。他晚上8點到俺家。您一定的抽出空去幫幫俺。”那雙美麗的眼睛裏充滿著企盼,不容鄭經民不答允。
晚上,鄭經民陪完客人沒回家,徑直來到胡玫莉家。胡玫莉住在村東北角,西邊是一溜兒空房,北邊是莊稼地,東邊是果園,僅南邊有一戶鄰居。她家街門半開,鄭經民推門進去,屋內會客室裏,胡玫莉正獨自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暗紅色的燈光下,胡玫莉平添了幾份嫵媚。胡玫莉見鄭經民進來,起身隨手按亮了日光燈,甜甜地叫了聲“大叔”,讓鄭經民坐到長沙發上。
“人呢?”鄭經民望望空空蕩蕩的屋子問。
胡玫莉給鄭經民倒來一杯涼森森的飲料,遞到鄭經民嘴邊,“喝杯飲料涼快涼快,他們一會兒就到。”
鄭經民剛喝了酒,正熱燥燥的,接過飲料三口兩口喝完。“再給我來杯純淨水吧。我不喜歡飲料。”
胡玫莉到屋外刷了刷杯子,扭開飲水機涼水開關,接了一杯純淨水,遞給鄭經民。鄭經民一飲而盡。放下杯子,觀察房內,一張大沙發,兩張小沙發,兩個茶幾,一個飲水機,一個電視機。東一間是臥室,敞著門,席夢思床上,大花床單上鋪著涼席,枕頭,散發出絲絲香水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