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笛沒了耐性,幹脆轉過身來狠狠看著他。
真是無恥。
“這便氣了?”他含笑銜起她的下巴,來回摩擦。
“好吧。”蘇笛妥協,“您又有什麼事?”
不會是來追究她那天的所作所為吧?
想到此,就有點惡寒,祈天這人本性要說是不壞,可是心腸著實狠辣,歹毒。
“那個...”蘇笛結巴了半天,也吐不出半個字。
倒是祈天笑了,“那天的帳,日後再找你算。”
你差點害得我不能人道,那種帳要留著慢慢清理,是一時半會可以算得清的麼。
“來,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你...”他摟住蘇笛的肩膀往外走,笑得十分燦爛。
恍如多年未見的老同學相遇,很是思念同窗啊。
後院枯井老樹旁,月影淩亂。
女子十指緊緊扣在樹幹上,使勁兒地刮著,臉色難看到極點。
就在半刻前,祈天吊兒郎當地靠在這裏,攤開雙手,渾身上下都很無辜。
“這井為什麼一夜之間枯了呢?因為我無聊啊,是我弄的。”
“這樹葉為什麼突然就禿禿了呢?因為我無聊啊,都是我弄的。”
“你看,除了你們倆住得那間屋子,我都給拿得差不多了,話說也沒什麼油水的。啊對了,你們不是住在一起的吧?那我一會要拆房子可就不好辦了,這下沒得辦法你倆不能睡一起吧?不如你跟我回去天璿穀?”
然後惡魔之手邪惡地捧起她的臉,鄭重道“蘇笛,我得告訴你一個秘密。墨千錦就是河神,河神就是墨千錦,他們本是同一人。”
蘇笛越想越氣,無奈身體有恙,不能有太過頭的動作。
你才河神,你全家都河神。
祈天,你個變態烏龜不要臉的東西,老娘再跟你說半個字,老娘就跟你姓!
然後蹲下身,一手扼住喉嚨,兩手往嘴裏夠著,她要催吐,要把剛才他喂她的東西吐出來,一定是毒藥,毒藥!
墨千錦拄著拐杖麵無表情地看她對自己下狠手,幾欲想衝過去抱住她,可終究是忍下了。
你不是個男人,你連最愛的女人都無法保護。
“啊...”
那樣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卻隻能在心底撕扯,墨千錦抓著自己的心髒,眼淚滴滴答答地落盡了黃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