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見一擊不成,又來一擊,一個左勾拳往謝競臉頰打去,謝競側身一閃,左腳往光頭男的下盤輕輕一勾,光頭男瞬間失去了平衡,“砰”的一聲,碩大的身軀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身後的兩個男子也是大吃一驚,想不到這個瘦弱的男子居然還有點戰鬥力。光頭男灰頭土臉地爬了起來,已是氣得兩頰通紅,再一次掏出匕首,對著身後的兩個兄弟喊道:“還不給我上!!”
三個彪形大漢同時向謝競撲去,最先到達的是光頭男的匕首,謝競側身一閃,右手捉著光頭男的手腕,左手成一弓形,往光頭男的手肘上砸去。“啊”的一聲慘叫,光頭男的而右手瞬間變成了一個反V字形,右手一鬆,匕首墜地,發出清脆的響聲。一男子張開雙臂,向謝競如狼似虎般的撲來,謝競抬起右腳,狠狠地踢在他的右胸上,“砰”的一聲悶響,夾雜著幾聲肋骨折斷的聲音,男子往後飛去,吐出一口濃血漿。之所以選擇往他的右胸上踢,是因為謝競怕用力過猛,要是踢在左胸上,折斷的肋骨搞不好會插進他的心房,從而一命嗚呼,這樣說來,謝競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另一男子看到自己的兩個兄弟如此慘的下場,心已生怯,但無奈腳步太快,竟也停不下來,謝競看準時機,一腳踢在了男子的左邊膝蓋,男子隻感覺到膝蓋被撕裂的痛楚,躺在地上不停地打滾慘叫。
事情也就電光火石之間,以致於一旁的妓女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反應,眼神裏充滿了恐懼和不可置信,腳步不由自主地往後移動,她眼前的這個小夥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說時遲那時快,前台的胖女人領著一群穿著製服的警察紛湧而至,胖女人指著地上打滾的三個大漢和站在一邊一動不動的妓女說道:“警察同誌,就是這幾個,我注意他們很久了,他們專門設陷阱坑一些無知的嫖客的。”說到“嫖客”兩個字,胖前台的手指是指著謝競說的。
“都帶回去!”為首的一個警察說道,估計是分隊隊長的角色,上下打量著謝競,想不到這瘦瘦弱弱的小子能有如此身手。
胖前台走到謝競身邊,扯著他的衣袖得意洋洋地說道:“你看,你那二十元我可是沒白收的,就知道你們這些臭男人好色,肯定會上了別人的勾,所以我一看到他們就立刻報警了,你看,是不?”
謝競無奈地報以微笑,口中不停地回答:“是是是。”就被無辜地冠上“嫖客”的名頭。
“你也跟我們回去一趟,錄一下口供!”分隊隊長指著謝競說道。
謝競回頭看著潔白的床褥,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好吧!”
他隻想好好地睡上一覺,如此安穩而已。
安穩的人總想著轟轟烈烈的人生,轟烈的人卻又想著安安穩穩地過生活,人生就是這樣,春去春又來,花謝花也開,即使平淡得如江南煙雨中默默撐著油紙傘的倩影,也能勾起你無盡的情懷,從此每天看著青石鋪成的小巷,等待著她的出現,卻忽略了光陰,你老了,她也老了,唯有多情的紅塵煙雨不曾老去,灑在每一朵伊人所撐的油紙傘上,而這時的你,已辨不出,哪一個才是讓你魂牽夢縈的她。
“名字?”
“謝競。”
“身份證?”
“沒.帶。”謝競本想說沒有的,但還是改了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