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個現代人,但雲晴菡穿越之前也不過二十多歲,雖然有不少追求者,但真正意義上的戀愛也還沒有經曆過,此時突然麵對這樣的局麵,說心裏一點都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她下意識地掙紮起來,屈膝抬腿,企圖使出網絡上學會的防狼招式,直接給這男人一下。

但下一秒,男子修長的手指在她腰際捏了一下。

“唔!”一陣酸楚瞬間讓她身體如蝦一般一蜷,若非男子還單手禁錮住她的雙手,另一隻手適時地攬住她的腰,阻止她身體下滑,她隻怕已經腳軟地跌倒在地上了。

唇齒被堵而產生的窒息感越來越強,再兼加上他的手愈加肆無忌憚……

雲晴菡眼尾紅紅的,覺得自己都快哭了……

想反抗力氣敵不過,而且萬一惹怒了這男人,自己的小命分分鍾就沒了。

最慘的結果是被吃幹抹淨後指不定小命還是保不住……

她這什麼破穿越?好歹給個女帝皇後公主嫡女將軍之類的身份啊,再不濟穿成農婦過田園生活也不是不可以。

哪兒有一穿過來就被人先那啥再那啥的? 穿越一日……啊不,半小時遊嗎?逗她玩兒呢?

正兀自泄氣絕望之際,門外驀地傳來一陣騷動。

“梁將軍,李大人,我家大人已經睡下了,你們不能硬闖……”

話音未落,‘哐’的一聲,房門便被硬生生撞開了。

男子俊美的臉龐上閃過一瞬的不虞,在房門被撞開之前,他迅速脫下外衫罩在已經衣衫淩亂的雲晴菡身上,接著一把扯過床帷,將雲晴菡遮在床帷後麵。

劫後餘生的雲晴菡呆愣了一下,然後迅速抱著男子的外衫蜷縮到了牆角,戒備地瞅向男子。

與此同時,外麵的人已經硬闖了進來。

男子斜眸睨了一眼櫻唇微微紅腫,用一雙小獸一般晶亮戒備的眼眸看著他的女子,身體裏驀地騰起一股灼熱的火焰,叫他禁不住有些口幹舌燥,也愈加對闖進來的不速之客不耐起來。

“主子,兩位大人非要硬闖,梁將軍的兵已經包圍了宅子……”試圖攔阻的隨從冷炎適時稟告了重點情報。

裴景墨微微抬手,示意知道了讓他退下,唇角浮起一抹淡淡的冷笑,道:

“梁將軍,李大人,深夜造訪,還將本官這寄居之處圍得水泄不通,不知有何貴幹?”

為首的兩人,一人身披鎧甲,一人穿著官服,他們身後則是跟著兵將和衙役,甚是聲勢浩大。

梁將軍倨傲地‘哼’了一聲,才開口道:“本將常駐通州,如遇到要案大案,有協助知府之責。今日也是怕李大人官微言輕,鎮不住場子,特來協助李大人辦案。還望欽差大人海涵了。李大人,請將咱們深夜造訪的緣由,說與欽差大人聽吧!”

一旁的李知府這才清了清嗓子,神情嚴峻地拱手道:“欽差大人,有百姓深夜擊鼓喊冤,聲稱欽差大人將他未過門的娘子強搶了去。欽差大人雖然官銜比本官大,但本官身為父母官,有百姓喊冤,又怎能坐視不理?這才不得已深夜造訪!來呀,將喊冤的王深帶進來!”

立刻,一個聳著肩膀唯唯諾諾的書生模樣的男人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悲憤地道:

“大人!大人一定要替小人做主啊!小人未過門的娘子……好端端地在街上遊玩,就因為這欽差……這狗官見色起意,便命人將她擄走,現下……現下隻怕已經遭了他的玷汙了!”

李知府冷笑道:“大膽王深,你可知誣告欽差大人該當何罪?”

王深立刻重重地磕了頭,顫聲道:“大人,小人句句屬實!有孫員外家二姑娘孫春香可做人證。她原與小人的娘子情同姐妹,她親眼見到是眼前這狗官命人抓走了小人的娘子!”

李知府抬眼看向欽差大人,麵無表情地再次拱手道:“欽差大人也聽到了。欽差大人初來乍到,本官原不相信這刁民的誣告,但他既有人證,本官少不得要得罪大人,還請大人自證清白,本官也好了解此案!”

“哦?”男人唇角的嘲諷之意轉濃,再次冷笑著反問道:“不知知府大人要本官如何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