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與死(2 / 3)

“恭喜賀家添得一子···”接生婆適時說道。這話剛說完又一嬰兒啼喊聲響起,此時,漫天雷霆閃電像是找到宣泄目標一般,朝著這老宅傾瀉而下。一葉和尚見此情況,趕忙把手中木杖往老宅上一送,木杖立時定於古宅之上,木杖上顯現出了紅黃藍綠青五葉,葉上晶瑩瑞彩在流轉,形成一層銀色光罩護著方圓百丈,替古宅抵擋著雷霆之力;隨後老僧人雙手交叉,右手置於左手之上,兩手屈食指,拇指按於食指上,結出彌陀定印,打向雲海,雲海有了漸趨平靜的跡象,但雷電之力還是不減。一葉和尚雙手不停結出佛手印打向雷霆之海,最後幾近崩潰的雷海化為一道一丈粗的紫色閃電轟往老宅,那木杖似乎也呈癲狂狀,飛身迎往紫色閃電,最終兩股力量在半空中相抵消失,歸散於天地。

一葉老僧望著半空,喃喃了一句:“可惜了那五寶妙樹。”

如墨夜空慢慢回歸寂靜,地麵雖遭雷霆閃電肆虐,但由於五寶妙樹頂住了全部的雷霆閃電之力,故以老宅為中心的地麵範圍還是如以往一樣,周遭植物房屋並未受到絲毫損壞,僅僅餘留這雷罰之威壓彌漫在這百丈之內。

隻見一葉老和尚身子一晃,在地麵上留下千百虛影,彈指間就出現在了老宅內。

房屋內眾人早已在雷霆之威下嚇得昏闕過去,就剩一剛出生的嬰兒坐在木床上用兩隻粉嫩小手在不停拍著,嘴裏還模糊不清的呀呀的叫個不停,老僧人進來看到這般景象後便是一呆,隨後笑道:“你這娃娃倒好,我在外邊幫你抵擋雷罰,你竟在這拍手叫好。難得你出生就開了先天之眼,不愧是造化玉牒轉世之體。”

嬰兒見一老和尚出現在屋內,瞪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似乎想把一葉看個透徹,又當聽到一葉僧人這些話時,直接就朝一葉和尚伸出兩個細小胳膊,對著這老和尚呀呀叫個不停。一葉見到此種情況後,便是他修行了千年的佛心也起了波瀾,長笑幾聲後對著嬰兒說:“娃娃,我隻料你開了先天之眼,不想你把七竅玲瓏心也一並開了,果真是造化天地之人啊。即是如此,你便隨我回一葉寺吧。”

嬰兒一聽老和尚此言,又是拍手叫個不停。

一葉和尚過去抱起嬰兒,一步走出小山村村口後,對著這個古老山村說道:“老賀,餘下的事就拜托給你了。”

村裏幽幽傳出一句:“放心吧,今晚的事他們什麼都會不記得的。”

老僧聞後便徑直往五十裏外的一葉寺走去了。

“娃娃,你是造化玉牒轉世之人,定當在世間擾起腥風血雨,雖諸多種種不是你願,但這些卻是你成道中的一部分,不可避免的。”

一葉和尚頓了頓之後又道:“佛雲,覺悟世間無常,國土危脆;四大苦空,五陰無我;生滅變異,虛偽無主;心是惡源,形為罪藪。如是觀察,便可漸離生死。你便喚作漸離吧。你雖不是賀家之子,卻是借賀家所出,就姓賀吧。”

漸離聽到老和尚給他取了名字,心裏甚是高興,除了一張小嘴叫個不停外,一雙小手還扯著一葉和尚的長須不放,疼得一葉一陣齜牙咧嘴,強忍著痛維持著他那得道老僧人的形象。

一路上一葉和尚被這未來的小和尚折磨個不停,當回到一葉寺的時候,老僧人的胡子就剩了小半。

“阿彌陀佛,漸離,還不把你手中的長須還予我,我好施法術粘回去。”回答一葉的就是咿呀一聲,讓老和尚一陣氣節。最後,漸離似乎玩膩了,便把手中胡子往老僧人那丟了回去,一葉見此又念了聲佛號,但手上功夫還是不含糊,單手往胡子一招胡子便長回了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