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這個令她心生恐懼的地方,瞬間勾起了原主被強行帶到醫院流產的痛苦回憶,她的心如墜冰窖,緊緊抓住車門把手,仿佛那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大聲抗議道:“我不去醫院!”
“下車。”
厲北霆的聲音冰冷而堅決,如同寒風中的利刃。
“不,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醫院?”
沈時雨的眉頭緊緊皺起,目光如箭一般緊緊地鎖定在厲北霆身上,仿佛要透過他的身體,看到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難道厲北霆已經得知她懷孕的消息?
這怎麼可能,她剛剛才通過把脈確認自己懷有身孕,厲北霆又是從何而知的呢?
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沈阿姨!”
氣氛仿若凝固,七寶在不遠處就瞥見了厲北霆的車,如離弦之箭般一路疾馳過去,卻在三米開外被厲北霆那如怒濤般洶湧的怒氣所震懾,硬生生止住了腳步。
他高高地昂起頭,目光如炬,直直地投向沈時雨。
沈時雨見到七寶額頭上貼著退熱貼,心像被針紮了一般,滿是擔憂地推開厲北霆,如一陣疾風般快步走到七寶麵前。
“怎麼這麼燙!”
她將手如輕羽般放在七寶的額頭上。
七寶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雲淡風輕的笑容,語氣輕鬆地回答:“隻是水土不服,過幾天自然就好了。”
然而,厲北霆卻如鋼鐵般從後方將沈時雨拉起。
“與其擔憂他人,不如多關注一下你自己的處境。”
他的話語如寒霜般冰冷,一邊說著,一邊緊握著她的手臂,如拖著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布娃娃,引領她向內走去。
“放開我,我不要去。”
當七寶目睹沈時雨遭受欺淩,他心急如焚,急忙如一頭猛虎般衝上前去,試圖將厲北霆如鐵鉗般的手拉開。
“叔叔,請您放開沈阿姨。”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懇求和焦急。
厲北霆霍然轉身,直麵七寶和沈時雨在醫院裏的撕扯,他的忍耐猶如即將決堤的洪水,已然到了極限。
就在他即將提起七寶的瞬間,一隻鐵鉗般的手臂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厲總,孩子尚小,不明事理,還望您大人有大量,饒恕他這一次吧。”
說話者正是七寶的父親,他此次並未纏著繃帶,然而臉上卻戴著一個如墨般漆黑的口罩,頭上頂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
若非七寶的父親開口,沈時雨恐怕難以在短時間內認出這位衣著時尚的男士,竟是從那大榆山中走出之人。
厲北霆的眉頭緊緊皺起,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顯然在婺城,無人敢輕易觸碰他的身軀。
麵對這僵持不下的局麵,沈時雨如狡兔般迅速行動,用針狠狠地刺痛了厲北霆,在厲北霆因劇痛而鬆手的一刹那,她如疾風般帶著七寶逃之夭夭。
“沈時雨!”
厲北霆的怒吼聲,猶如晴天霹靂,卻也無法阻擋沈時雨堅定前行的步伐。
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宛如兩道流星,瞬間消失在醫院的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