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州實在太嚴肅了,他們不太敢啊。
尤其是當唐芯玥笑著和他們揮手打招呼的時候,薄景州的眼刀子就會飛過來,他們叫苦不迭,哪裏還敢去跟唐芯玥套近乎?
大家也隻能眼巴巴地遠遠看上一眼,就這樣,還得小心別被薄景州給發現了。
薄景州的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強,他們也真真地算是領教了。
彭六現在越來越忙,算得上是薄景州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他可比在縣城金爺身邊時忙多了。
雖然忙,但是彭六很高興,很充實,他現在忙的都是實實在在的事業,是能夠看得到未來的事業。
現在的羊城已經大大方方地開始鼓勵私人經濟,改革開放也在這裏開始生根開花,彭六從未覺得生活這麼美好過。
彭六剛剛去給金爺發了一大車皮的貨回來,在薄景州的辦公室沒找到人,又去了唐芯玥的工廠,還是撲了個空。
最後在正在籌辦的新工廠找到了兩人。
深秋的傍晚已經有些涼意了,可彭六還是熱的一頭的汗。
進屋也不客氣,拿起茶幾上的杯子就給自己連倒了三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這才一抹頭上的汗,喘了幾口氣。
唐芯玥笑著打趣:
“你這是幹什麼去了?怎麼熱成這樣?”
彭六高興,說起話來像機關槍似的。
“嫂子,我給金爺發貨的時候順道給他打了個電話,您猜金爺說什麼?”
薄景州睨了他一眼,他怎麼就那麼瞧不得彭六這麼一副跟誰都嬉皮笑臉的模樣呢?
“趕緊說,別在這賣關子。”
彭六心想:得,他又礙薄哥的眼了。
彭六正色,看著薄景州說道:
“金爺說今年秋天縣裏有好幾個人被執行了槍決,他還去看熱鬧了,沒想到被槍斃的人裏,還有認識的。”
薄景州和唐芯玥對視一眼,想不出有誰是犯了那麼重的罪行需要被槍斃的。
彭六也不敢再賣關子了,直接說:
“是吳大河。”
唐芯玥猛地睜大眼睛,聲音都高了幾分,問:
“吳大河?他不是判完了,才十幾年嗎?”
彭六點點頭,解釋道:
“一開始金爺也有點納悶,還以為自己是記錯了,畢竟他也是聽薄哥說起過的吳大河,具體的他也不那麼清楚。後來金爺就托人打聽了一下,嗬,薄哥您是不知道啊,這個吳大河,自己在裏麵待著不知道是不是待傻了,想要翻供,給自己辯解。”
“不知道怎麼,就攀咬上了吳招娣,結果兄妹倆在那裏就反目了,吳招娣說出了吳大河的另一件事,叫什麼……‘白翠翠’,對,就是白翠翠。也不知道怎麼弄的,白翠翠那邊也找到人了,就……吳大河就被判死刑了。再多的,金爺也不知道了。”
“金爺知道,這個吳大河在向陽村不幹好事,還總是找薄哥您和嫂子的麻煩,金爺這才留意了一下。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好事,也是他咎由自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