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州帶著人進屋補覺,恬寶本也要跟著,被劉佳帶著出去遛彎了。
唐芯玥一覺睡到了傍晚,醒來時,身旁的被窩已經空了,薄景州早就已經出門了。
唐芯玥揉了揉自己發昏的腦袋,起身拾掇了一下也出門了。
他們的集裝箱還在口岸扣著,昨晚抓到的那個人身份已經確認,但還有很多事情需要繼續調查。
作為負責人,薄景州自然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和配合調查。
唐芯玥來到外麵大街上,看到一家街口的商店,猶豫了一下走了進去。
電話打給了還在首都的大伯。
唐妙仁剛從外麵回去,剛到賓館就接到了唐芯玥的電話。
唐妙仁還以為唐芯玥是惦記他調查的事,主動和唐芯玥說起了最近的收獲。
事情調查起來並不容易,過去了那麼多年,而且背後應該是涉及到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
唐妙仁在首都幾乎是處處受阻。
好在有薄淮的幫忙,但是進展依舊很不順利。
唐芯玥早有準備,當年能逼迫祖父離開,大伯父遠走他鄉或許也和這有關係。
現在回過頭去調查,自然很難查到什麼。
這麼多年,祖父他老人家都不一定健在了。
唐芯玥知道,其實大家心裏都有了準備,但是都默契地沒有說破。
現在,大家隻是想要一個結果。
一個確切的結果。
無論是好是壞。
唐芯玥想到薄景州的手,又想到大伯現在焦頭爛額的情況,話在嘴邊打了個轉,還是咽了回去。
還是唐妙仁主動提起。
“我最近在首都,也見了好些個以前的舊友,他們給我推薦了好幾個厲害的外科醫生。我這幾天也和他們提到了景州的情況,或許還有希望。等有了準信,你和景州來一趟首都吧。要是可以的話,還是得在首都做手術,這裏的設備還是最先進的。”
“手術雖然要求高,難度很大,但其實也就是個小手術,你不用太過擔心。”
唐芯玥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喉頭就好像被塞了一團棉花,什麼也說不出來。
唐妙仁在那頭似乎感受到了唐芯玥的情緒,輕笑一聲,說:
“你二哥說你和以前不一樣了,變樣了,可我倒是覺得你沒什麼變化,還是那麼愛哭,還是那麼願意感動。”
唐芯玥抹了抹眼角,說:
“大伯,我才沒有哭呢,我現在都是當媽的人了,怎麼可能和以前一樣呢?”
唐妙仁嗬嗬笑出了聲:
“當媽怎麼了?當了媽,也就是咱們唐家又多了一個小金疙瘩,你,還是那個大金疙瘩,大家夥誰又不疼你了?”
唐芯玥噗嗤笑了,“大伯,謝謝你。”
唐妙仁挑挑眉,“怎麼跟你大伯這麼客氣?這和以前確實不太像了,我不喜歡。”
唐芯玥知道大伯不會聽懂她的謝意來自何處,她也沒有解釋,隻乖巧地在電話這頭撒嬌著應下。
夕陽的餘暉在唐芯玥的身上形成一道光圈,這幅畫麵落在薄景州的眼裏,又讓他想起了以前在向陽村田間看到的那個仿佛會發光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