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金幣可賺,沒有人不想要,立即就有人拿出金幣來,大聲問:“我不想押招數,就想賭輸贏,我押魯大誌贏,齊才輸,你賠多少?”
“如果你押中了,可以按一比二的比例付錢。你現在給我一金幣,如果你贏了,事後我付你二金幣,不知道你現在打算押多少呢?”
那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被流離犬蠱惑,咬牙道:“我押二金幣!”
流離犬伸出爪子,接過金幣,放在胸前的袋子裏,提起筆來,在本子上記下了:“二金幣,押魯贏。”
有一個帶頭的,別人就會學樣,拿著金幣大聲叫道:“我也押魯大誌贏!我押十金幣!”
“我賭齊才撐不過三十招,押十金幣,事後你一定要付五十金幣給我!”
“我賭個大的!我賭齊才撐不過十招,押五金幣,如果我贏了,你付多少錢給我?”
場邊亂哄哄的,一大群人圍住流離犬大聲喊叫,爭著在它那裏押注,場上的齊才遠遠聽到,無奈地暗歎口氣,在心裏吐槽:
“居然拿它的主人來賺錢,這家夥到底有沒有節操啊!”
不過總算還好,它的老獅幹脆就是被它拿去賣掉的節奏,這麼比較一下,齊才感覺自己還不算太慘的,心理也就平衡了好多。
“你準備好了沒有?”魯大誌站在他的對麵,不耐煩地問。
“他當然準備好了,現在就等著變個下賤妖虎來逗我們笑呢!”
一個聲音突兀響起,獸吉延大踏步走進場中,轉頭冷冷盯了齊才一眼,臉上充滿怨毒神色。
翹起左邊的嘴角,獸吉延歪著嘴冷冷一笑,滿臉刻薄之色:“齊家的招牌功法,不就是虎嘯山林嗎?等會兒變成一隻老虎給你看,身上披著虎皮,跳來跳去,就像一隻真老虎一樣!”
“真的能變成老虎嗎?”豫婉在一邊好奇地問,滿臉向往神情,對這個頗感有趣。
“沒錯,就是那種上次被你騎著玩的老虎。嘿,齊家以為虎形就算威武霸氣了,卻不知道這種下賤妖虎在我們家裏,就是被人打被人騎的下等貨色!能變成老虎的東西,也跟妖虎一樣下賤!”
豫婉立即就不說話了,獸吉延這明顯是要跟齊才過不去,她幫哪一方都不好,如果害得家族牽涉進幾大家族的爭鬥之中,她也要受到來自長輩的責罰。
齊才無語地看著獸吉延,歎了口氣:“你怎麼知道我要用虎鎧?”
“哼,你家的功法我還不知道,除了這個,你還能有什麼拿得出手的防禦型戰技?”
齊才嗤地一笑:“如果等會兒我不披虎鎧,你就學狗叫怎麼樣?”
獸吉延被他一激,怒道:“那有什麼,你要是真的不披虎鎧,不變虎形,我就……”
他陡然一個激靈,瞪著齊才,心中暗怒:“這小狗如此狡猾,差點就上他當了!”
齊才卻不肯放過他,緊跟著追問:“你就怎麼樣?”
獸吉延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如果你不披虎鎧也能打贏大誌兄弟,我就當眾學狗叫!如果你打不贏大誌兄弟,或者是違約披上了虎鎧,那你就當眾學狗叫,還得學得惟妙惟肖才行!”
“沒問題,這就定下賭注,誰賭輸了,就當眾狗叫十聲,如果學得不像,還得再加叫幾遍,直到叫得像了為止!”
果然是有其狗必有其主,齊才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跟流離犬相同的方法,在兩千金幣上麵又加了一注:十聲狗叫!
作為賭博的另一方,魯大誌無語地看著他們唇槍舌劍,直到兩方定下了賭注,才催促一聲:“好了吧?那我就開始了!”
說完這話,他倒不先上前進攻,凝神內視,催動武魂,將家傳的防禦戰技施展出來。
土黃色的光芒在他身上浮現,漸漸變成青黑,等到凝固成型,在他的身上,已經覆蓋了一層青石戰甲。
那青石十分厚重,覆蓋在人身上,就像一座能夠移動的小山,隻露出臉部,就連頭上也覆蓋住了青石,護著渾身上下各處要害。
他本來就身材高大魁梧,現在更是氣勢雄渾,站在齊才的麵前,如同一個巨大石人,揮起手臂,喝道:“小子,現在看你的了!”
周圍無數雙眼睛都盯在齊才的身上,看看他是披上虎鎧進行戰鬥,幹脆選擇學狗叫,還是放棄防護,就這樣與披著青石戰甲的魯大誌對戰?
齊才的回答是:這兩樣都不選!
他凝神內視,催動體內武魂,運起那段功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