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子啊門外踟躕了一會兒,花飄零和黃義對視一眼,黃義指了指大門,花飄零最終是點了點頭。黃義這才上前一步,輕叩門扉。
許久沒有人回應,隻是那敲門聲卻在靜默的夜裏顯得十分響亮和令人心慌。就在花飄零和黃義幾乎要以為這也是一座空屋準備轉身的時候,那大門卻是微微的發出了些響動,黃義立刻握緊了手中的劍和花飄零站在一處,隱隱將花飄零護在身後,手按在了劍柄之上直直的盯著那大門。剛才他敲了很久都沒有人應門,而且以他的內力暗自運轉下,竟然根本沒有發現大門之隔的後麵有什麼東西存在,這讓黃義下意識的緊張起來。
而此刻花飄零也緊緊盯著那大門,她總覺得有什麼陰暗潮濕的氣息漸漸圍繞包圍過來,那扇門後的氣息讓人心口發悶,直欲作嘔。花飄零暗自運轉靈力,希望以此驅除這樣的感覺,危急時刻也能以此自保。
“吱呀”在兩人緊緊的盯視下,那扇門被緩緩的打開了半扇,晃出一盞提著的燈籠,仍舊是白的滲人不著一字的燈籠,燈火飄然,然後一隻玉手輕握,映著那燈火更顯蒼白。
“兩位是什麼人?”隨著一個有些低沉朦朧的聲音響起,一個黑紗衣裙的女子在燈籠的光芒下漸漸從那半扇門和柳樹遮掩下現出半個身子來。
那女子似乎二八年華,一身黑紗裙拖曳,腰間卻係著白巾,發絲平整,齊劉海平添一絲稚嫩乖巧,而那一頭長發斜綰輕垂至腳踝又顯出一份風情,發上無一根金翠銀簪,隻在鬢旁戴著一朵白色的花朵,隱隱散發著莫名的香氣,卻又分辨不出是什麼種類的花來。莫名的引人矚目,香氣淡淡卻很撩人。
“兩位……”那女子又疑惑的喚了一聲。
“這位姑娘……”黃義皺了皺眉,門後居然是一個這般弱質的女子,可是能夠瞞過他的內力感知的,真的會是簡簡單單的弱質女流?而且還出現在這麼詭異的地方,隻怕那女子也有問題,黃義想了想然後問,“姑娘為何一人住在這樣的地方?”
“真是好生無禮。”那女子皺了皺眉,似乎想要關上門,目光一轉卻又看到了站在一旁還未發過話的花飄零,眸光在暗處微微一跳。
“姑娘莫怪,在下是唐突了些,隻是心有疑惑,難免多疑。”黃義笑了笑,繼續說,“這裏隻有姑娘一人嗎?進村許久都不曾見過他人。”
“除了你們,沒有他人。”那女子隨意瞟了黃義一眼,然後還是轉目去看花飄零。
可正當此時,旁邊房屋內紛紛燃起了一盞燈火,漸漸的這整條街都似乎燃起了燈火,一片白色的燈籠和白色的光芒星星點點。然後家家戶戶的門板似乎都微微響動了一下,似有被推開了跡象。
“我記得那些人明明沒有燈燭,怎麼會……”黃義吃了一驚,忍不住問道。
那女子卻根本不理會黃義,似乎對他的問題懶得再回答,而是眼光直白的充滿眸中隱秘和趣味的看著花飄零。
“姑娘為何這般看我?”花飄零此刻也隻好出聲。
“你很好。”那女子語氣篤定淡然,聲音幽幽低沉。
這時其他的房屋裏漸漸也都走出了些人來,可是之前黃義和花飄零查看的時候這些房屋裏根本是沒有半分人影的,而且剛才那女子也說了這裏沒有他人,可這時卻又有這麼多的人一下子從各個房屋裏湧了出來,好生奇怪。而且那些人出了門,各自熟稔的打著招呼,彼此聊天說笑,可是目光卻又總是有意無意的往黃義和花飄零兩人身上掃去,似乎一瞬間整個村裏的人都知曉了黃義和花飄零是外鄉人並紛紛暗地矚目。
“進來吧。”那女子突然開口。
看了看那些小心翼翼的看向這邊卻又帶著些許懼怕和渴望神情的街上眾人,黃義和花飄零沒有回答亦沒有動作,這裏有太多不合常理之事。
“我們有很多的問題想詢問姑娘,不知姑娘可否為我們二人解惑。”花飄零看著那女子問道。
“居然提條件?”那女子睜著眼睛沒有任何表情,眼眸漆黑晦暗,透著些壓迫與死寂。可轉瞬那女子又生硬的將嘴角抿出一個微小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起來有些詭異,那女子微微側身,白色燈籠一晃,那白色的光隨之蕩出一個弧度,她看著花飄零作出一個請的動作,“你的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