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宮主笑了起來,然後自斟一杯清茶,衝著飄零晃了晃了茶杯,很有一番悠然自得的模樣。
“師傅說的是,我不過是想試探一下罷了,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飄零也不著惱,隻是淡淡的說,“畢竟那神秘人與我交手之時被我所傷,那針是我近幾日來防身所用,沾有劇毒,原先我還怕是長老什麼的人物,這樣就不好辦了。現在既然不是,那麼一個意圖刺殺宮主繼承人又來曆不明的賊子,即便是死了,那也不可惜。”
“你開什麼玩笑,不是一根普通的繡花針麼?”宮主放下茶杯,笑意中對飄零的話並不相信,“你說這樣好笑的話有什麼意思呢?那神秘人和我有何關係?再說……你以為我會相信?”
“確實是一根普通的繡花針,隻是近來意圖不軌者頗多,我為防身才特意貼身藏下了一根,並且浸了劇毒。”飄零似乎也不擔心這些話宮主信不信,徑自說著,“這些事情想來和宮主也是沒有什麼關係的,不過隨口說來罷了,以後也不必再查,畢竟被那毒藥所傷,想來那神秘人等不到明日大典,既如此那也不必和死人再追究什麼了。”
“是麼?那也好。”宮主還是笑著,隻是眸光中微微泛起幾絲凝重和冷意。
“那我也不多打擾了。”飄零淡然鎮定看了宮主一眼,然後回頭看了看天心,“這孩子我便帶回去了,今日時辰已經不早了,既然明日還有大典,我也該早些回去準備準備。”
“去吧。”宮主笑了幾聲,便不再多說什麼。
飄零徑自抱起了天心,從屋內出來,經過大廳,正遇上洛瑤有幾分緊急之色的往這邊走來,見飄零從屋內出來連忙避讓一旁,行了一禮。
“見過三師叔!”洛瑤看了飄零一眼,一向淡然無甚表情的洛瑤,此刻在飄零眼前卻有幾分流露出的焦急,欲言又止。
飄零微微一笑,也不多言,但心下早有幾分猜測,抱著孩子便繼續前行。
“等等!三師叔請留步!”果然,當飄零出了院子,在路上沒走兩步,洛瑤便追了出來。
“何事?”飄零淡然回頭問道。
“三師叔今日遇襲,受了傷怎可如此勞費筋骨?”洛瑤看了一眼天心,然後說,“師傅有些急事想再和三師叔談談,這孩子若是師叔放心,便讓洛瑤送去昭雪樓吧。”
“洛瑤辦事一向穩妥,我怎會不放心。”將天心放入洛瑤懷中,心下大定,看來她的師傅已經改變主意了。
待洛瑤離開,飄零方才回到院中,宮主已經走出屋子,正在院中等著她。
“師傅還有何事需要吩咐?”飄零微行一禮,很是周到。
“吩咐?我現在還敢吩咐你嗎?”宮主微微一揚袖,一道勁風拂過飄零的臉頰,卷起飄零身後那樹上的無數落葉。
“還請師傅明示。”飄零身形不動,一派淡然無波,似乎並不為宮主所展露出的怒氣所動。
“你今日負傷,多有不便,大典之事還是推遲幾日,我已派人傳信給長老閣了。”宮主似乎也不想廢話什麼,直直看向飄零,等著飄零的表示。
“師傅不是有上好的療傷藥嗎?想來這傷口應該沒有大礙,不會貽誤大典之事的。”飄零露出幾分訝異。
“你該明白我在說什麼,所以不要裝糊塗了,我確實已經送人去長老閣傳了消息,所以你再與我拖延下去,也無益處。”宮主身形一晃,便貼近了飄零眼前,然後眼眸一冷,衝著飄零伸出手來。
飄零看了一眼宮主那細嫩的手掌心,然後點了點頭看了宮主一眼說:“原來如此,放心吧,隻需歇息幾日便可。”
宮主聞言,收回手掌,半信半疑的看著飄零,飄零坦然回視。
神秘人襲擊的時候,她射出去的是她用靈力凝聚成的針,這股靈力在傷到那神秘人時,靈力會擾亂其體內的內力和氣息,對內腑有一定的壓迫,讓人胸口壓抑甚至暈厥,傷口疼痛難忍。
不過這隻是一時的,隻要忍過一時,慢慢理順了體內的氣息,也就無礙了。所以她之前說那一番話,便是要試探宮主和那神秘人是否有所聯係,然後利用這件事來換取一點時間。
“這麼說……”宮主的臉色不好看起來,“你是在誆我?”
“師傅之前方才教導過我,即便要說,也未必要說真話吧?何況師傅的這點懷疑對我也並無什麼影響,信與不信,皆取決於師傅你自己。”飄零和幹脆的回道。
“好個丫頭!”宮主冷笑一聲,“那你現在所說,我又如何信你?”
“師傅何必要聽人言語,自己親眼去看不就是了,我這點伎倆也不過是些小把戲,對師傅也無大礙。”飄零淺淺說道,之後便轉身徑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