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好不容易從這宮主手裏奪得這些許空閑,達成目的,推遲了大典,而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再在這裏說下去,也不過是浪費時間。
不過現在她已經可以肯定宮主和那神秘人之間必有聯係,而且那神秘人多半就是出自長老閣,雖不知宮主如何與長老有了這般聯係,但是想來這流月宮宮主的十年之期肯定是另有隱情,或許十年之期後宮主完成任務便能自由脫離流月宮是個陷阱?
有些想法隱隱浮現又暫時被飄零擱下,畢竟她爭取來的時間不會很長,現在雖然大致可以猜測那個冰魄是雪山秘洞內那口奇怪的池水凝結而成,但是上次進去之時僅僅是站在池邊就已經寒冷異常了,她躍起接近池麵的那一瞬更是冷入骨髓,想來要拿到冰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回到昭雪樓,洛瑤正在大廳內,見飄零來了便上前行禮,然後掏出了一個瓷瓶交給飄零。
“三師叔,這個藥可以緩解一下那孩子體內的病情,宮主特意囑咐洛瑤交給師叔的。”洛瑤很是恭敬的說道,“現今東西交給師叔了,洛瑤便回去了。”
“去吧。”飄零點了點頭,隻是一笑,也不點破。
這洛瑤剛才在宮主院門前提出要替她送天心回昭雪樓,並且在昭雪樓一直呆到她回去,可不是要替她照顧天心,更不是送什麼藥。隻怕她剛才若是和宮主沒有達成一致,或者說那神秘人真中了什麼劇毒,而她不肯交出解藥的話,天心就又會被洛瑤挾製,那時可就不是現在的場麵了。
雖然心中明了,隻是看得明白也想清楚了所做之事,因此也不懼宮主派洛瑤來使的手段。
到內室,看了看天心,又仔細的替他把了把脈,情況確實不容樂觀,倒出瓷瓶內的藥丸看了看,也確實沒有什麼問題,這才給天心服下一粒,又用內力為其調理。
等到忙完之後,此日已經漸入昏沉,暗了下去。看著窗外天色,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天心,靜默半晌,恢複了氣力,然後拿了幾樣東西,準備了一下,轉身沒入夜幕之中。
從進入這流月宮起,似乎身後都有無形的力量在一步步推著她前行,下一步不知會通向哪裏,但是飄零明白,在沒有達成目的之前,前方再詭譎再危險,她也隻能一往無前。
不是宮主的提議不好,而是她不知道失去了她的目標,出了這個流月宮之後,她還能去哪兒,做什麼。而花稟業曾經告訴她的所謂隱秘,那些讓她心底不住的流血的傷口又該如何治愈,她太渴求見到娘親,以前是太渴望有一個人能給她關愛,而現在太渴望有一個人告訴她,她所做的一切是對的。
冷,還是冷,讓她感覺有些麻木的冷。
來之前她想了很久,那冰魄最有可能在池底,因此她隨身帶了一根木棍,在棍子頂端編織了一個鐵網,本想試著探一探池水有多深,可能的話還能在池水中試著撈一撈,看能不能兜住冰魄什麼的,可是事實證明她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那木棍一入水就凍結成冰棍了,就像那寒池的靈氣挾裹著寒氣似乎會順著那木棍蔓延一般,她隻是用靈氣包裹著手掌,輕輕動了那被凍住的木棍一下,那木棍就碎裂開了,根本連探一探池水的底都做不到。
無奈之下,她除了用靈氣包裹自己跳下寒池,也別無他法。然後她就感覺到了深入骨髓的冷意,無可排除一般,她強自忍耐,身體裏的靈氣瘋狂的湧動著,也吸收並不斷在她體內轉化著,她有些顫抖,並且眼前都開始模糊起來。她對這池中的寒冷根本沒有更好的抵禦的方法,但是因為有靈力在,這寒氣倒也無法真的對她如何,隻是現下她的感覺不太好受。
不過這池水好似也不太深,她入池之後,很快就到了底,似乎那水麵就在她頭頂處不遠。隻是這池水中似乎也氤氳著霧氣一般,讓她看不清左右。她摸索著池底,卻隻觸摸到一片光滑和冰冷。
然後她似乎摸到了一個邊角,她有些奇怪,盡量低著身子,隱約中似乎看到過一抹黑色。但是摸過去卻仍是堅硬光滑的池底。難道這池中沒有冰魄?飄零暗自皺眉,然後又向前摸索,再次摸到了一個稍有尖銳的邊角。
這到底是什麼?想著剛才摸到的那個邊角,飄零腦海中勾畫出了一個大概的形象。難道這不是池底,而是其他的什麼?
有了猜想,飄零有向左右摸了摸,果然又摸到了幾個邊角。她摸到的應該是一個長方形的冰冷的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長板,那這長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