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那人掙紮了一下,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製止道。
“別說了師兄,我是一定要救你的,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童淵說著,將鑰匙插入鎖中,打開了銅鎖,走入牢室中。
“師兄。”童淵趕忙扶著那人。
“走……”那人推開童淵。
他為什麼這麼抗拒童淵救他出去?難道他不願被救走?不,不是……飄零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畫麵,然後猛然明白了什麼。
不好,有詐!
“叮鈴鈴”一陣清脆具有穿透力的鈴聲響起,童淵看了一眼外麵,“不好,被人發現了,師兄,快走!”
說著勉力將那人背了起來,正準備往外走,結果牢房之前,從落下一道鐵柵欄門,將童淵和那人一起關在了裏麵。
果然是設有機關,飄零看著畫麵中的這一幕,忍不住微歎一聲。
不一會兒,便有獄卒前來將童淵製住抓了起來。
畫麵到這裏就終止了,飄零看著幻影鳥又從水中脫離出來,化作鳥兒飛到飄零身邊。
她現在真的很想知道,那個人究竟是不是他,也很想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抬手撫了撫幻影鳥潔白的羽毛,飄零神情有些蕭索。她是沒有想過能在這種時刻,還能看見這個意外之人,一時間,有些往事,似乎也浮上心頭。
還記得,當初相見,不過是一場錯誤。她算是救了他,可是最後也算是害了他,她還記得那在夜裏他每晚替她點起的燈火,等著她歸家時的情景。
他和她之間其實真正相處的時日不是十分長,可是卻是她曾經那麼多時光中,最為舒心和安寧的日子。
似乎他從一出現開始,就十分符合她所有對生活的幻想。但是這種感情,是愛?還是向往?她從未分清過。自從失去之前一直所認定的人之後,她猛然發覺,對於感情她便再無法確認分明了。
飄零拍了拍幻影鳥,幻影鳥似乎明白了飄零的心思,便再度展開了翅膀,飛了出去。
再去看看吧,去看看他……
也許,她該想想什麼辦法才好,被鎖在那個陰冷的監牢裏他又受了刑,隻怕會生病,那裏沒醫沒藥,她還記得他一向體弱,就怕撐不了多久。
隻是她現在能有什麼辦法呢?聽那日那兩個獄卒提起,他的罪名似乎是謀害皇子。
這在未央城中,死因離奇,案件未破的似乎就是大皇子了。祁玉說是祁連身邊的那個人下得手,後來飄零也聽聞了一些傳言,然後探查過一些消息。
說是那個大皇子有一日生了病,剛才大夫診斷的結果似乎隻是小小的風寒,休息幾日就會好的。誰知這風害怎麼也好不了,小病還拖成大病,大皇子便一病不起,病情迅猛,很快就藥石無靈,病死了。
可是大皇子死後,又有人傳言說有人曾冒大不韙私下驗屍,最後檢驗發現大皇子體內含有一種微弱的毒素,隻是那種毒並不強烈,也不能夠直接致命,再加上沒有人識得那是什麼毒藥,也不知大皇子到底是如何中的毒,毒性不強烈又是怎麼死的。
因此,這大皇子的死因如何,是沒有確鑿的證據的。所以這些就隻是被當作一個流言罷了,有的人相信大皇子是被毒死的,也有人認為是病死的,總之是各有說法。而且也沒有人敢出麵去調查這件案子,畢竟那個時候是祁連登基之時,皇室皇位之爭向來薄涼,還有誰肯在祁連勝券在握的時刻還替已經死去的大皇子做什麼不識時務的事情呢?於是大皇子之死也就曖昧不明的懸在這裏了。
但是飄零在聽聞大皇子死前症狀之時,再聯想到祁連身邊的那個人,便也有了一些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