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建州呆了一年多,如何,還習慣吧?”
打過招呼後,父子二人來到一旁坐下,隨意的閑聊著。
“還不錯,比想象中的要好。其實,兒臣正準備在練完功後,就去拜見父皇,不想,父皇您倒先來了。”刑天澈說著,忽然想到了之前的打算。
“哦?我還以為,在今晚的宴會開始之前,你都不打算踏出寢宮了。”聞言,刑瑞挑眉,好奇的說。
“嗬嗬,原本是這樣的,可蕭姨有囑咐我,一定要趕在其他人替父皇賀壽前,讓我代她恭祝父皇生辰快樂。”
“真的?”聽了刑天澈的話,刑瑞一下子愣住了,從他不可置信的表情中,可想而知,他的震驚有多大。
“真的啊。”刑天澈望著此時失態的父親,心中產生了一絲疑惑。
“除此外,她還有說什麼嗎?”顧不得自己反常的舉止,刑瑞繼續追問道。
“呃……”說到這兒,刑天澈卻躊躇了起來。
“有什麼就說吧,無妨。”刑瑞見狀,便開口叫刑天澈不必忌諱。
“蕭姨她,的確有話要讓兒臣轉告給父皇,隻是……”這話一說出口,不知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隻是怎樣?”見他遲遲說不出口,刑瑞難免著急了起來。
望著父親急切的模樣,刑天澈深吸一口氣,終於徐徐開口,道:“蕭姨說,如今父皇已是君臨天下的王者,想必是什麼也不缺的,所以,她也就不再多此一舉的替父皇送上生辰賀禮了。還說,希望父皇真的得到了曾經殷切盼望的一切,能夠活的開心快樂。”
一口氣說完這些,刑天澈如同卸下心中大石一般,頓時感覺到輕鬆了不少。但是,他仍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小心的觀察著父親的臉色。
真是的,也不知道蕭姨在想什麼,非要他親口將這些話說給父皇聽,還再三叮囑他,一定要趕在眾人向父皇賀壽之前,說給父皇聽!?而他想了很久,終究沒有想出蕭姨的用意。先不說這些話,對父皇來說,壓根兒就沒什麼意義可言。就算是有,也不該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裏說出來吧……
所以,這幾****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按蕭姨說的去做?雖說蕭姨對他很好,但父皇畢竟是他的至親,也是這世上唯一關心了他二十幾年的人,他又怎麼忍心,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裏,去惹的父皇不快呢?
可沒想到,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父皇竟然親自來到了他的寢宮!
唉,也許,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吧。既然如此,他也不想再猶豫了,這才將蕭姨要對父皇說的話,直接講了出來。
然而,話一說出口,他又有些後悔了。
一直以來,他都能猜得出,父皇與蕭姨之間,存在著不尋常的關係,也正因為如此,他才為蕭姨的行為而感到疑惑。蕭姨要自己說給父皇的這些話,聽起來,根本不像祝壽的賀詞,反而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似是要激怒父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