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洋家我來過不是一次兩次,住過也不是一次兩次,我十分相信警察的知覺。因為我住在劉洋家的時候,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劉洋無論是起色還是精神都是出奇的好。因此,我還是認定劉洋患有妄想症。在局裏經常和心理醫師聊天,也知道如何去除妄想症。對於劉洋,我覺得還是要從他口中的白蛇入手。隻要劉洋弄清楚了夢終究是個夢不代表什麼,那才能治得好劉洋的病。畢竟解鈴還須係鈴人。
可在我問道那個夢境的時候,卻看到了劉洋的異狀,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和壓抑。就好像所有的空氣都淤積在心口了一樣。
於是,我勸慰道:“劉洋,我希望你認真的審視一下你的人生。一定要分清楚現實和夢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如果有,那我陪你找個神棍…呃…陪你找個陰陽先生看看……”
其實我很想說,我建議你去看看心理醫生。但我看到劉洋迷茫的雙眼,就像是被一層白霧所籠罩著的雙眼,還是放棄了。
“老徐,很多事情我一時半會兒和你說不清楚。”劉洋強自的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雖然雙手一直在顫抖,但還是點了一支煙。煙霧從劉洋的臉頰前經過以後,我卻發現了一章扭曲變形的臉。不,準確的是一個已經被碾壓的變形的像是蛇頭一樣的臉,這顆醜惡的頭顱上所有有孔的地方都在緩緩的流淌著和鮮血。
我尖叫了一聲,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伸出顫抖的手指著劉洋,“你……你……”
可劉洋這時卻十分的平靜,完全超出了我意料,揮揮手,示意我坐在他對麵,“你看到了?”
我的心髒砰砰砰的急速跳動,血液幾乎要衝破腦補,大腦中一片空白。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劉洋揮手的時候,我像是中了魔咒一樣很聽話的,身體像是不受我自己支配一樣坐在劉洋的對麵。我腦海中的意識很清楚,想強迫自己站起來,卻發現大腦中所發布的指令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一個人麵對吞噬一切的深淵巨口那樣,整個人都被恐懼所籠罩。煙霧散盡以後,我看到劉洋又恢複了原來那張俊俏的臉,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也隨即落下。
劉洋沒有給我解釋我看到的到底是什麼。但這足以顛覆我的人生觀和價值觀。一直以來作為無神論者,我不相信有鬼神的尋在。可我努力的想從專業知識中找到解答現在所發生的一切的科學依據,卻發現我十分無力。我就像是一具行屍一樣坐在劉洋對麵。完全成了一位傾聽者。
僅僅是一個夢而已,為什麼劉洋會這麼恐懼呢?我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問劉洋,“你真的相信夢就是現實嗎?
誰知道,我一問完,就看見劉洋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就連已經燃盡的煙頭燙焦了手指劉洋也沒感覺到。此時的劉洋額頭上已經留下了豆大的汗珠,而劉洋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瞳孔放大之餘像是遇到了十分恐懼的事情一樣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