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失蹤了,你不要找我。好好的做你的警察,遠離這檔子渾水。我隻是想在我離開前見你一麵。我也沒想到會和你說這麼多。”劉洋原本站立的身體緩緩的坐在我對麵的沙發上。神情異常的輕鬆。和我開始見到他之前完全判若兩人。我現在在懷疑到底是不是我得了妄想症。
“老劉,你先別著急走。”我急忙給了劉洋一個寬心丸,“我先去鑒證科那邊看看,那裏都是我師傅的老同事,靠我師傅的麵子一定能讓我看看民工的屍檢報告。等看完屍檢報告在確定進不進深坑,行不行?”
劉洋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笑著走近我,對我點點頭,“這次聽你的。”
誰知道就在我以為劉洋準備留下來的時候,頸部卻遭到了劉洋的重擊,緊接著就感覺腦海中一片空白,眼前一黑,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壓力昏死過去。在我暈卻之前,我隱隱約約聽到劉洋的話:“我半個月之前在公證處和高法找人公正了我財產,如果我半年之內了無音訊,老徐,我的財產都會轉到你的名下,你和你父親都是劉家最值得信任的,我的妹妹就交給你了。”
在我醒來的時候,我躺在劉洋的臥室中。揉了揉還疼徹心扉的頭部,我努力的坐起來,斜靠在床頭上。這簡單的動作已經讓我大汗淋漓。就好像經曆了生死脫變一樣。我左右的看了看,臥室中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劉洋的影子。而我的腦海中一直在回想我暈倒前,劉洋的話。
最終,我的眼睛最終定格在床頭櫃上麵擺著的紙張上。我的全身像是被抽空了氣力一樣。強自靠著意誌力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紙。看了一遍之後,才發現這是劉洋留給我的信。信的內容對那個深坑、對那條白蛇隻字未提。隻是告訴我他離開一陣子。回來回不來暫無定論。心中強調的是讓我照顧好劉婷。他就這麼一個妹妹,不想因為他的事情給劉婷帶了不必要的麻煩。還一個勁的囑咐我,關於他離開的事情,不要和劉婷說。信的內容很短,除了劉婷以外,唯一交代的事情就是讓我幫忙照顧公司。他已經和公司打好招呼,在他不在的時候,公司的決策人就是我——徐大誌。
劉洋到底會去哪?我無力的鬆開捏著信的手指,任由信紙飄落在床上。想了很長時間,都沒有任何頭緒。此時,身體的各項機能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我掀開被子走下床。
全身就像是經曆了殘酷的訓練失去了所有的氣力一樣,酸痛難當。坐在床邊,我自己的回憶劉洋和我說過的話。想找到劉洋,有一個人我必須見,那就是鑒證科科長。
可是想到這個鑒證科科長,我的頭就有些大了。這老頭子就是一快茅坑裏的石頭,誰的麵子都不給。不僅大罵過市局局長,甚至連省廳的人都不放在眼裏,隻要是誰想在他那幹點越權的事情,門都沒有。但也不是沒有轉機,那就是我師父。我還是得請我師父出馬擺平這個頑固的老東西了。
下意識的轉過頭,發現我的電話還在床頭。我拿起電話打給了劉洋,卻發現劉洋的電話是關機狀態。想來也苦笑了一陣,既然劉洋想走,我還能找到他嗎?
正在惆悵間,我的電話響了。我看了一下來電號碼,是隊裏打來的。接完電話以後,我才驚奇的發現,我已經在劉洋家躺了整整一晚上。刑警隊的人都以為我要處理案件,今天沒有上班。要不是今天有重大案件發生,局裏也不會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