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件事你要先和隊長說，不然我怕我被隊長罰。”小王的擔心是對的。一個文案如果每天都不在隊裏，那些資料誰整理，那些打印複印的事情誰來做呢？
“放心吧。我會和隊長說的。”雖然不知道我和王大隊長說完，會不會有作用。但從我師傅將案子交給我來看，我想我提出點小小的、不過分的要求王隊長一定會答應的。
說也奇怪了，我走進隊長的辦公室，隊長對我代搭不理的，要不是我主動和他說我想讓小王和我一起查案，我估計他連看都不會看我一眼。在我要離開他辦公室的時候，王隊長叫住我，讓我去倉庫另一套去除槍意外的裝備。這已經算是最大的恩惠了。因為在離開前，我聽見隊長很認真很認真的和我說：“這件事你們兩個去查，不要驚動其他警員。你們不會有任支援。”
然後也不等我問為什麼，也不管我有沒有問題在問他，直接給我趕出了辦公室。大有看見你我不煩別人的架勢。我站在門口愣了好半天，才關上門去找小王。至少案發現場要重新勘察一下了。
就在我走以後，王隊長的眼睛一直盯著門口，直到我關上門離開，他才拿起電話打了一個電話：“老李，我們真的讓小徐參與進來嗎？”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老李說了什麼，王隊長有些擔憂的回答：“但願吧。隻是……”
就看見王隊長和電話的另一邊都沉默了好一會兒，王隊長才問道：“隻是我們要不要告訴他為什麼進警隊呢？”
聊了足足有十分鍾以後，王隊長掛掉了電話。伸手拉開百葉窗看向我的位置。
此時的我當然不知道我理考以後，王隊長打的電話，我正在和小王討論案情。小王的意圖和我一樣，都是想重新勘察一下現場。我和小王正興致勃勃的討論案情，就感覺有一道目光注視著我。我下意識的回過頭，卻看見王隊長伸手落下了百葉窗。
對此我表示很無語。小王問我看什麼。我沒有回答。而是問小王，“我師父給我的資料，你都看過了。我怎麼覺得這些死者有內在的聯係呢？”
小王不愧為做資料收集的，很快將資料分類。將每年死的人，每個時間段，怎麼死的都進行分類。看著小王分類出來的死者，我發現一個特點，這些人都是午夜十二點準時死亡。在臨死之前的幾天，都會在耳邊響起一個聲音：他在哪？唯獨劉幸福和劉躍進，他們兩個人的資料幾乎是一片空白的。資料上直說當時劉躍進是因為文化大革命的浪潮葬送了生命。而劉幸福，也就是劉洋的父親，確實在死亡之前將家人都聚集到一起，說有個人一直問他一句話：他在哪？
小王認為這是人臨死前的正常反應。因為人在臨死前都會說自己看到了不幹淨的東西。
記得將近十年前吧，我父親的工地沒賺到多少錢，就連我上學讀書的前都是在劉洋家借的。家裏的經濟條件有限，我想去省重點也去不上，我父親就給我找了一個勉強評上先進的高中。算是二流學校吧。這件事就發生在我所在的高中。